第15章 龙阳之好 断袖之癖
从席上抽身而退，顾念之回到房内。
故意和三皇子将关系闹僵也好，借机可以保持一下距离，让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地思考穿越之法。
关于穿越回去，目前已经验证了两种不可行的方法。
不是因为晕倒，也不是因为空间折叠。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自己现在暂时没有想到而已。
她再次在房中踱来踱去。
突然，一阵熟悉的疼痛席卷小腹。
糟了。大姨妈来了！
这可怎么办？
顾念之赶紧关上窗户，从衣柜中翻出一件内衣，折叠之后塞了进去。
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大姨妈不是来一两个时辰，而是连续来四五天，这四五天里，到底要如何瞒过这府中上上下下？
三皇子和林恒躲在暗处，本想找机会上前道歉，但看着顾念之在房内走来走去，又看她一脸愁容关上了窗户，以为他还在气头上。
“顾先生一定是为早上的话还在难过吧。”林恒道，“早知他如此在意，我就不该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说他细皮嫩肉像个娘们了。”
“这也不能全怪你，要不是我今日……今日我说话不经脑子，让顾先生误会，他也不会如此难受。”
“对了，殿下今日的话，的确有些难以理解。你为何会出此一问？”林恒不解地问道。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几乎完全没有秘密。林恒一问，司马曜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
“我不知如何开口。甚是羞愧。”司马曜犹豫着要不要讲，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的确是让他堵得难受。
“你我二人难道还有不能说的？”
“我，我昨晚梦见顾先生了……”
“我当是何事！这又有什么！这几日和顾先生商讨甚多，梦见他也不足为奇，我昨晚还梦到他和我一起上阵杀敌呢！”
“我……我的梦中，顾先生幻化成女子模样，出现在……出现在我的卧室里……还……还……”司马曜实在是说不下去。
“还怎么样？”林恒追问道。
“还一起探讨和亲事宜……”司马曜最终还是在关键情节上撒了谎。
“幻化成女子的顾先生和你探讨太子的和亲事宜？”林恒梳理着关键点，随后分析道：“三皇子殿下，您一直欣赏聪慧之人，这顾先生的聪慧无人能力，想必是你对顾先生的欣赏，让你梦到了他。”
“幻化成女子，又作何解释？”司马曜急急地问道，他希望林恒哪怕是编，也要给自己编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是梦到和顾先生上阵杀敌，可你却梦到他变成女子……”林恒停顿片刻，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司马曜，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三皇子，你也是时候让皇上给您指亲了……你身边没有女子，就唯有把最像女子的顾先生幻化成女子的样子……”
“我曾经发过誓，大哥太子之位一日不稳，我就一日不婚娶。”
林恒思忖着，这些年来，倾慕三皇子的世家小姐不少，但三皇子总以边疆战乱连连，国家根基不稳的理由拒绝指婚，难不成三皇子真有断袖之癖？
“三皇子，你该不会喜欢的就是男子吧？”
“林恒！”司马曜暴怒，腾的一下站起，“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是那种……那种……那种人！”
“我听说，有些人天生有龙阳之好，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而已……一直到娶亲后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对家中妻眷提不起兴趣……”
司马曜颓然地坐了下来。自己该不会真是这样的人吧？
“若是这样的男人娶了亲，他的妻妾岂不是很可怜？”
“你可知去年战死沙场的忠武将军杨胜？我们小时候他还曾教过我们一段时间武功。”
“记得，此人英勇神武，忠君爱国，实乃国之栋梁。”
“他和他的副将施温就是一对，两人一起战死沙场，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什么？他俩不是都各自有妻妾吗？”
“唉，这种事，据说是控制不住的……他们娶亲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子……”
司马曜从未如此惶恐过。
他一直鄙视那些浪荡子寻欢作乐，但现在却发现，那些浪荡子至少是确切的真男人，但自己可能是个有隐疾的男人……
“有什么办法可以检验吗？”司马曜目光空洞，就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般毫无念想。
林恒一寻思，凑到耳边：“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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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进集雅阁，司马曜有些扭捏。
莺莺燕燕环绕身边，他不但没和光顾这里的其他男子一般觉得快活，反而有些反感。
“我该不会是真的有病吧。”司马曜心中一沉。
林恒见司马曜一脸不快，赶紧凑过去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吃点喝点，或许适应之后，你就能接受了。”
司马曜如坐针毡，在房间内喝了不少酒，姑娘们的手绢让他又想起了昨晚那名女刺客的面纱，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老鸨进屋敬酒，她并不知司马曜皇子的身份，只知道这二人出手阔绰，是自己要维系关系的豪客。
“哟，这位公子，怎么来了集雅阁还是这般不高兴啊？这是谁惹了您不开心啊？”
司马曜冷眼，不发一言。
“你这集雅阁也不过如此。”林恒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家公子眼光高，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叫你们最好的姑娘出来侍奉。”
“这…若是公子觉得我集雅阁都是庸脂俗粉，在整个京城恐怕也找不到能让您满意的姑娘了。”
林恒突然想到那日惊鸿一瞥的绮罗姑娘。
这样的绝代佳人，应该能入三皇子的眼吧？
“让绮罗姑娘来。”林恒道。
“这……这可就难为老身了。”老鸨道，“公子应该也知道，绮罗姑娘一向卖艺不卖身，更何况，今日已有入幕之宾。”
“这才刚日上三竿，绮罗姑娘就有客了？”上午的青楼一向冷清，林恒认为，这是老鸨在撒谎。
老鸨仔细看了一下林恒，道：“那可不是，对了，就是上次和您一起来见绮罗姑娘的那位公子呢?”
“顾先生今日也来了？”
“可不是嘛，刚进了绮罗姑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