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极限拉扯
顾念之正独自一人在练功场练功。
司马曜走到她身后，起掌作势偷袭。
顾念之一个转身，躲开司马曜出掌，见来人是司马曜，两人默契一笑。
司马曜紧接着出了几招，顾念之都能接住。
两人如此过了数招，顾念之进攻时，司马曜猛一后撤，顾念之来不及收回重心，往司马曜方向倒去。
司马曜伸手，搂住了她。
一开始的过招以顾念之的脸红结束。
顾念之轻轻推开司马曜。
她毕竟是男子装扮，和司马曜的这份感情属实有点奇奇怪怪。
那日有酒精作祟，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但现在，两个清醒的“大男人”搂搂抱抱，她有些接受不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脸已经通红……”司马曜笑着调侃。
司马曜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爱慕男子的事实。
顾念之抬眼一看，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司马曜的耳垂。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已经又红又烫。”
顾念之转身收拾起木人桩，司马曜边帮着忙，边夸赞起来。
“你最近进步很大，一般的小蟊贼已经近不了你的身了。看来怀远教人功夫的确是很厉害。”
“他…的确厉害，不过我如今的功夫，大多是林恒指点的。”顾念之始终对舒怀远将自己投进慎刑司一事无法释怀。
“说起怀远，对了，昨夜我去见了怀远。”
“昨夜？”
顾念之一愣，成年皇子入夜后必须出宫，司马曜为何要违规在深夜去见舒怀远？
“你白天没有和他见上面？”
“嗯，因为看守的都是白家的人，不让我和怀远碰面，只能等到半夜悄悄见上一面。”
“果不出所料。为了二皇子能当上太子，他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司马曜能明显感受到顾念之对白家的不满。
他绝不相信顾念之会和白家勾结，去故意误导舒怀远，但为了查清这件事，他不得不问。
“怀远说，这件事有一些细节需要问你才清楚。”
顾念之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如今怀远危在旦夕，如果不能梳理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的处境很危险，并且，坦白来说，也一定会牵扯到我。”
司马曜将昨夜白墨和舒怀远夜谈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念之。
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了。
顾念之细细一想，爆炸案的策划一定和白家有关系，但具体实施很可能有岑羽参与。
否则，岑羽不会故意设计将她引出爆炸中心地。
但岑羽的身份，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谜。
更让顾念之有所顾虑的是，岑羽和德妃之间的关系，显然不是那么简单，若真的查到岑羽身上，到时候势必会将德妃牵连进来。
司马曜等待数十年才得到和母亲重新团聚的机会，难不成要因为这件事和德妃站在对立面吗？
“念之，念之？”
司马曜用手在顾念之面前晃了晃。
顾念之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
“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想，那个白衣人的身份，还有，他和这次爆炸的关系。怀远怀疑我的时候，我曾对他提过，可是即便是他，也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若是你想见他，可有什么法子？”
顾念之细细想着。
她和岑羽的每次见面，都在意料之外。
自己从未主动去找过他，但他却似乎总能轻易找到自己。
“似乎除了第一次见面是偶遇，后面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他要见我，而不是我要找他。所以，我没什么法子可以找到他。”
“若是能知道他的身份，由他入手，或许能找到一些证据。”
顾念之回想起自己在德妃宫中和岑羽的见面。
岑羽曾经说过“其实关于我的一切，只要你问，我都愿意告诉你”，但当时顾念之拒绝和他进行任何沟通。
看岑羽和德妃关系匪浅，或许德妃知道岑羽的真实身份？
顾念之又陷入了两难。
德妃回宫本就有些蹊跷，如今又牵扯了岑羽这个神秘人，再牵扯进爆炸案……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看来还是不能将这些告诉司马曜。
“念之，想什么呢？又在发呆？”
“我，我想着要不去以往看到过他的地方逛逛，没准可以碰碰运气，万一撞见他……”
“我和你一起。”
顾念之慌慌张张地看着司马曜，连连拒绝。
“若是被他看到身边有旁人，我想他一定有所警惕，是不会出现的。”
“可……”
“刚刚你也见到了，我的功夫长进不少，更何况，岑羽对我完全没有敌意，你大可放心。”
司马曜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顾念之继续游说。
“他出不出现还不确定呢，你就当是我心烦意乱，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吧。”
顾念之从曜王府出来，先是往天竺大街方向走了一段，确定没人跟踪，才调转头来，直接去往朱雀大街。
太子洗马的令牌还未被收回，顾念之顺利地用令牌进了宫。
她要去见德妃。
担心司马曜会派人跟着自己，顾念之一路谨慎，总是不时往身后回望。
看上去倒真是真的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确定没有被人跟踪，经宫女通传，顾念之得以顺利和德妃见了面。
她要向德妃问清楚，这岑羽到底是何许人也。
若德妃执意隐瞒，她也顾不上别的，定然会一五一十将岑羽和德妃的关系告诉司马曜。
顾念之先是将昨晚白墨私下见了舒怀远的事告知了德妃。
但德妃似乎对三皇子的境况并不怎么担心。
“德妃娘娘，我不知你和岑羽到底是何种关系，但爆炸案明摆着是二皇子一党杀害大皇子并栽赃三皇子的一个计谋，如今只要舒怀远一个口供，三皇子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会的。”德妃语气平淡，似乎那个即将陷入危险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事情明摆着，这就是一个陷阱。如今是您突然回宫，二皇子一党有所忌惮，暂时放缓进度，可他们为了这个太子之位，为了将来的皇位，是绝不会放过三皇子的呀。”
德妃看着顾念之，她感兴趣的似乎并不是顾念之所说的这些事实，而是别的。
“你似乎很在意曜儿的生死？”
顾念之脸一红，她没想到德妃竟然问出了这句话。
“三皇子为人很好，对下属也很照顾，我暂居府中，承蒙关照，自然是不希望三皇子被奸人所害的。”
“若此事，岑羽和司马曜必有一伤，你会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