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尖锐之痛
司马曜双目无神地看着顾念之，突然嘴角一笑。那笑容充满了苦涩和自嘲，让人看了心疼不已。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不愧是顾先生，到这个时候还在为我运筹帷幄。真是难得。”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和失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顾念之的心。
顾念之不管司马曜的讥讽，继续劝说道：“我只知道在家国和生命面前，再浓烈的情情爱爱也是相较不过的事情。”她的眼神坚定，可眼底却藏着深深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深海的漩涡，不断地将她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顾先生你真是通透，不像我这样傻。”司马曜却并没有将顾念之的劝说听进去。他的眼神依然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只剩下一具躯壳。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来自遥远的虚空，没有一丝生气。
“如今内忧外患，曜王爷，你不要意气用事。”顾念之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她的额头微微冒汗，显示出她内心的焦虑。
“当你知道我怀疑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困扰不已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白痴？”司马曜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悲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两个人所说的，已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一个是苦口婆心劝说，试图让对方以大局为重；另一个却只是沉浸在失恋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无法理解对方的苦心。
“顾念之，你好狠。”司马曜失魂落魄地说出这一句，心头一阵剧烈疼痛，一股热流从身体喷涌，他身体忍不住一弯，竟硬生生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如同一朵绽放的红梅，在他的身前显得格外刺眼。
司马曜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怔了一怔。那鲜红的血在他苍白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破碎的心在流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迷茫，仿佛不相信自己会如此脆弱。
顾念之大惊，两步上前扶住了他。“怎么，怎么会这样？吐血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和担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紧张。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吗？”司马曜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期待。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顾念之，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你神经病啊，现在我担心你不担心你有那么重要吗？你都吐血了？”顾念之焦急地喊道，她的眼中已满是泪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流淌。这种伤心至极呕血的桥段，顾念之只在小说里见过，不成想司马曜这样一个坚强的男人，居然会因为自己而伤心成这样。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在痛苦地呼喊着。
“如果，如果你不是和岑羽早有婚约，或许，或许你会爱上我的对不对？”司马曜颤抖着声音，再次问起同样的问题。他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期盼和恐惧。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顾念之，那目光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一个在沙漠中濒临渴死的人，在苦苦等待着一口救命的清泉。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随时可能被吹落。
他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哪怕顾念之只是敷衍他欺骗他，他也甘之如饴。他的内心无比渴望听到顾念之说出他所期待的话语，哪怕只是一句虚假的安慰，也足以让他那颗破碎的心得到片刻的慰藉。对他来说，此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如同黑暗中的明灯，能照亮他那充满痛苦和迷茫的世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痴心没有错付，所有的一切并不都全是自己的错觉。这段感情从一开始，的确是双向奔赴的。不应该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那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笑容、深情的对视、贴心的关怀，都不应该只是一场空幻的梦。那些一起漫步在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光，那些相互倾诉衷肠的甜蜜瞬间，如今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也是最刺痛他的利刃。
“你回答我，好不好？”司马曜已经将姿态放低到尘埃里，他的声音带着哀求，那卑微的语气让人感到无比的心酸。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泪光中映照着他的脆弱和无助。他的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往日的神采飞扬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心的痛苦和迷茫。他只是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找到一丝支撑的答案。
“司马曜，我曾经是真心爱过你的。”顾念之不得不回答。她的声音带着无奈和痛苦，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的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说出这句话，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她的心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得无法呼吸。
“那么现在呢？”司马曜追问着。他的眼神更加急切，仿佛要从顾念之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捕捉到哪怕是最细微的情感变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他紧张和期待的证明。
顾念之沉默了。她的嘴唇紧闭，眉头紧锁，内心的痛苦如同汹涌的波涛在她的心中翻腾。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害怕自己的回答会再次伤害到司马曜，可又无法说出违心的话语。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司马曜的眼神相接，仿佛一旦对视，她就会失去所有的勇气和决心。
“爱情不应该是那么快就可以收回的，对吗？所以，你现在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不对？”司马曜的卑微深深刺痛了顾念之的心。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中的希望，那是一种在黑暗中拼命抓住一丝光明的渴望。他的表情近乎哀求，仿佛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在寻找着回家的路。
司马曜这样耀眼的男人，本应该是天上明月，如今却为了自己甘愿成为地上的尘埃。自己有有什么资格，去一次次伤害他？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那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化身，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只不过，自己注定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有没有岑羽，自己都不可能和他一起。“司马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和你不管多相爱，这辈子也不可能长相厮守，和岑羽无关。即便是没有岑羽，我们也没有可能。”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
“不。”司马曜摇着头。“不会的。如果没有岑羽，我一定会排除万难娶你为妻，生生世世和你一起。”他的声音坚决而充满力量，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强烈的抗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那是他对这份爱情的执着和坚守。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顾念之下定了某种决定，似乎在下定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她就释然了。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可那坚定的背后，却是无尽的悲伤。她想将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司马曜，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秘密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司马曜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顾念之。他那紧蹙的眉头仿佛两条相互纠缠的蚯蚓，每一道褶皱里都填满了迷茫和不解。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底满是迷茫的雾霭，那神情仿佛迷失在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浓雾之中，拼命地寻找着方向，却始终无果。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听错了顾念之所说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困惑，仿佛一只被困在迷宫中的小兽，焦急地想要找到出口。他的语气微微上扬，尾音颤抖着，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答案的急切渴望，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急需一口清泉来解渴。
“我并不是大晟朝的人。”顾念之冷静地说着，她的声音平稳得如同无风的湖面，可其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像平静湖面下那细微的涟漪。她的目光坚定，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却又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无奈，那无奈如同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她的眼眸。“半年多前，我在我的世界里生活着，因为看了一本小说，小说里有一个男二号，他是皇上的第三个儿子，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是我最喜欢和欣赏的类型，但是他在这个小说中的结局很糟糕。他被自己的皇兄派驻苦寒之地，最终又因为皇兄的阴谋，死在了塞外。我为他鸣不平，然后穿越到了这本小说里。”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仿佛生怕一旦停顿，就会失去把这一切倾诉出来的勇气。她的眼神有些放空，仿佛思绪已经飘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沉重的情感和难以言说的痛苦。
司马曜皱着眉，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仿佛顾念之所说的是一种来自遥远异域的陌生语言，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穿越？小说？你说的是哪本小说？”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质疑和困惑。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他试图理解顾念之的话，但这些陌生的词汇和概念让他的头脑一片混乱，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顾念之，目光中充满了急切和探寻，希望能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些线索，来解开这个让他如坠云雾的谜团。
顾念之缓缓转过头，看着司马曜的眼睛，她的目光坚定而认真，仿佛要将内心的真实想法透过眼神直接传递给他，让他能够毫无阻碍地理解自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无奈，那无奈像沉重的铅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有决心，那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坚定不移；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温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我说的这个男二号，就是你。司马曜。你对我来说，就是小说里存在的人物，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投入司马曜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痛苦如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
司马曜苦笑着，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他的笑容显得如此苦涩，仿佛嘴里含着一颗未成熟的苦果，每一丝纹路都写满了痛苦。“你要拒绝我，也不用以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仿佛被人用尖锐的刀刃狠狠地刺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伤痛，那伤痛如流星划过夜空，瞬间而耀眼。他不愿意相信顾念之会用这样离奇的说法来拒绝自己，在他心中，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而深厚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那力量如此巨大，让他痛得无法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