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

哈利疲倦的躺在床上，他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感觉他只要闭上眼睛，就醒不来了。

白天的时候他握住马尔福送他的光轮2001，还没从触摸它的感动中醒来，达芙妮就拉着哈利去进行锻炼，“反正你现在也没办法确定能成为搜捕手，那就来练每个球员都需要的闪躲和加速吧。”

达芙妮理所当然地说着，然后把哈利拉进二十颗鬼飞球的攻击网中，要不是她像怪物一样把靠近哈利的鬼飞球全都打飞，哈利接下来的暑假可能都要在医院度过了。

但这还不是最累的，魁地奇练习顶多生理疲倦，马尔福的怒火对哈利心理上的疲倦更严重，练习完后不管哈利怎么道歉，马尔福都不领情，潘西跟达芙妮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丝毫不打算站在哈利这边。

要不是不小心瞄到马尔福在偷笑，哈利差点以为这个暑假结束马尔福就要跟他绝交了。

“只不过是没认真写信而已嘛……干嘛这么气啊。”

哈利从行李中拿出一叠信纸，那是哈利每次动笔时，凭直觉写出来的内容，跟达力去哪里玩了，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忘了喂海德薇结果它心情不好，毫无章法又让哈利担心马尔福会觉得啰嗦的内容，和马尔福写给自己的内容，条理分明的模样天差地别，让哈利不好意思送出去。

早知道她会这么生气，即使马尔福觉得烦人他也应该寄初稿的。

砰──

幻影移行的声音出现在哈利房间内，哈利赶紧将信收好。

“哈利波特。”多比出现在哈利面前，单膝跪地的看着哈利，“伟大的哈利波特，有件事情多比需要对哈利波特说，但多比又不能说，但哈利波特又必须要知道哈利波特有危险了。”

哈利呆愣地看着多比，试图将对方绕了很多圈的话翻译成人类的语言。

“什么危险？”哈利决定先问最简单的事情。

多比犹豫地看着哈利，随后跑到床边，用自己的头不断撞着床角，“多比不能说，多比说了要受处罚，但多比不能不说，多比如果不说的话，哈利波特会被杀掉的，哈利……哈利波特是打败那个人的伟大的那个人，所以多比就算被处罚也要告诉哈利波特。”

哈利赶紧抓住多比，阻止他自残的行为。

“好了，说重点，要是没办法说就干脆别说了，反正我也面临更多次危险了……”

“霍格沃兹……不可以，回去霍格沃兹……明明会牵连马尔福小姐，他为什么……”差点说出主谋的名字，多比拉起床单，将床单上打好几个结，让床单看起来像是一条绳子，然后用床单绳勒住自己的脖子，“霍格沃兹……有人会……杀掉……哈利波特……”

“够了，别乱来。”哈利用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多比从床单绳中放出来。

“哈利波特是好人，对家养小精灵来说是好人，马尔福小姐也说过很多关于哈利波特的事情，多比不能看着哈利波特被人杀死。”多比还想找什么东西来处罚自己，哈利赶紧抢先将他双手抓住。

“我很感谢你这样担心我，但我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多比想告诉哈利波特真相，但是多比……无法……反抗……”多比说到一半，扯着自己的脖子不让他把话说完。

多比的反应让哈利想起白天跟艾玛的对话，“多比，家养小精灵是不是无法背叛自己的主人？”

多比害怕的点头。

哈利感觉到背后有股凉意，如果多比说的是真的，他的反应也是真的，那就代表马尔福家有人想做什么事情，想在霍格沃兹里将哈利杀了……有能力做到的人，哈利脑中只闪过一个人的样子，“不可能吧，太离谱了。”

敲门声传来，多比听到之后，赶紧用消隐影无踪消失。

哈利把被多比弄乱的房间整理干净，对门外的人说：“请进。”

进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深色系的衬衫，外面罩着黑色的大衣，手上戴着丝质的手套，手中拿着一根拐杖，看上去像绅士一样的男人，他有着和马尔福一样的淡金色长发以及蓝色的眼眸，哈利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整天都未曾出现过，看来是工作到刚刚才回到家中，那个哈利还没见过的马尔福家家长。

“你好。”哈利紧张地起身看着对方。

“坐吧。”男子伸手示意哈利坐下，哈利乖乖的照做了，男子手上拿着两个马克杯，在哈利眼前摇一摇，“抱歉我刚才回来，但我很想跟你见一面，睡前要不要来喝一杯？”

“呃──”哈利看着男子，不知道该不该婉拒对方，“我还未成年。”

“我知道，所以你的是热牛奶。”男子将杯子放在桌上，随后脱下手套跟外套，一派轻松的坐在哈利面前，双眼打量着的看着哈利。

两人互看了一会后，男子对哈利伸出右手，“卢修斯．马尔福，我是马尔福的父亲，初次见面，我久仰你的大名了，哈利波特。”

哈利伸手握住对方，在那当下，他心中闪过海格对他的忠告，任何有良知的巫师都不会跟卢修斯．马尔福打交道。

“哈利波特，我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了。”

“我想应该不怎么好听吧。”卢修斯像是习惯了似的露出苦笑。

“不。”哈利并不想把海格的话当耳边风，但他也不想把眼前这个工作到深夜，一回到家就跑来面试自己女儿男性友人的父亲当成坏人，“她说了很多关于她父亲的事情。”

卢修斯对哈利的回答感到惊讶，他张大双眼，怀疑的看着哈利，随后喝口酒，平静的说，“这真是让人意外，我跟我女儿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和朋友聊天。”

“或许你可以试着跟爱丽丝聊聊，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好，爱丽丝很体贴，很关心别人，所以她也很想知道身边的人的近况。”哈利说完后，心中强烈的悔意让他的胃抽动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马尔福不在乎信的内容有没有意义，她在乎的是哈利暑假的状况，但哈利却什么都没跟她说，像是把她当成外人一样，难怪马尔福会这么生气。

“你的建议不错。”卢修斯露出苦笑的看着哈利，哈利也以苦笑回应对方，两个人显然都因为同一个问题烦恼着。

卢修斯喝着酒，哈利喝着牛奶，两个人看着彼此，不说话，也不特别做什么的看着对方，或许是都在关心同一个人吧，明明才初次见面，两人却觉得对方非常熟悉。

马克杯空了，卢修斯拿起杯子起身，“时间不早了，抱歉打扰到你，感谢你在学校照顾我的女儿。”

“不是我谦虚，我才是被爱丽丝照顾的人。”

“幸好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卢修斯离开的时候，说了让哈利摸不着头脑的话。

第二天一早，马尔福家的宅邸来了新的客人。

身材不高却体格健壮，脸上长满雀斑，露出的皮肤几乎都是跟野兽搏斗留下的伤痕，以及一块又一块灼伤的痕迹，像是血统证明的红发乱成一团，穿着麻瓜的工作服和牛仔裤，上面也满是破洞跟脏污，跟马尔福庄园的氛围格格不入。

客人在马尔福家的门口不断挥手，门内的艾玛无奈地打开铁门，看着对方的服装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的穿着还是这么不得体阿，查理。”

“我不想被一整年都穿女仆装的人批评服装品味。”

“我这是制服。”

“我这也是制服。”

两人的对话显然很熟识了，两人边拌嘴，边进入马尔福家中，最后被带到客厅，马尔福和哈利都在那里，两人正在下巫师棋，哈利的棋面被马尔福无情屠杀，“大小姐，帮主人工作的驯龙师来了。”

“今天是私事，照规矩应该要提我的名字吧。”查理抱怨着。

“如果你要讲规矩，那现在请去更衣室换下这件难看的难以入眼的衣服。”没等马尔福回答，艾玛就先回嘴了，“身为韦斯莱家唯一能进出马尔福庄园的人，好歹也为你们家人维护一下形象吧。”

“不不不，那交给会成为部长的珀西或古灵阁执行长的比尔就好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形象。”查理走到哈利面前，对哈利挥手，“你好，我是罗恩的二哥，我叫查理，我是来接你去我家玩的。”

哈利抬头看向查理，就在这时，棋子破裂的声音吸引两人的注意。

马尔福的女王把哈利的国王直接断头，看着棋盘上凶残的屠杀，马尔福的脸上居然露出笑容，仿佛那个国王是某个该死的笨蛋。

哈利的头上冒着冷汗，查理尴尬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明。

“艾玛去把哈利的行李先送过去吧，韦斯莱家你也出路过几次，比较熟悉。”马尔福无奈的看着哈利，“下次见面应该就是开学了吧，你走之前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呃……”哈利有很多想说的话，道歉也好，道别也好，跟她分享什么事情也好，但见到面之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可能会让马尔福满意的答案：“我去罗恩家的时候，一定会认真写信的。”

“我就不期待的等你的信吧。”马尔福眯起眼睛看着哈利跟查理，“我看你去那边第二天，就会被他们家的小女儿迷到忘了我这边的事吧。”

“怎么可能嘛……虽然我很受欢迎，哈哈哈──”

哈利原本想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回避这个话题，但当他看到马尔福仿佛会把自己杀掉的眼神后尴尬地收回笑容。

“好啦，你就去好好的玩吧，火车上见。”马尔福疲惫的说，感觉生气也该气够了，而且过去一年的相处马尔福或多或少认知到一个残酷的现实，对哈利生气是没用的，对方既没有能力理解，也没办法改善，还不如马尔福自己去习惯对方的迟钝。

像是得到允许似的，哈利激动的点头，“嗯，火车上见。”

离开马尔福庄园后，哈利跟查理直接被传送到伦敦的街头，查理还心有余悸的说：“你女朋友真可怕。”

“呃──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哈利说明的时候，心里有些失落，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失落，而且哈利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严格说起来，马尔福是他的朋友吧？那为什么跟赫敏、罗恩相处的时候，哈利就不会像面对马尔福那样步步为营，生怕惹对方生气。

“啊……”查理像是懂了什么似的点头，“原来如此，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过来人给你一个建议，最好给自己一个时限，现在的状态无法容忍的时候，该坦白还是要坦白的，不然就会维持尴尬的关系渐行渐远了。”

哈利懵懂的点头，虽然他对查理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先记着吧，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了。”查理抓着脖子上的伤痕，感慨的说。

在两人说话之时，艾玛突然用幻影移行出现在他们面前。

“波特先生在马尔福家的行李已经全都送到洞穴屋了，换洗衣物也清洗过一遍，可以直接更换。”艾玛说话的时候，哈利跟查理的眼睛都没办法从艾玛身上离开。

艾玛不知何时将她身上的女仆装换成了oL的办公室套装，相比厚重的女仆装，贴身的西装让她成熟的胸围表露无遗，微露出来的鸿沟让查理无法移开视线，膝上的西装裙和黑色丝袜一体成形的曲线简直能称为完美。

注意到两人的态度，艾玛拿出魔杖，手一挥，把衣服又换回女仆装。

“刚刚那套蛮好看的啊。”查理失望的说。

“我不是穿给你看的。”艾玛用像看着垃圾般的眼神瞪着查理，“就是知道你这种人的反应，所以我才只穿女仆装。”

“以前的你明明很温柔的……”

“以前的你也很体贴的。”

辩不过对方，查理认分的摸着鼻子，将话题拉回重点，“去洞穴屋的时候有见到我的家人吗？”

“见到令堂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啰嗦又关心人。”

“糟糕……”查理烦心的抓着头发，“遇到她的话，那传到其他人那边就会变得很奇怪了，我还要一个一个去解释。”

“你可以不解释。”艾玛语气冷淡地说。

“真的？”查理眼睛一亮的看着艾玛，“我是不介意我家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啦，反正你也没什么机会去洞穴屋吧，那我就放任谣言流传了喔？”

艾玛犹豫地看着查理，接着无奈的说，“算了，还是请你好好解释清楚吧，让温柔的韦斯莱太太对不孝子产生无谓的期待就太可怜了。”

“我没那么过分吧？”查理撇过头，刚好看到时钟，才发现时间有点晚了，“我们待太久了，我要先去把哈利开学需要的东西带到我家，可以带我去一趟吗？”

“我可以在那边待到开学吗？”哈利期待的看着查理。

“是啊，方便吗？”

哈利想了一下佩妮阿姨，感觉没有自己他们应该也可以过得很好，“完全没有问题。”

“不用了，我再跑一趟水蜡树街，不过我会将行李放在你家门口，不会进去了。”艾玛的态度让查理看起来很难过。

“有必要这么冷淡吗？”

艾玛看着查理，哈利顿时感觉到艾玛看着查理的眼神，就跟马尔福在生自己的气，却又不想说的时候一样，“有必要，我不想再失望一次了。”

说完后，艾玛消失在两人面前，查理看起来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