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决斗俱乐部下

当天晚上八点，马尔福和哈利根据公告栏的公告，来到餐厅时发现餐厅被改装了，四张桌子并拢在餐厅的中心，变成一个擂台，擂台上还铺了不同月象为主题的毯子，看上去格外的华丽，在擂台之上，正是决斗俱乐部的社长。

迷人的微笑，灿烂的金发，华丽的决斗服，洛哈特爽飒的在擂台上走秀，他看着擂台下那些为自己着迷的学生们，感觉这就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与之相反的，是那些早上傻傻跟着双胞胎押注的人，当他们看到洛哈特的那一刻，他们才发现自己被庄家坑了。

“各位，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霍格沃兹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洛哈特在台上眺望远方的说，“所以我像邓布利多校长提议，重建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俱乐部，通过礼貌的切磋，建立友谊，强化自保的能力。”

洛哈特对着底下的同学露出笑容，被电到的女同学无法承受的晕倒了，还有一些无法承受自己输钱的男同学也跟着晕倒了。

洛哈特发现今天电眼的效率比平常还高。

“决斗让我想起年轻的时候，我环游世界时除了对付各种邪恶生物之外，最难缠的就是那些还寄望『那个人』东山再起的黑巫师，当然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试图用我的善良说服他们改邪归正，但大部分都无奈的只能武力解决他们。”

洛哈特陶醉地说，然后指着擂台的另外一边，斯内普教授不久前才走到餐厅，一来餐厅就站在擂台上，他面无表情但双眼锐利的像是要把洛哈特分尸似的看着对方。

“热心的斯内普教授愿意担任我的助手。”洛哈特和斯内普走到擂台中心，洛哈特亲切的握起斯内普的手，斯内普痛苦的闭上眼睛，在那当下，哈利觉得自己能和对方心意相通，因为他们都有过类似的遭遇，“我向各位保证，今晚结束之后，你们的魔药学老师还会跟现在一样健康。”

“黑魔法防御老师就不这么肯定了。”马尔福冷笑的对身旁的哈利低语。

“好了，我们来示范一下要怎么决斗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跟洛哈特分别站在擂台中线的两边。

“行礼。”在洛哈特的指挥下，斯内普将魔杖举到自己眼前，像在宣示般的看着魔杖，然后对着洛哈特点头。

洛哈特没这么做，反而是华丽的挥动双手，对斯内普鞠躬。

马尔福忍无可忍的移开视线，场合、对象、动作，没有一样做对，马尔福觉得他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天才了，她甚至不想去猜想什么家庭背景的人才能教出这种异类。

“那么……开始！”

“除你武器！”洛哈特的开始语音未落，斯内普的魔杖就射出咒语，命中洛哈特，咒语马尔福他们非常熟悉，效果却出乎意料之外，洛哈特不只手中的魔杖飞到斯内普手中，整个人都被弹飞出去，在擂台的另一端摔倒。

“没事，没事，没事。”洛哈特狼狈地起身，他的笑容变得僵硬，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走到斯内普面前，“这是缴械咒，如你们所见，我的魔杖被抢走了，这就是缴械咒的效果，不过我要说西弗勒斯你的预备动作太明显了，要不是为了示范，我马上就能进行反制。”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沉默的将魔杖还给洛哈特。

洛哈特心虚的接过魔杖，然后看了一下台下的人，第一眼就看见哈利，兴奋的像是看见黄金的小偷，“哈利波特，要不要来尝试看看，我们可以找实力相当的同学进行简单的决斗。”

哈利犹豫的看着马尔福，他不是不想练习，他是不想听洛哈特的话，直到马尔福推了一下哈利，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去给他看看梅林的学生的实力”后，他才勉为其难地走上擂台。

“他的对手的话……那个红头发的也是二年级吧？上来吧。”洛哈特指着罗恩，罗恩的脸都气红了，相比于哈利，洛哈特对罗恩的态度随便的不像在对学生说话而是一只听得懂人话的狗，见罗恩没有反应，他还不耐烦的催促，“上来啊，等什么。”

“等一下，罗恩．韦斯莱魔杖的状况，现在没爆炸炸死他身边的同学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们不应该冒这种险。”在斯内普的帮助下，洛哈特终于放弃罗恩，但斯内普的说词也没好到哪里，使罗恩不知道该感激还是生气。。

斯内普的视线迅速的扫过台下，一眼就看到他觉得适合的人，“珀西．韦斯莱，和学弟切磋一下吧。”

“我？”珀西困惑的指着自己，“可是斯内普教授，我是六年级生，这样不太适合吧？”

“适不适合等你比过之后再说吧。”斯内普不屑的说。

“没关系的珀西，来试试看吧？”哈利也主动邀请了珀西，使珀西只好为难的走上擂台，开始之前，哈利特地强调，“不用手下留情，全力战斗吧。”

“行礼。”洛哈特的指挥下，珀西跟哈利同时举起魔杖。

“开始！”

两人同时用魔杖指着对方，哈利不打算先攻，他要礼让珀西，两人对峙了一会后，珀西确定哈利不打算攻击后，便使出缴械咒，“除你武器。”

如果用哈利的角度来说的话，珀西的攻击就是破绽百出，看着他的眼神和魔杖，就能轻易判断他出手的时间和角度，哈利连咒语都不用，侧身就闪过珀西的缴械咒。

哈利的动作让台下惊呼，但接下来才是开始表演的时候，哈利闪过咒语之后同时逼近珀西，距离近到珀西根本来不及思考下一个咒语，哈利就贴在他的身前，手中的魔杖指着珀西的肚子，同时用长袍盖住自己手，不让珀西看见他攻击的动作，“除你武器。”

似乎近距离的施咒，使缴械咒的威力跟斯内普使出的效果不相上下，珀西飞了出去，摔倒在擂台的末端，当他起身的时候，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哈利。

洛哈特也被哈利的动作惊呆了，直到哈利走到珀西面前，将魔杖还给他，他才意识到两人的决斗已经结束了。

“我认输了。”珀西佩服的跟哈利握手，台下发出如雷的掌声和欢呼。

哈利脸上带着红晕，得意地看着为自己欢呼的人群，被人拥戴的感觉真好，他举起手，回应为他鼓掌的人群。

在人群中他看见金妮，许久不见她脸色变得憔悴很多，脸上因为失眠多了黑眼圈，但当哈利赢了当下还是开心的为哈利鼓掌。

当金妮意识到哈利正在看自己时，她害羞的把脸别开。

两人的小动作马尔福都看在眼里，她默默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交给高尔，并将制服的袖子卷起，用发带把头发扎成马尾，然后利落的跳上擂台，“让人看不下去，赢了一个放水的级长就在那里得意忘形。”

“马尔福……等一下……”看到马尔福生气的模样，哈利慌张地想要解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刚才得意的嘴脸去哪了？”马尔福举起魔杖，对着哈利点头，“快点行礼，你的礼貌呢？”

哈利朝洛哈特的方向看去，他非但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两眼期待的看着好戏，哈利又看向斯内普，他双手抱胸，无聊的打着哈欠。

“马尔福……”看两个老师没有阻止马尔福的打算，哈利绝望的举起魔杖，点头，“轻点……”

“拙拙失！”一发昏击咒打在哈利的身上，哈利也跟刚才的洛哈特一样摔了出去。

“两位……”洛哈特原本以为马尔福只会用一些恶作剧的小恶咒，没想到她直接一发昏击咒打在哈利身上，见事态有失控的风险，洛哈特赶紧出面挡在两人之间，“冷静点，这只不过是练习而已，为了安全，应该只能用缴械咒。”

“我看这样吧，我们教一下他们怎么正式的决斗，然后再比一次。”原本很消极的斯内普突然的提议让哈利有种不好的预感。

洛哈特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危险，便随便的点头，“也行。”

“马尔福，等一下……”斯内普在马尔福耳边耳语着，当听完之后马尔福的脸上露出让哈利感到寒毛直竖的笑容。

马尔福的表情还不是最绝望的，更绝望的是指导哈利的人是洛哈特，他在哈利的耳边说话，给人一种他在对哈利下指导棋的感觉，但实际上哈利只听到了一句废话：“哈利，等一下你就照着我刚才那样做就好了。”

“被打中然后摔倒吗？我刚刚摔过了。”

“好了，开始。”洛哈特无视哈利的抱怨，将哈利推回擂台中。

行礼之后，马尔福立刻施展咒语，“乌龙出洞！”

马尔福的魔杖喷出火花，火花中一条黑蛇爬了出来，它先是转头看着召唤自己的马尔福，然后又看向马尔福面对的哈利，确认敌人身分后，黑蛇立刻朝哈利爬行而来。

面对从未处理过的对手，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看着黑蛇逼近自己。

“不要担心，我来。”洛哈特见哈利原地不动，自信的站在哈利面前，对着黑蛇挥下魔杖。

蛇没有如洛哈特预期的消失，而是被魔力弹到高空之后掉落到擂台之下，当蛇落下的时候，它已经分不清楚对手是谁了，张望着四周寻找猎物，看见蛇失控的模样，台下的人群也陷入惊惶，四散开来。

蛇停下动作，它注意到离它最近的生物，它吐着蛇信逼近达芙妮。

“住手！”哈利对蛇大叫，他知道蛇听得懂自己说的话，蛇也确实因为哈利的命令停下，转过头看着哈利。

现场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台下的学生们窃窃私语，达芙妮用哈利从未过的恐惧看着自己，洛哈特刻意的和哈利保持距离，马尔福张大双眼，仿佛哈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瞪着他。

斯内普还算镇静的对那条蛇挥动魔杖，蛇消失无踪后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哈利。

马尔福在骚动中抓住哈利的手，将哈利带离餐厅。

哈利轻轻的将手靠在马尔福的脉搏上，他感觉到马尔福的心正在剧烈的跳动，但她的脸却极为镇定，那是马尔福在压抑自己情绪时的特征，大多数时候马尔福会这么做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在生气，但哈利不懂为什么马尔福会生气，也不懂为什么马尔福要对自己隐瞒现在的心情。

阴暗的走廊上，马尔福将哈利推到墙上，双手摸着哈利的脖子，两眼直盯着哈利的眼睛。

换做平常，这样亲密的接触哈利早就小鹿乱撞了，但今天不同，马尔福是有目的这么做的，她的眼眸锐利而激动，感觉哈利只要说错一句话，她就会直接掐死哈利。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马尔福的语气颤抖着，她连控制自己的怒火都做不太到了。

“我叫那条蛇不要攻击达芙妮。”哈利无辜的回答，他不懂为什么只是这样，那些同学，包括被自己救了的达芙妮，以及眼前的马尔福，都用哈利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行为的态度。

马尔福的手力道加强了，但当她确定哈利没在说谎后才将手松开，“你知道你能跟蛇说话？”

“知道啊。”哈利坦然的说，“我在十岁的时候，曾经在动物园跟一条蛇聊天，那个时候我才确定我有些跟麻瓜不同的地方。”

“不只是麻瓜，哈利。”知道哈利什么都不懂后，马尔福安心的放开哈利，跟哈利一起靠在墙上，四肢无力的坐在地上，“蛇的语言，爬说语，是萨拉扎．斯莱特林才会的特殊技能，所以我们斯莱特林学院的代表动物才会是蛇，这个能力流在他的血脉里面，只有非常血统非常古老的巫师才会。”

马尔福的话让哈利隐约明白刚才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气氛了。

“上一个会使用爬说语，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巫师，就是黑魔王，而黑魔王自己也以萨拉扎的后人自居，如果密室只有萨拉扎的传人能开，那现在在霍格沃兹内能开的……就只有你了。”

哈利感觉自己的心有股凉意，像是被人倒了一桶冰块似的，马尔福明明就在他的身边，距离却十分遥远，明明被赫敏莫名其妙的推理栽赃的时候哈利没有这么难受，现在马尔福只是暗示自己可能是凶手，他就有种被对方背叛的感觉。

“马尔福觉得我是凶手吗？”

马尔福抬头看向哈利，但又立刻将视线移开，马尔福能从哈利的眼睛判断他有没有说谎，但她现在却刻意不看，她不敢确认哈利倒底有没有对自己说实话，“我相信你不是。”

“我不是！”哈利忍不住对马尔福大吼，马尔福低着头不回应的态度让哈利更加不满，明明被人误会的是他，马尔福却像自己才是无辜的那个人，一脸委屈要哈利体谅她的样子。

“马尔福会怕我吗？”

“不怕……”马尔福不稳的声音泄漏她心虚的想法。

“说谎。”明明平常想要隐瞒的时候，能滴水不漏的让他人看不出异状，现在马尔福当着哈利的面，毫不掩饰的说着谎话，哈利忍无可忍的丢下马尔福，自己一人回宿舍。

哈利走远后，马尔福才吃力的起身，她感觉身体像是的体力像是被人吸干似的无力，比起哈利可能攻击自己，马尔福更怕如果哈利真的是开启密室的人，她会无法公道坦承让哈利付出代价，她会无视潘西被石化的痛苦，甚至袒护哈利。

想到自己的心态，马尔福就觉得自己是很差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