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媳妇太小,他只能单着了
屋外忽传侍从的声音,特来传唤二人前往大殿用晚膳。
蓝忘机本欲翻书查看,或许能从中得知是何人之物,无奈,只得暂且放下,待归来再阅。
二人同赴大殿,诗集册便被留于桌上。他们开门时,一阵风吹过,掀开了桌上的书,其中似乎并无文字。
大殿喧闹异常,只是蓝忘机与蓝曦臣惯守宫中规矩,食不言已成习惯。但此处毕竟是他人府邸,二人不好多言,唯有静默倾听。
其实殿中喧闹不休的,也只有那三个小的而已。相较之下,魏无羡都算是安静的。
起初蓝思追也挺安静,端坐桌前自顾吃饭,模样酷似蓝忘机与蓝曦臣。
可金凌与蓝景仪过于闹腾,蓝景仪又时不时跑来拉他一同玩耍。
他本是个老实孩子,终被蓝景仪带偏,弃筷而去,与之嬉闹。
聂怀桑与江厌离虽有规劝他们,终究徒劳,他们上一刻答应的好好的,不再嬉闹,结果转瞬即忘。
一餐用罢,余人皆饱,三个小的方觉饥饿。
虞紫鸢见江厌离给金凌喂饭,无奈道:“阿离,往后可不能如此纵容孩子,养成习惯便难改了。”
江厌离道:“晓得的,只是今日景仪在,阿凌才闹了些,平日与思追一起,还是很乖巧的。”
蓝思追不知何时至虞紫鸢身侧,小手拽其衣摆,道:“阿凌很乖的,不要说阿凌坏话。”
虞紫鸢微惊,“如此年幼,便晓得要护短了,谁教的?”
江厌离思索片刻,摇头道:“思追自修炼成人后,便一直护着阿凌,我与子轩教导阿凌时,但凡语气稍显得凶了些,他都要阻拦。”
金子轩看向另一侧坐着的魏无羡和蓝忘机,沉声道:“是啊,着实不知思追究竟是学的谁,明明他们都未曾抚养过他。”
“我反倒认为这是天性使然,景仪一直由我和陛下教养,你看他像我们二人中的谁呢?整日里,除了给我惹事,再无其他本事。”聂怀桑看着蓝景仪,满脸愁容。
皇帝政务缠身,蓝景仪对他并不太亲近。反倒是喜欢跟着聂怀桑四处奔走,游山玩水,没一点作为太子的自觉。
这些年,聂怀桑可谓是含辛茹苦将蓝景仪抚养长大,如今活脱脱的像个被孩子折磨得近乎癫狂的怨妇。
江厌离轻笑着,说道:“或许是他们上辈子的记忆没忘干净呢!阿羡曾言,他们前世便常常相聚,除他们三人外,似乎还有个人。”
江澄盯着蓝思追,小声嘟囔着:“他们最好是没忘干净,而不是没忘。”
蓝曦臣面露微笑,缓声道:“没有忘却岂不是更好?”
江澄看向不知何时又恩爱非常的魏无羡和蓝忘机,气不打一处来,在蓝曦臣手臂上轻捏了一把,道:“好个屁,我江家的人,都被你蓝家收入囊中!你还有脸笑!”
“哎呀,晚吟,我疼。”蓝曦臣佯装吃痛,委屈极了。
江澄挑眉,拽着他的衣领,凑近了些,道:“你疼什么疼,我都没用力。”
看着大殿内欢乐祥和的众人,聂怀桑抱着蓝景仪,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甚是多余。
在座诸人皆是成双成对,谈笑风生,十分恩爱,就连年纪尚小的金凌也有蓝思追相伴。
唯独他聂怀桑形单影只,还得照看怀中这个顽皮的孩子。
这日子,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啊!
不过,观魏无羡和蓝忘机的模样,他们似乎尚未看到他留给他们的东西。
没错,那本诗集册就是他特意放在魏无羡身上的,那可是他精心为他们挑选的一本。
此外,还有一本是要送给江澄和蓝曦臣的,只是至今仍未寻到合适的时机,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赠予他们。
他在聂府书房的密室中所藏之物,并非仅有兵书,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一个暗格,其中便放置着此类诗集册。
聂明玦虽有所察觉,但见其都落了灰,想来也是聂怀桑不曾看过的,便未曾翻阅。
但凡他看了,聂怀桑这腿绝对保不住。
晚膳后,魏无羡独自回了房,蓝忘机本欲相随,却为蓝曦臣所留。
也非大事,只是为了同他确认与魏无羡大婚所需备齐的礼品。
“兄长,此事尚早。”蓝忘机实感无奈。
他实未料到蓝曦臣会如此认真备礼,魏无羡何时能恢复记忆尚属未知,此时筹备聘礼,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但蓝曦臣不以为然,他认为聘礼应早备,以便日后拾遗补缺。若时间紧迫,恐有疏漏,届时便难以弥补了。
况且,魏无羡身份特殊,乃妖界之王。若在聘礼上稍有怠慢,恐引妖界众妖不满。
再者,蓝忘机身为皇室中人,既要成亲,必当隆重操办,若真引得妖界不满,人界说不准也会诟病于他。
因此,聘礼还是早些准备为好,可不能因他们的婚事,再激起人妖两界之战。
蓝忘机翻阅聘礼册子,发觉数量似有不妥。
他问道:“兄长,何以聘礼如此之多……”
“咳!”蓝曦臣重咳一声,以眼神示意他勿再多言。
蓝忘机目光移向远处的江澄,心中明了,不再多言。
江澄听到蓝曦臣的咳嗽声,担忧其身体有恙,遂端来一杯茶,关切道:“若身体不适,我带你去云梦城找个大夫瞧瞧。”
蓝曦臣笑着接过茶盏,道:“并无大碍,只是喉咙略感干涩,晚吟此茶来得甚是及时。”
江澄瞥见蓝忘机手中的礼单册子,面露疑色:“那是什么东西?”
蓝曦臣急忙挡住江澄视线,言辞闪烁:“没什么的,皆是日后无羡所需之物,晚吟不必在意。”
“哦。”江澄未起疑心,不知是蓝曦臣演技过人,还是江澄眼力不佳。
见江澄未生疑,蓝曦臣稍松口气,他想以此作为惊喜赠予江澄,自是不能让他知晓,这聘礼册上备下的是两份聘礼,一份魏无羡的,一份江澄的。
“兄长,此举不妥。”蓝忘机直言道。
蓝曦臣笑道:“无妨,最多与我闹几日,有道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晚吟定然不舍重责于我。”
蓝忘机将手中册子交还蓝曦臣,起身辞别兄长,劝阻无果,只能祈祷他好自为之。
婚姻大事,蓝曦臣如此隐瞒,以江澄的性情,恐不会只是闹几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