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现在知道后悔喝那碗孟婆汤了
蓝忘机早已用过午膳,本想唤醒魏无羡,但见他睡得正香,便不忍心将其吵醒。
魏无羡在温宁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他靠坐在木榻上,一动不想动。
考虑到他身体不便,温宁特意将饭菜送到他屋里。
用了膳,他让温宁离开了,却也并未让其告知蓝忘机自己已醒之事。
此刻,他只想独自待会儿。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牢牢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身上被蓝忘机触碰过的地方,犹如火灼般滚烫。
他仰卧在榻上,一只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捂着心跳急促的胸口。
思考许久,他仍想不通,昨夜自己为何会如此自然地与蓝忘机交合。
他本只想去看蓝忘机一眼,仅此一眼便已足够。
然而,他偏偏未能控制自己悸动的内心,拉着蓝忘机上了床。
不过,他现在总算明白,曾经的自己为何要在书册上将“上面”二字圈画出来。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处于上风。
即便除了那处,其他方面都强过蓝忘机,他也甘愿处于下风。
说实话,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天赋异禀,没想到蓝忘机更是稀世罕见。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心甘情愿躺在其身下,想尝试这稀有的滋味。
一夜酣畅淋漓,这滋味的确不错,虽然腰痛难耐,但也着实让他爽快了一把。
魏无羡捂在胸口的手缓缓上移,直至停留在双唇之上。
昨夜他话太多,蓝忘机总是来堵他的嘴,感觉嘴唇都被亲肿了。
此刻细细回味,蓝忘机的吻技确实很好,只是似乎曾在何处感受过,都是同样的霸道。
魏无羡正沉思,未察觉温宁离开时,房门并未关紧,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魏婴。”
蓝忘机推门而入,魏无羡惊得腾身而起。
起身过猛,腰间酸痛难忍,更是疼出了泪花。
蓝忘机赶忙上前扶住他,关切道:“怎么了?”
魏无羡扶着腰,看向蓝忘机,面带一丝哀怨:“若是蓝二公子昨夜能及时罢手,我也不至于如此。”
闻言,蓝忘机耳根瞬间通红,抿着唇,沉默不语,眼中满是愧疚。
突然的安静让魏无羡有些不适,他疑惑抬头,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暗想:明明是我主动挑逗,他难耐也是情有可原,我怎能怪罪于他。
他轻叹一声,手搭在蓝忘机肩上,忍着腰间酸痛,贴近蓝忘机,在他眼角轻轻一吻,道:“并未怪你,我舒服着么呢,咱们下回继续。”
听他如此说,蓝忘机心中略宽,面上却仍无波澜。
魏无羡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处靠着,娇嗔道:“蓝湛,我腰酸死了,你快替我揉揉。”
“好。”蓝忘机应道,动作轻缓地为他揉腰。
“蓝湛,下次我寻些书给你,你多学些花样,让我快活快活。”魏无羡说着,顺势抬手将他抹额一端握于手中把玩。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凝视着蓝忘机的面容,手指轻拂过他的脸颊,笑道:“你变了,昔日我将你的书换成春宫图,你羞涩恼怒。我摘你抹额时,你那眼神,仿若要将我诛杀。”
蓝忘机道:“前世之事,我所知甚少。你曾与我言,蓝氏抹额有自我约束之意,非命中注定之人不可取。”
“什么!哎哟!”魏无羡蓦地坐起身,却因腰痛又倒了回去,“所以那时我还并非你心中认定之人咯。”
蓝忘机沉思须臾,道:“不知。”
有那么一瞬,蓝忘机竟有些懊悔,自己当初在地府为何如此顺从地喝下了孟婆汤。
如今谈及他们前世之事,他唯有当时魏无羡给他看的那些,也只是大致了解,诸多细节他全然不知。
若是有方法能取回前世记忆,那该多好。
魏无羡突然道:“蓝湛,你与我讲讲,此生我是如何将你勾搭到手的?”
前世之事蓝忘机或许知之不详,但此生之事,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他自儿时在岐山镇初次邂逅魏无羡谈起,逐步阐释自己是如何为魏无羡所吸引,直至今日,已然无法离开他。
魏无羡听得兴致盎然,不时自我夸奖一番,也唯有他敢如此胆大妄为了。
不过,这也全仗蓝忘机的不怪罪和袒护。
但凡蓝忘机只将他视作普通的贴身侍卫,此生的魏无羡绝无可能安然留在蓝忘机身侧。
单就言行举止而言,他便会天天受罚。
无论是在宫内还是宫外,但凡有规矩的地方,他都不会安分守己,总要闹出些动静来。
当然,这都是在有蓝忘机在场的时候,蓝忘机不在时他是何模样,他并不知晓,想必也不会消停。
对此,魏无羡却有不同看法。
此生的他拥有前世记忆,自降生此地起,便对蓝忘机心生爱慕,然而蓝忘机并不记得他。
如此这般,他在蓝忘机面前的种种闹腾,或许只是为了让蓝忘机多关注他一眼,让蓝忘机记住他。
不过,也可能只是他单纯地静不下心来。
毕竟前世的魏无羡初次见到蓝忘机时,也并未曾消停过,
那时他还未喜欢上蓝忘机,甚至对他还不熟悉,绝不可能有意在他面前出现。
至于他们二人在云深不知处的种种经历,只能用巧合来解释。
谁能料到,半夜偷买酒归来,会恰好被蓝忘机逮个正着。
又有谁能想到,在藏书阁受罚抄书,会恰好由蓝忘机监督。
他们谈兴正浓,忽闻屋外传来敲门声。
“公子,有您的信。”来人是温宁。
魏无羡面露疑色,问道:“谁送来的?”
温宁摇摇头,答道:“凭空出现,信封上也未署名。”
魏无羡接过温宁手中鼓鼓囊囊的信封,其中显然不只信件,当有他物。
既无署名,又凭空而现,魏无羡岂敢轻易开启,只能隔着信封摸索其中所藏是为何物。
“这是……”魏无羡欲言又止,眉头紧蹙。
其中物件的形状他再熟悉不过,只是并不完整,如此反倒让他安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