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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帝王之礼,让皇帝美名

李琩回宫后,急召李适之和裴宽入宫议事。

他径直开口,“宁王病重,大限将至,他的丧事如何操办,两位有何意见?”

李适之询问,“陛下,你是什么打算?”

裴宽很是慎重,“陛下,我们想听听你的意思。”

李琩神色严肃,“义父薨了之后,朕打算以帝王之礼安葬,如何?”

他必须要询问一下大臣们的意见,也是为了把义父的身后事,办得最为隆重。

为了不让人非议,还是要听一听臣子们的意思。

若是独断专行,唯恐别人对义父的身后名有所非议。

李适之脸上欣喜,“陛下如此做,也是应有之理。”

裴宽表情认真,“陛下,武皇时期,宁王曾经当过太子,也当过皇孙,先皇时期,还有让太子的贤名,又是陛下的义父,理应如此厚葬宁王。”

李琩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你们如此说,我就安心多了,其他人也会这么认为吧?”

“这是自然!”李适之语气肯定,“宁王贤名在外,群臣皆知,如何重视他的葬礼都不为过,肯定没有人非议有不合适的地方,大家只会认为,陛下仁义孝悌。”

裴宽客观的表态,“李相所言,也是我的意思。”

“嗯!”李琩点头之际,眉头舒展开来,“关于义父的谥号,就追赠为让皇帝,这也符合义父的谦让品行。”

“陛下英明!”

李适之和裴宽发自肺腑的齐声盛赞。

不久之后,李成器薨了。

李琩早就准备好了,吩咐有司,以帝王之礼操办起了义父的葬礼,群臣知道后,也没任何的非议,觉得就该如此。

因为宁王的身份,着实是太过尊贵。

太子和皇孙都当过了,还给先皇谦让了太子之位,又是陛下的义父,在多种身份加持之下,以帝王之礼下葬,这也是陛下对这个义父的厚爱和尊敬。

让皇帝三个字,更是对宁王品德的高度赞扬和认可。

宁王府内,披麻戴孝的李琦等人,一个个也很意外。

“伯父以帝王之礼下葬,又被追赠为让皇帝,这样的规格,自从大唐立国以来,这可是头一遭。”李琦嘀咕了起来,“这也是伯父,该得的身后名,我们应该为伯父感到高兴,陛下仁慈孝顺,这是对伯父的爱戴。”

李琮认真的附和,“盛王说的是。”

无论是李璘还是李玢等人,对于陛下的安排,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感到无限的羡慕。

他们肯定没有这个资格,获得这样的隆重葬礼。

即便是盛王,这个陛下的亲弟弟,也无法获得这样的荣耀。

如此礼遇,恐怕只有宁王一个人才可以享用。

因为宁王,曾经当过太子和皇孙,这可都是皇储的身份。

这样的尊贵身份,虽然在武则天那个动荡的时候,才获得了这样的身份地位。

可不管如何,宁王在皇储的位置上不止一次的待过。

这才是宁王享有这一切待遇的最大资本,没人可以比拟。

李琎可没想那么多,父亲临死之前给他有过交代,所以父亲的丧事,办得超乎想象隆重的时候,也让他有些忐忑,于是入宫见到了陛下。

他直接说道:“陛下,父亲说了,他的身后事以王侯之礼下葬就足够了,真的没有必要如此的隆重,父亲如今以帝王之礼办丧,还被追赠为让皇帝,我唯恐这样的安排,违背了父亲的遗言,所以很是不安。”

李琩不容协商的开口,“义兄,别想这么多了,义父临死之前,也许给你留下了话,可这都是自谦的做法,我身为义父的义子,义父的身份又是那么的尊崇,就该享有最隆重的葬礼。”

“可是……”

李琎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李琩堵住了,“义兄,你别说了,义父谦让了一辈子,也忍让了一辈子,身后事该我们做主的时候,就要好好的操办,不能太过草率,再说了,群臣都无异议,这说明义父,该得现在的一切哀荣。”

“好吧,陛下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多说了。”李琎心中欢喜,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也为父亲能有这样的葬礼而感到高兴,心中畅想道:“父亲到了地底下,若是能够见到先皇,相信也能趾高气扬了,不会再像这辈子这样,承受太多的苦难。”

宁王下葬后,这桩浩大的葬礼,才算是结束了。

群臣之间,也是议论纷纷。

陈希烈惊叹道:“谁也没有想到,宁王会获得如此高规格的葬礼,陛下如此敬重宁王,看来是有真感情,若是不敬重宁王的话,也不会把宁王风风光光的下葬。”

张垍接过了话茬,“陛下从小在宁王的膝下长大,从小被宁王教养,十余岁之后,才回到了宫里,所以陛下对宁王的感情,那是发自肺腑,与先皇的父子之情,倒是淡薄的很。”

“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陈希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开口,“先皇与一众子嗣的感情,恐怕没有多少吧,毕竟先皇的子嗣们,全部居住在十王宅当中,那就是比较奢华的监牢,人身自由可没有。”

“嘘,慎言!”张垍告诫道:“虽然这是私下的谈话,旁人不可能听到,可作为臣子,还是要懂得为尊者讳的道理,先皇已经以那样的方式故去了,现在这般非议,不是为臣之道。”

陈希烈无所顾虑,“怕什么?若是怕天下人议论,那也不可能,毕竟先皇干了不少的错事,这谁也没法改变。”

张垍无奈苦笑,“虽说悠悠之口堵不住,但是也不该我们来乱说,一切的功过是非,后人自有评说,我们操这个心干什么?”

“闲着无聊,消遣消遣不行嘛。”陈希烈自顾自的说道:“如今陛下英明无比,大唐海晏河清,与之相比的话,先皇昏庸之后的肆意妄为,那是何等的荒唐,这是不争的事实,坊间的百姓都能议论,我们就如何说不得呢?”

张垍耷拉着脸,“你的胆子可真大,也不知道嘴下积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陈希烈耸了耸肩,“事实如此,我又不是胡编乱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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