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历史惯性
昨夜，刘亿菲房间。
孙嬷嬷将洗澡水准备好，见刘亿菲满脸涨红的从茅厕回来就奇怪的问：
“姑娘，怎么了？”
刘亿菲关门的动作一停，立刻又跑了出去，直奔茅厕而去。
就这么着，刘亿菲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才瘫软无力的回到房间坐下，而孙嬷嬷的眼光也从奇怪转变成了惊恐。
“姑娘，你那姐夫不会给你的是毒药吧，这么解手谁也受不了啊。”
刘亿菲无力的摇了摇头，她虽然已经来到这个古代世界有些年头了，可现代的知识还是记忆犹新的。
正常人若是拉肚，不说七八趟，就是第三四次就开始脱水，可是她~不光量大，还瓷实，关键是奇臭无比，感觉在茅厕里点把火能把它炸了。
刚刚坐下休息没有半刻钟，就感觉浑身黏糊糊的，伸手一摸一层淡黄色油脂从皮肤里冒出来，好在记得于项前说过会从体表排污，赶紧退去衣裳去洗漱。
这一洗就没个头，开始还仅仅是淡黄的污秽油脂，可是越洗这油脂越黑，而且味道越来越重，都快给她吓哭了，见到这一幕孙婆婆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敲响于项前的房门准备问个清楚。
于项前就给她讲，吃五谷杂粮，无数污秽积累了十多年，肯定多，那污秽油脂开始会是淡黄色，随后颜色逐渐变深，最后还会变浅直至皮肤雪白如玉，无垢之躯方成。
孙婆婆只好将信将疑的回到房间，帮刘亿菲继续换水，倒也果真如于项前所说。
换过几十盆浴缸水后，刘亿菲身体表面生成的污垢颜色开始慢慢变浅，再见刘亿菲神情没有任何萎靡之色，反而越发神采奕奕才放下心来。
“姑娘，不是老婆子我多嘴，当初你是被上代教主在襁褓之时抱回来的，我可从没听说你有什么亲人，这些年也从未出过活死人墓，这突然冒出一个姐夫，这实在难以接受啊。”
孙婆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担心于项前这个强大又来历不明得存在包藏祸心，蛊惑了未经红尘洗礼而纯真无比的龙儿。
洗精伐髓之后的刘亿菲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精神充沛，听到孙婆婆的疑问也不准备继续隐瞒什么，不然这善良的老人怕是永远都在担心她。
“婆婆，有一事我还从未对任何人讲起，现在姐夫来接我，索性给您解释清楚。”
刘亿菲从浴盆中站起，九阴真经的真气一震，将身体表面最后的污秽和水全部震散，那皮肤白嫩如玉，身姿妖娆如魅，及腰长发如那青山瀑布披在身后。
房间内昏暗的烛火将她那美如真仙的娇柔面容映射出光晕，有一种仙女的高傲，还有女子的温柔，而更多是极致的真纯之感，伸手接过孙婆婆递来的衣裳，那一伸一送之间都是极致的美。
“婆婆可曾听过转世投胎？”
孙婆婆听闻这话刚想驳斥那是虚无缥缈的谬言，可于项前仅用一颗丹药就将她这个已死之人拉回来的操作容不得她不信，只好点头说：
“略有耳闻，但这鬼神之说~”
刘亿菲见孙婆婆知晓，后面的也好解释了。
“我便是因为意外导致的转身投胎，前四年乃是稚童迷蒙之时，待我五岁那年您可记得我突然性情大变？那正是我陡然从迷蒙中清醒，所以才有如此表现。”
随着刘亿菲的解释，孙嬷嬷立刻想到了龙儿五岁的一天，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原本性格还算活泼的孩童突然变得冷漠又警惕，一直到了她八岁的时候，才开始跟她的交流多起来。
“难道真有仙界？”
孙婆婆已经接受了这个转世投胎的设定，那么于项前的身份从那一毁天灭地的一掌，再到那一颗还魂丹药，还有杨过手指上那一枚神异的戒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认证于项前是仙人的铁证，所以龙儿是仙人转世就不难推测。
刘亿菲背对着孙嬷嬷穿衣裳的手略微顿了一下，她也是昨天才知道于项前是仙人的事情，至于有没有仙界~现代社会相对于这个时代社会恐怕说是仙界也不为过，能登月，能飞天，可日行三万里，不都是只有仙人才能做到么？
“有。”
刘亿菲肯定的回答同时将腰带系好，飘然转身，一身飞天流仙裙让她借着窗前的月光更带仙灵之气。
看着几步之外的孙嬷嬷灿烂一笑继续说：
“我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没想到姐夫居然能来接我，简直让我欣喜若狂。”
孙嬷嬷见到她的那灿烂的笑容倒也高兴。
“那姑娘你原来的姓名可否能告知？我今天白日听闻仙长叫过你刘什么？可是姓刘？”
“是的，我原名刘亿菲，是母亲起的名字，也不用叫姐夫仙长仙长的，他姓于，名项前，直呼他姓名即可。”
刘亿菲来到古代多年，却从未在世间行走，在古代直呼姓名可是大不敬，以往只有父母和族老可以叫，若是平辈或亲属直呼其姓名那是一种侮辱，分分钟打你信不信。
孙嬷嬷嘴角抽了抽，还是问道：
“这直呼姓名实在无理，仙长可有号。”
这可问住刘亿菲了，说到底，她跟于项前认识也不过四十八小时而已，哪里知道于项前的号啊。刘亿菲尴尬笑了笑掩饰的说：
“以前也有号，但是后来也都不用了，我们哪里都直呼姓名，明天我问一下他吧”
···················
这才有了第二天早上，刘亿菲低头一直吃饭，头也不敢抬的表现。没办法，谁家小姑娘一口气上八趟厕所，洗出几十桶污泥的洗澡水？太尴尬了，仙女也得上厕所，便秘谁也受不了。
孙嬷嬷吃好放下筷子，略微迟疑的问起了昨夜最后的问题：
“敢问仙长名号？”
于项前一愣，想都没想的回答：
“道号灵墟，倒是一直叫仙长似乎有些疏理，叫我灵墟道人也好，或者直接叫灵墟也行啊。”
一阵早饭吃完，店小二才顶着疲惫的身体起来，见到客人已经自行解决了早餐，只好连连抱歉照顾不周。
于项前也没为难他，毕竟抬了一夜的热水桶谁也受不了啊。
“不碍事，昨夜辛苦了，不过今天有一事相求，你可知道哪里能买到马车，我等游历的此处，还带着女眷没有马车实在麻烦。”
一听这个店小二瞬间就不困了，要知道古代买一匹马跟现代买车是一样的，他这个中间商不得赚点差价呀。
“公子可是问着了，我家叔叔专门经营这马匹马车的生意，若是您有空，我带您去看看？”
于项前一愣，原本以为这店小二会说他去四周的县里给自己租一个，没想到这钟南山下的驿站村子还有这等生意。
“那再好不过了，走，走~”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驿站朝外面而去，这边前脚走，杨过后脚就开始拿出书册读起来。
待中午时分，杨过已经背书背的头昏脑涨，就见于项前赶着一辆双马拉的四轮马车回来，赶紧跑上去左看看右看看。
“姑父，你这车可不便宜啊，当初跟着郭伯父哪里也坐过这样的马车，可是不便宜呢。”
于项前想了想，刚才给了马车行大概五条银锭，算算几百两银子的样子。
“孙嬷嬷年老体弱，总不能跟你这小子一样可以用跑的，贵有贵的道理，坐着舒服才重要。”
说完翻身跳下马车，那缰绳随手扔给一同返回的店小二，伸手搓了搓杨过的脑袋问道：
“今天背书背的怎么样了？一本三字经背下来没有？”
一听背书的事情，杨过脑袋就耷拉下来，在郭靖那里的时间，黄蓉教过他认字，三字经其实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是若是通读背诵确实有些为难他。
见他这副模样，于项前挥手给他一个大逼斗拍在后脖梗子上说：
“好好学习，不然揍你！”
杨过一呆，一脸懵逼的说：
“不是天天向上么~”。
又见于项前快走了就赶紧跑两步追上去继续道：
“姑父，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我不想学书了~”
于项前停住脚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定装书籍打开给杨过看，上面写着太玄上清真经几个大字，再看内容密密麻麻的道家真言，每个字分开杨过都认识，合在一起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文盲。
“你连书都读不懂，给你一个武功秘籍你都不识货有啥用，好好学习，不然还揍你~”
杨过见那本书册又被于项前收起来，咽了咽唾沫，他这个机灵鬼怎么会不知道于项前拿出的东西肯定不是凡物，奈何自己看不懂，给自己也没用啊。
“我必须得学知识，不然有了宝物秘籍自己也视之如敝履啊。”
但是他太小瞧于项前的恶作剧了，说要收拾他就收拾他。
下午吃过午饭，原本是于项前和刘亿菲两个人的旅途如今却加了一次幂，变成了四人小队。
跟在马车旁边三步并作两步打不快跑的杨过一脸幽怨，明明可以做马车，结果于项前一句小屁孩精力太旺盛，让他一边跑一边学习，晚上好睡觉，不然半夜太闹腾~
杨过内心：“%……￥%……#￥%#￥%#￥%”
于项前在他旁边悠闲的赶着马车，幽幽的说：
“小屁孩，我不是妖仙，堂堂正正的仙，你要是再敢心里骂我，我就把你得学习量增加一倍。”
“姑父我错了，求放过~”杨过整个人都裂开了，以往碰到硬茬子大不了怂一下，心里骂一顿也算解恨了，但是你架不住人家会读心术啊，这特么谁受得了？
只有孙婆婆不时给杨过递过水去，让他不至于口渴，把他当孙子养的老人，看到孩子受苦总是感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