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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幽鸣村(26)游戏正式开始

阎王要你三更死吗?

顾澄鸢陷入沉思,他吩咐纸人继续给自己倒水。

明明喊的是纸人,却还是谢烛暝主动接过水壶,和梦中完全一样的场景。

只是现在更加热闹,到处是纸人的嬉笑声,仿佛要从毛孔里钻进去,侵蚀骨髓。

村民们的反应更是过于兴奋,他们站起身,高声呼唤着,可有关祂的名字自动打上马赛克。

竟然连喊都无法喊出,不愧为无名的神明。

既然如此,顾澄鸢倒是感到好奇。

如果其他人呼唤的是其他神明,那村民该如何分辨?

毕竟其他神明的名讳在怪物的精神里,也算是种污染,知道便是被感染,作为忠实的信徒,他们肯定无法听见。

于是,在所有主播还在吐着白沫,刚刚从昏睡状态清醒行,顾澄鸢猛地站起身。

他融入到队伍中去,快速举起双手:“欢迎,欢迎恐惧之主的降临。”

果不其然,其他人无法听见具体的名讳,主播们误以为顾澄鸢中邪了,瞧着最大的大腿都倒戈了,面露难色。

“怎么办啊,连顾澄鸢都这样了!”

“完了完了,咱们都要完蛋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不选这个副本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没有搭理其他人惊慌的情绪,顾澄鸢随人流坐下,嘴边还带着笑意。

谢烛暝从头到尾观察着,他撑着下巴感慨:“亲爱的,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前后反差特别大?”

男人得出结论,失职勾起顾澄鸢的下颚:“你的理智值又下降了啊,真是可喜可贺啊,亲爱的,当疯子的感觉怎么样。”

顾澄鸢撇过头去,他的神情转换极大,严肃的直视前方,与另一边的村长对视。

对于谢烛暝的问题,他将嘴角压下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冥币。

“首先,我可能理智值下降了,但是我没有疯。”

“其次,的确挺好玩的。”

捣蛋的感觉比预想中更好,特别是全体目光朝自己汇聚的时候,顾澄鸢甚至想捧腹大笑。

哈哈,喊得是自己,没有想到吧!

根本不是你们那位难缠的神明。

只是这个代价是惨痛的,心脏的标记正在灼烧,像是用热铁炙烤,留下新的痕迹。

顾澄鸢是怕疼的人,他的身体尤其敏感,只是一般人不知道。

此情此景下,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啪嗒啪嗒,全部溅在桌上。

可他却忍着剧痛,欣赏眼前的闹剧,轻轻摇晃茶杯。

“疼痛,让我铭记痛苦,痛苦,让我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准备报仇。”

甚至哼着歌,歌词是随意编造的,可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是精神极差的状态。

弹幕同样一半喜一半忧。

正如每个人喝醉酒的反应都不同,谁能想到顾澄鸢的症状如此捉摸不透,两次发疯都是不同的反应?

其他主播精神崩溃后的反应都较为单一,大多是恐惧,忧愁,与痛苦的反应。

唯有顾澄鸢,反而变得更加兴奋,满脸写着我很开心。

【话说我刚刚才去查了,精神崩溃后有不同的反应,主播这个绝对是最清新脱俗的。】

【别,别说得好像他很正常一样,明明就是没救了,现在怪物虎视眈眈我看他怎么办。】

【哎呀,主播之前在隧道里还是很帅得,没想到现在就要没了。】

【前面都是新人吗?主播怎么可能出事,该出事的是其他人。】

【啊啊啊,我等好久了,这就是我期待的快乐剧情!】

【不过主播这次反应的确更奇怪了,上次还是感觉有限制的,这次彻底放飞了。】

【唉,祝其他人好运吧,希望不要被波及。】

会不会被波及不知道,远处的村长是势在必得,笑容越发猖狂。

纸人们在中间的广场起舞,围在篝火的旁边,两人的视线时不时阻挡。

而村长也是记仇的性格,顾澄鸢估摸着是烧掉他的纸人令他记恨,每次对视时村长都会用唇语说出一个字。

“你,完,蛋,了。”

四个字刚刚落下,纸人的数量激增,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们跳动的幅度加大,踩在湿润的土地上,溅起浑浊的泥土。

“啪嗒,啪嗒...”

舞步变得凌乱,明明是软绵绵的纸人,每次挥手与踢腿都充满力度,让人联想起瓢泼大雨。

那是灾难来临的前奏。

“献给贵宾!”

村长举着陶瓷杯,里面盛满浑浊的液体,随着他站起的动作,水面荡漾。

几滴水溅到旁边村民的身上,立刻响起烤肉的滋滋声。

杯中的液体竟然有腐蚀的效果!

亏村长一直在荡来荡去,也不怕自己被伤到。

顾澄鸢对村长的装逼行为又有了新的认知。

而村长大喊一声后,所有纸人与村民也跟着他大喊。

“献给贵宾!”

宴会彻底敲响序曲,村民们喊完后遍跪下来磕头,整个流程做完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像是脚底板抹油,纷纷从后面溜走。

原本的座位被纸人替代。

顾澄鸢特地留意一番,座位上的纸人与本人一模一样。

是故意模仿,还是本人的替身?

参考隧道里的事件,应该是后者,但接触幽鸣村的风俗,和村民的反应外,更像是后者。

两种存在形式存在制作上的区别吗?

顾澄鸢摩挲下巴思考,他旁边的主播却吓得脸色煞白。

朱豪不停抖动身体,这次,他颤抖的频率更大,肉眼能瞧见轮廓被模糊。

单纯是抖出来效果。

“大,大哥!”朱豪牙齿都在打颤,扯了扯顾澄鸢的衣角,连带着对方一起抖。

顾澄鸢:?

有毛病?

他瞬间联想起触电后的症状,接触就会感受到电流,他立刻把朱豪的手扒下来,从头到尾保持淡定。

“喊我名字什么都不说?”

很明显,顾澄鸢的心情不佳,顺便离其他主播远一点,不巧撞到谢烛暝身上,又瞧见对方的笑脸。

阴森森的。

狡猾的狐狸又在计划什么坏事,顾澄鸢用眼睛发现了,心情变得更差。

两人用眼神“眉目传情”,良久,朱豪解释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大,大哥啊,大哥,我们的蜡烛熄灭了,灯笼不是不合规了?”

按照要求,进入宴会必须要灯笼,不合格的会被抽血,主播想到的只有这个。

顾澄鸢淡定回应:“嗯哼,我看见火熄灭了。”

一副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态度。

“大哥啊。”朱豪左顾右盼,怕打草惊蛇,极力把声音压低,本想在顾澄鸢耳边低语,可惜被谢烛暝推开。

忍下这口气,朱豪吞咽下一口气,继续询问。

“那你发现纸人越来越近没,我感觉他们表情不是很友好。”

成群的纸人正在跳舞,但他们活动的范围在渐渐扩大,自然会有靠近的错觉。

哦,不对,的确在靠近。

眨眼的功夫,在众纸人弯腰的中心,出现一只特别的纸人。

她的色彩艳丽,服装像是京剧中的花旦,即使在暴雨中,也没有褪色的现象。

纸人堆积成盛开花苞的样子,花旦纸人直勾勾盯着众人,她没有活动身体,可距离却越来越近。

像是闪灵或是恐怖片的怪物,每次闪灯都会多靠近一分,最后完成贴脸杀。

朱豪抖动成电动马达,顾澄鸢避开,得出结论。

“啊,是的,的确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看表情像是想杀了我。”

“哦,也有可能是杀了我们所有人。”

话音刚落,豆大的泪珠从朱豪眼里挤出。

“妈妈爸爸,对不起,我不能孝敬你们了,我要死在纸人手里了。”

可顾澄鸢依旧保持淡定,纸人们步步紧逼,不止是正面,四面八方都有恶意在接近。

他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闪电从天际划过,照亮顾澄鸢惨白的脸。

高挺的侧脸轮廓分明,那股攻击性展现出来,比地上的液体更具有腐蚀性。

他是危险的,是不稳定的,所有主播都产生某个错觉————

或许,顾澄鸢才是最恐怖的?

这个想法刚在心底萌生,花旦纸人就抽出与自己形象不符的长剑,还是两把,向着顾澄鸢砍来。

顾澄鸢偏头轻松躲过,像是武侠片中的场景,站起身猛踩桌子,纸做的木桌翘起,正好抵住另一把剑的攻击。

纸人面露惊讶的神情,顾澄鸢趁胜追击,把武器躲过,不顾手掌的鲜血,朝着众纸人挥舞。

顾澄鸢加入舞池中,成为当之无愧的焦点。

其他主播:?

发生什么了?

还能这样?

他们下意识揉揉眼睛,包括屏幕前的观众,全部表示难以置信,正常人哪会做出这个决定,要是触发死亡条件该怎么办?

可顾澄鸢用行动证明,他根本不怕。

自己做事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

等纸人斩的差不多了,顾澄鸢脚踩在纸人的身上,雷鸣响彻天际,这次的闪电似乎是披在幽鸣村的正上方,将电线杆劈到。

村中的电线杆相对简陋,在震荡般的雷声众,竟一个接一个倒下。

电火花四溅,危险二字充斥在幽鸣村。

而顾澄鸢的行为十分大胆,他歪着头靠近,将剑抵在村长的脖子上。

进行倒反天罡的行为。

“所以,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表演我都看了,很一般啊。”

被当面挑衅,村长难以维持现在的表情,他平时可以装笑面虎,老实人。

现在只想把顾澄鸢手撕了。

怎么会有这种家伙,宴会的习俗是每年都有的,只要进入幽鸣村的人数够多,村长就会举办。

这不仅是对外乡人的下马威,更是踩在生命之上的娱乐。

作为始作俑者,村长一直是放任的态度,希望现场更加凌乱,更加恐慌。

但绝不是他们害怕顾澄鸢。

“哈哈,你说什么呢?”村长尽量稳住面部的表情,假惺惺地擦汗。

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眼里闪过害怕地神情,凑近说道:“你...”

“你不觉得他们很恐怖吗,你还是快跑吧,我来把剩下地纸人拖住。”

顾澄鸢挑眉:“哦?”

想必村长也是束手无策了,竟碰到硬茬,做派和地方刺头没有两样。

他只想快点把顾澄鸢请走,找的理由根本不动脑子。

纸人都被砍得差不多了,还有需要打掩护得地方吗?

顾澄鸢毫不留情吐槽:“你是不是有点太蠢了?”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吗?我知道你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既然给我准备了宴会,就不能来点有意思的吗?”

“还是说......”

顾澄鸢故意拖着长音,一抹轻笑划过,电闪雷鸣下,雨水从发尾滴落,显得他多了几分妖艳。

像是地狱里爬出的鬼怪,专门吃骗子的心脏。

村长语气不善,他深呼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与将死之人计较。

“哈哈,怎么会呢,我给各位准备了压轴的表演。”

他拍拍手,是有节奏的十下,估计是什么暗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声音刚刚落下,一阵诡异的风从后面吹过,伴随着低语与奏乐,更多的纸人从黑暗中走出。

他们扛着黑不溜秋的棺材,上面涂了蜡油,表面反着诡异的光。

纸做的篝火再度燃起,节节向上攀升,直到将顾澄鸢的视野占据。

祂的身影再度出现,但模糊不清,仅仅是在远处观察。

更需要注意的,是被铁链封锁的棺材。

当然,连铁链都是用纸做的。

棺材里的怪物猛烈撞击着,难以想象纸糊的东西是否能够扛住,颇有种下一秒会冲出来的感觉。

主播们被吓唬得不轻,锣鼓声中,纸人列正跳舞,他们高抬着腿,动作像是螃蟹。

所有纸人围着主播转圈,洒下纸做的花瓣,落在盘上时,原本新鲜的食物立刻收缩,变得焦黑。

像是被腐蚀。

“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别撒了,别撒了,啊啊。”

主播们手舞足蹈,企图驱赶纸人,他们呼唤顾澄鸢帮忙,可战神还在注视棺材。

【理智值正在下降】

他知道自己不能注视,再继续下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可控的未来是危险的。

【理智值正在下降】

但他无法离开视线。

祂站在对面,刻满纹理的手正在招手,面向自己的方向。

【理智值正在下降】

顾澄鸢不自觉靠近,“哐当”一声响,武器掉落在地上。

而在他与棺材愈发接近后,棺材盖猛地弹开,从里面扑出身形模糊的怪物,身上长着脓包,已是完全畸变的模样。

他们即将冲出,可身体被铁链缠绕,不断向前冲击,又被大力扯回。

朱豪神色惶恐:“这...这不是其他主播吗!”

是的,这群怪物正是死去的主播,这场游戏是所有主播参加,包括被留在隧道里的。

纸人挨个跳入篝火中,身体不自觉燃烧,像是在献祭。

诡异的场景下,主播的理智值疯狂下降,而最中心的纸人向在场其他人宣布。

“欢迎各位参加这场宴会,宴会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你们有三十秒逃跑。”

“三十...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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