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仙大气境界高
“仙师！天劫可怕，我去修炼！”这人丢下句话，走了！
漫漫长途，飞出灵天，穿过荒空，熬过虚流。一晃接近十年。
洪荒深处，清虚天外，明月叫醒了打坐参悟之人。
“一会儿见着道尊记得恭敬些！”
李唯一这才点头，一个声音已经传来。
“难得巫天少主此言，本仙甚感荣幸！”
脚下一沉，二人消失。出现之时，那是一仙境。前方天地未开，还有薄之又薄的雾。不小心瞧不见的那种。古亭中一老神仙鹤发童颜，他在打坐。
李唯一一眼瞧去。他还记得彩霞与傀儡人。这老神仙即便合着眼，与下界那位大仙，咋想都没法联系在一起。
二人齐齐施礼，甚为恭敬，可都没出声。清一真人这才睁眼。他回礼，示意二人起身说话。
这一个老神仙，一个小神仙，如何相见？何言以对？
二人打着转，且先相互观摩了再说。
打转过后，当然要说话。老人家先来：“惊绝亲至，本仙之幸！”
老仙人一脸和善，竟然也称“本仙”。本以为他可以再神气一点。比如“本圣人”“本座”，再不济“本大仙”也成。
“晚辈甚幸！今日面圣，也了了近两万年心愿。”
好得很！这仙师就得仙起来。大人物面前可不能折了“巫天少主”这名头。还别说，仙师这会儿就是仙女。
清一真人面带笑容，转而观摩李唯一。老人家也笑，那倒没事儿，虽然也有压力。
“小友不俗，既知收敛，须根除邪念！”
不得了！他该不是晓得了！糗大了！
“多谢上仙指点！”
上界也有话本。话本上，见着比自己境界高的，劫天及以上就呼上仙！老神仙点头了，话本它没骗人。
“知而不知，实未可知。”这老人家云淡风轻。
“是否影响晋级？” 他说了心里话。高人面前当然要说心里话。
“明月，你答。”清一真人说道。
“不会！”明月真人回复。
话锋一转，这明月顿了顿还有话：“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天人之道不失协和，有违者，偏道之人。”
“人之一道，求真求假，本仙厚颜勉强以真人自居，此番正要求教于小友。”清一真人起身向李唯一行了一礼。
小人物心慌，面色不能变。“上仙抬举，晚辈有缘，至此也是万幸，岂敢言教。若有失，望请宽容。”
“不必恭谦，呼‘真人’也就瞧得起仙人了。不妨运功好让本仙观摩一番。”清一此言正中李唯一下怀。
自打进入这清虚天，感悟瓶颈消失了，这地方灵气玄乎，只怕比凝实了的晶石还管用。
意识海中，李唯一元神三分，一个吸纳，一个炼化，一个感悟，不多日气海就要填满。
“还不止住，此乃先天混沌元气，小心招来劫雷。” 明月说话就得了，她瞧清一真人作甚？这眼睛还笑了。
“不必在意，本仙答谢下品避劫丹一枚。” 清一弹指赠丹，说道，“炼化此丹，劫雷不会降下。”
且说日复一日，虽然诸神管不得太远。
以下又是心声。
元神凝实，这感觉真好！窍穴也增强了，老毛病也好了，这可太妙了！
窍穴增强可真不少！先天真气，赶紧窍穴炼化！
这浑身舒畅，是否为书上说的洗灵？
两个元神够了。一个吸收，一个炼化，这先天真气，没得说！
又需要感悟了，再分一个元神。
时间悄悄溜走。这日复一日，围观二人震撼非常。别人并无半分停下的意思，又开始对混沌元气下手。
清一真人抬手正要制止。他那芥子空间有些躁动。真人抬手间放出一把短刃。沧桑，古朴，相对沉重，有反噬之力。
短刃飞到李唯一头顶，刃柄朝下，它不停旋转。
意识海内，传承之力涌现。二位仙人眼都不眨一下，瞪得可直了。
此番传承不知又得了哪般玄奥？意识海中多了些东西，深涩了些。别提了，好像还是“元气”与“元神”。若说有点别的，这也不太明显，没法论断。
先天真气，吸纳速度逐渐提升。窍穴循环，循环速度再度加快。内外洗灵，肉体凡胎受用匪浅。
“元气”与“元神”两大传承，缓慢运转。意识海中三个小白人配合默契。
许久，二仙对视一眼，明月笑而不语。
“这是中品避劫丹！”
这丹药品级不一般。一般就是，劫天分下等，中等，上等，这才说得过去。
许久，二仙对视一眼，明月笑而不语。
“这是上品避劫丹！”
这丹药品级不一般。一般就是，凡实为下品，劫天中品。至于上品，不知老仙人可晓得！
明月脸色微变。清一真人真大方，不是假大方。
这诸神不在，日神不显，还真不知过了多久。
李唯一收功，两仙打坐，形如木雕，尚未转醒。
“多谢真人成全！”
仙人神游意识海，谁还顾他。没人管，也变木雕得了。
约莫百年，明月醒转。瞧着两座木雕，她说：“这还有完没完！”
李唯一睁眼，起身行礼：“多谢仙师成全！”
“短刃借我瞧瞧！”原来好奇心真那么玄乎。
接过瞧上几眼，明月哆嗦起来：“邪门儿，这不运功也眼花，难不成本仙境界太高？”
还出短刃，明月问：“写的什么？”这叫，不经意，随口来。
接回短刃，李唯一答：“只可意会，若要表述——界外宇，宇外虚，虚极无，无生有，有四源，源生道，道一统。” 这叫，不经意，张口来。
李唯一每每念出，刃柄之上符文闪动，异象随声。符文逐个应验，立即成为他口述文字。反噬之力，不翼而飞，没了！
“标题何解？”老仙人说话，招呼也不打一个。
“宇宙天书。”小人物他真敢说，可这文字异象再生。嘴巴说了不算，没说服力。刃柄写了下来，当然，也不一定有说服力。小有说服力，这个说法可别较真。
二仙沉默。李唯一恭敬献宝。
“不必！”清一摆手，“此物归你。”
“背面又当何解？”清一莫非真的执着。当然，他这话真应了物。刃柄真就还有背面，背面真就还有两个字符。
李唯一抓抓头。
“呃——我想想，该叫啥？
“轮回还是……
“就‘轮回’了，感觉这东西，奇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