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为尊奴为卑
盒子里面,是空的。
梁柚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心里诧异。
她明明记得芙蓉清玉膏就装在盒子里,怎么就不见了?
难道是被婢女悄悄换走了?
只要没有被便宜爹和许氏拿到手就是好的。
梁柚一顿疯狂大笑:“哈哈哈!看,里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一个空盒子还要抢,你们真饿了!”
梁柚笑得花枝乱颤,捶胸顿足。
许氏和梁宿面面相觑,许氏仍然不相信芙蓉清玉膏会不在盒子里,她手摸索着盒子试图找到什么暗格机关。
但让她失望了,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盒子。
梁柚趴在地上笑着,边笑还边指着站跟前的两个人:“没有芙蓉清玉膏,那个小贱人要变成花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氏难受又娇滴滴的叫了一声梁宿:“老爷,东西一定还在二小姐那里……说不准是在大小姐那边。”
“这就是她们姐妹俩算计好的,就是为了不让咱们的笙笙有芙蓉清玉膏治伤。”
梁宿显然是站在了许氏的那一边,他跟着指责梁柚:“柚儿,你说实话,东西是不是在你姐姐那里,你姐姐故意藏起来不给笙笙的。”
“你放屁!”梁柚脱口而出的骂了一句她爹。
“你!”
梁宿气的要扇梁柚,一旁的许氏拉住了梁宿的动作,许氏柔弱的依附在梁宿的身上,可怜道:“二小姐,老爷是你爹,你怎么能这么出言不逊呢。”
梁柚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不敢指着她爹的鼻子,她指着许氏的脸叫骂道:“你这张嘴我迟早撕了,你们之前去我姐姐那里找过了没有,现在又在我这里搜查也没搜到,怎么了,这屎盆子就是注定要扣到我们姐妹头上了。”
“你是不是仗着我母亲不在,你仗着我爹的宠爱想对我们姐妹蹬鼻子上脸啊!”
梁柚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抽许氏巴掌。
她还没抽到许氏的巴掌,她爹的巴掌先扬了起来。
“啪。”
响亮的一声。
梁柚被梁宿一巴掌拍倒在地。
梁柚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满腔的委屈在胸膛肆意充斥游走着,梁柚坐在地上一顿大哭。
梁宿也在震怒之中,他看着自己抽了梁柚巴掌的手,巴掌通红。
梁宿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打得再重一点。
最好是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长长记性。
梁宿站在梁柚面前,他怀里还搂着许氏,梁宿斥道:“你这脾气早就该教训了,以下犯上,不知尊卑……”
他说着梁柚,许氏就在一旁做好人:“老爷,你别说二小姐,二小姐已经知道错了。”
“哼,如此逆女,恨不得掐死!”梁宿气幽幽的又扔出来一句。
话音刚落,从涟漪园的园外传来一声清清冷冷的女声:“是谁要掐死柚儿?”
梁檀从外面走进来,登枝和梁柚的丫头跟在后面一起走进来。
梁柚一见到梁檀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靠山,哭着扑过去抱住了梁檀的大腿,她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指着梁宿和许氏,对着梁檀告状说:“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爹这是宠外室,要灭了我这个女儿啊,呜呜呜……”
“呜呜……姐姐,爹只要这个大贱人和许笙笙那个小贱人,不要我们了……我们怎么办啊……”
梁檀看着梁柚的头顶,她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平静:“怕什么。”
梁檀看了一眼梁柚的婢女,婢女赶紧上前把梁柚扶起来。
梁檀目光又看向梁宿搂在许氏肩膀上的手。
梁宿不知怎么了,梁檀一看过来,他就心虚的收回了自己搂着许氏的手。
梁宿道:“檀儿你来的正好,芙蓉清玉膏呢,拿出来给笙笙用用。”
“芙蓉清玉膏?”
“是啊,笙笙脸上受伤要留疤,医士说只有芙蓉清玉膏才能治好她脸上的疤痕,你们都是姐妹,爹相信你不会吝啬的,拿出来吧。”
“不在我这。”梁檀静静地说道。
梁宿的语气拔高:“怎么可能?”
“爹不信大可去我的鲤明园搜好了,要是能搜到,拿去便是。”
“要是能搜到我就不会问你了。”
“所以,爹的意思是,只要笙姑娘需要,从我这里拿我的东西可以不用跟我说?”
“檀儿啊……”梁宿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试图找补:“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的意思是……”
梁宿皱了皱眉,还没想好说什么。
站在他身边的许氏替着梁宿补话道:“老爷的意思是,大小姐宽宏大量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药膏就跟我们笙笙计较的。”
许氏话一出。
梁檀冷冽的视线射了过去。
梁檀一声嗤笑,她冷冰冰的看着许氏的脸:“你是以什么身份插我与我爹之间的对话的?”
许氏缩了缩脖子,她小声道:“大小姐,我知错……”
“知错?你有什么错?”梁檀一句反问。
“我……我不该插嘴。”
许氏小声认错着,求救的目光还不忘记看向梁宿。
梁宿接收到许氏求救的目光,他摆出了当爹的谱子,对梁檀命令:“檀儿这是扯开话题了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治好笙笙的脸。”
“不急。”
梁檀不应梁宿的话,她冰冷的脸突然露出笑容,笑容极为讽刺:“爹方才还在教训柚儿以下犯上,不知尊卑。”
“我想问爹,何为以下犯上,何为不知尊卑?”
梁宿知道梁檀在抓着自己刚才的话不放。
可刚才,他那也是一时心急。
再说,若是梁柚不上来先要抽许氏的巴掌,他也不会抽梁柚。
“你想说什么?”梁宿虎着脸,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梁檀:“这逆女刚才是要抽她巴掌,我只是……”
梁檀唇角的笑容上扬,她的目光定在梁宿的脸上。
“主为尊奴为卑,梁柚是梁府小姐,许氏是爹的外室,充其量只是府中的一个奴才罢了。”
“我尊重外室,在外室进府时免了外室对主子之间的行礼,但这不代表她也是梁府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