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堕落天使4

【每满足以下条件时，“降临”的进度就会增加一步。】

【可用的因果： \/ （已完成）】

【“神圣圣遗物：艾尔古斯之桩”：1 \/ 1（已完成）】

【贤者之石：1 \/ 1（已完成）】

【心之起源：1 \/ 1（已完成）】

【为降临制造身体（已完成）】

当因果积累到一百万时，凌风迎来了那个重要的时刻，他的生命层次得到了提升。

手机里不断弹出提示信息，就像一波接一波的浪潮。

这些信息仿佛在庆祝一位伟大神的诞生。

【你已达到最高等级。】

【达到了更高级的“因果修正”。】

【“神器：手机”解放一级。】

【达到了更高级的“因果修正”。】

【“神器：手机”解放一级。】

因果达到一百万，凌风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与因果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坐在对面的埃斯塔西娅也放下冰淇淋，站了起来。

随着“因果修正”释放了手机的力量，凌风感到自己变得不同。

神、使徒、英雄、圣女……无数概念在脑海中翻涌。

在知识的洪流中，凌风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因果”认可了新的神明，承认了孤独地在地球上奋斗的凌风，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类，而是这个世界的新神。

“……”

真理的启示。

只有伟大的存在才能触及的深奥知识，凌风无法用言语表达，也无法完全理解。

他明白了，又无法理解，但最终，他还是理解了。

人类的身体在接触支离破碎的真理时开始崩溃。

“哈……”

凌风只是尝试去理解，就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真理的启示是如此深奥，只有极其伟大的存在才能理解。

大量的信息涌入凌风的脑海，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甚至听不懂。

凌风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懂，但最终他还是有所领悟。

人类的身体在接触这些真理时开始崩解。

“哈……”

凌风在痛苦中艰难地呼吸，仅仅是通过理解，他就接近了死亡的边缘。

有些知识，普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

所有追求知识的人都在渴望了解它，也有人毕生致力于达到这个目标，但没有人真正触碰到真理。

这就是真理的本质，它让活着的人无法触及，也让死去的人无法逃脱。

伟大的法则构成了一段清晰的故事，但它却如此简单，简单到能够筛选出那些不配成为它主人的人。

爱丝黛儿是否向他展示了这些？

有一种资格，是灵魂所拥有的。

无论人类经历多少次的生死轮回，都无法触及的领域。

有人称之为资格，一种掌控一切的资格，一种无人能挑战的资格。

在绝对的概念之下，神的力量主宰着创造，凌风也不例外。

凌风的生命在某个人的观念下开始，也在某个人的理解中建立。

最终，凌风获得了短暂生命所不允许的资格。

这是一种存在于神的概念中的东西，一座建立在所有误解之上的理解之城，它在高处等待着它的主人。

凌风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而活着的吗？

有一种追随神的概念。

凌风的一生都有一个代表他的概念——毁灭。

凌风就是毁灭。

人们仅仅因为看着他，就会将自己的生命推向地狱；仅仅因为爱他，他们的命运就会崩溃。

凌风生来就携带着毁灭的命运。他所爱的一切都在各自的命运中崩塌。

凌风，就是毁灭之神。

“……嗯，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些。”

这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从头到尾，她对他做了一件残忍的事情。

爱丝黛儿早就知道凌风会变成什么样的神。

她也清楚凌风将面临怎样的命运，以及当凌风面对真相时会是什么表情。

她肯定也预见到了，当凌风重建这个世界，随之而来的将是毁灭的结局。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我们玩一场游戏。”

但就在这一刻，凌风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一条忠诚的狗不会咬它的主人，同样，毁灭这个概念也不过是遵循神的法则。

它甚至能够摧毁毁灭的命运。

凌风必须成为掌控这种命运的人。

“让我们看看，如果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凌风想起了在他脑海中微笑的爱丝黛儿。

然后，他摇了摇头，看了看这个狭小的房间。

只有当他到达真理的深处，才能面对的真相。

为什么神要派出他的狮子？

只有一个原因，因为这样做比神亲自出手更有效。

对他们来说，人类生活的土地就像是另一个维度的存在，无法直接干涉。

而“因果”就是神明用来干涉这个世界的工具。

神和天使，从这个意义上讲，天使是最接近神的工具。

他们为神而生，唯一的使命就是执行神的旨意。

对于一无所有的凌风来说，要强有力地干涉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办法。

凌风需要他自己的天使，一个能为成为邪神的他行动和战斗的天使。

如果没有这个天使，那么这个天使就必须存在。

而那个会帮助他的天使……当然是埃斯塔西娅。

凌风更紧地抓住了那个犹豫的天使的肩膀。

纯白的翅膀颤抖着，白色的羽毛飘散。

明亮的光环让凌风无法直视。

这是她作为天使呼唤神迹的最后时刻。

从现在开始，她的祈祷将变成带来毁灭的歌声。

即使凌风什么都不做，悠闲的生活也不再有任何痛苦的借口。

“这是神的旨意。”

“……”

“我们一起走向地狱吧，埃斯塔西娅。”

“……”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地狱的尽头。”

不管那尽头是什么，他们都将一同面对。

于是，凌风做出了决定。

他决定和她一起跌落到这个世界的最深处。

深渊下面有什么？

凌风从现在开始就要去揭开这个谜底。

“所以——”

一起坠落吧，埃斯塔西娅。

凌风说完这句话，便亲吻了埃斯塔西娅。

她的光环变成了黑色，房间里的光芒也逐渐消退。

在昏暗的光线中，白色的翅膀慢慢变黑。

随着翅膀的颤动，黑色的羽毛飘散开来，埃斯塔西娅和凌风的目光在羽毛下相遇。

“！”

埃斯塔西娅终于释放了她一直压抑的呼吸，被黑光覆盖的天使看着他。

一个由黑暗编织的小皇冠戴在了埃斯塔西娅的头上。

她的白色翅膀已经变黑，被污染的光环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只有她那一头银亮的头发还能让人想起她原本的样子。

在急促的呼吸中，凌风对埃斯塔西娅说起了他们的约定。

“这就是我们的约定，对吧？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那……确实是个约定。”

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黑色的天使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她用失神的眼神看着他，轻轻触碰了自己的光环，然后又用空洞的目光看着他。

扑通。

黑色的翅膀颤动，洒下吸收光线的羽毛。

现在，凌风微笑着看着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埃斯塔西娅。

“所以，我们要遵守那个约定。”

“你真是个坏人，主人。”

“我知道。但现在你不需要再像天使那样生活了，这样也没关系。”

埃斯塔西娅用纤细的手指捡起了一片在空中飘舞的黑色羽毛。

羽毛在月光下闪烁。

她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手里紧紧握着那片羽毛。

“变成堕落天使后，我每天都得吃五个冰淇淋。”

“我不介意。”

这对凌风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堕落天使不会在乎床上有没有掉羽毛。”

“没事儿。”

从最开始，凌风就在清理这些掉落的羽毛。

“堕落天使还会在床上吃零食。”

“你喜欢就好。”

每次凌风回家，总能看到埃斯塔西娅躺在床上吃东西。

“堕落天使也不会做任何打扫。”

“我也会原谅你的。”

通常她只在凌风要求她打扫时，才装模作样地做点清洁。

“有时候我可能不小心弄坏你喜欢的玩意儿，让你不高兴。”

“嗯，有时候确实会有这种情况。”

有些日子，事情并不只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凌风已经好几次选择不计较了。

“如果吃不到草莓，我可能会一直烦你。”

“如果你是这样的性格，我也没办法。”

扑通。

她向他走近一步，直视凌风的眼睛。

在地球上，凌风的第七位使徒即便在黑暗中也是光芒四射的天使。

“但你确实是个坏人，主人。”

这一次，她搂住了凌风的脖子。

他们的嘴唇再次相碰，目光交织。

接着，凌风的嘴里充满了冰淇淋的甜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