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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两位,瞧什么呢?契约都已经尘埃落定,你还不速速离去?\
张友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意,朝庭宇指去,笑声中蕴含着玄机。
啪的一声脆响,瞬间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高穆龙面色如霜,陡然间挥出一记冷冽的掌风。
四周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高少,为何……为何要对我出手?”
张友鹏面庞僵硬,难以置信地瞪着高穆龙。他万万没想到,在此关键时刻,高穆龙竟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记耳光,手捂着左侧脸颊,惊愕地愣在原地。
高穆龙的脸色阴郁至极,对张友鹏的质问视而不见,而是将满腔愤怒的目光投向高云,牙齿紧咬,低吼道:“高云,这笔账我会跟你清算!”
唯有他知道,刚才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当高穆龙带着那份至关重要的修炼资源交换契约踏入包厢时,徐老宗主闻知高家更换了契约执掌者,立刻断然拒绝,并声明从此不再与高家有任何瓜葛之事。对于高穆龙而言,这意味着一旦此事传扬出去,修行界里无数势力都将疏远高家,祖师爷怕是要取他性命!
这一切的变故,高穆龙首度怀疑起高云。这个表面上柔弱的女子,必然在背后施展了阴谋诡计。毕竟,今日清晨她便早早前来此处,显然是专程来目睹他的窘境!
提及张友鹏提及的庭宇,此人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庸碌之辈,又怎可能牵扯进木兰仙宗这般底蕴深厚的门派?
“滚!给我立刻离开!”
高穆龙满心愤懑无法排解,再度挥手抽向张友鹏,冰冷的话语随之响起:“即日起,你已被我高家逐出门墙!”
张友鹏立时如同遭雷劈一般石化在原地。费尽周折方才从高云所在的宗门跳槽到高穆龙麾下的他,仅仅一句话之间就被扫地出门?
高穆龙此刻已顾不上张友鹏的神情变化,转身怒气冲天地拂袖而去。刚刚他还趾高气昂地质问过高云,如今却遭受当头棒喝,颜面何存,又如何能再留在此地?
此时,冯长老自办公室走出,目光凝注在庭宇身上,内心惊讶不已。眼前这位常被人诟病为废物的高南青年,竟然得到了徐老宗主的器重。尽管疑惑,他仍恭敬地道:“高仙子,我等仍旧希望与贵宗那勤奋卓越的队伍携手共进,我们愿重新签订此份契约,并且,要求契约负责人只能由您担当,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同意。”高云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被冯长老的话震得瞠目结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夺回契约并成为负责人的情景,但那始终只是梦中的泡影,如今却成真了,庭宇所言非虚,而且还兑现了承诺!
庭宇悄然退在一旁,看着高云以一种略显笨拙却又认真的姿态在新的契约上签下了名字。
“这就完成了吗?”
怀抱新契约缓步下楼的高云,仍难以置信眼前的景象。
“自然。”庭宇微微一笑,心头涌上一丝甜意。相识三载以来,他从未见过高云像此刻这般开心的笑容。
“高云姐,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让我回到你的队伍吧,我一定痛改前非,竭力表现!”
正当二人走出电梯之际,张友鹏挡在高云面前,一副恳求的模样。
“人各有志,恕本宗小店格局狭小,容不下阁下这等大神。”
高云的目光冰冷地掠过张友鹏的脸庞,随后转身登上等候在外的飞剑……
\高云师姐,恳请你相助。”
遭高穆龙驱逐,加之高云现今重夺了修炼资源的契约,望着疾驰而去的飞梭尾焰,张友鹏内心懊悔不已,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灼烧至青黑。
“你是如何办到的?”驾驭法器座驾之上,高云目光不住地审视着庭宇。
庭宇斜倚在软榻上,眺望窗外变幻莫测的云海秘境,“我有一位挚友恰好在木然仙宗任职,此次正是托他的福得以相助。”
“又是你的那位朋友?”高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虑。
她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难以置信。
“你这位朋友,怎可能令徐真人这般大能之人出手相助?”欣喜之余,高云脸色陡然严肃起来,直视庭宇,“庭宇师弟,我可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
“罢了,我知道你有许多困惑,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庭宇神色庄重回应,“我会尽量解释明白。”
高云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实则心头满腹疑问,“好,你先前在皇宫仙会显露身手,今日又显露出超凡战力,为何我以前从未见过你施展神通?”
“我曾是天戍军的一员,略通武道。”庭宇坦诚点头,“再者,你以往并未面临危难之际。”
“你,竟是天戍军出身?”
高云面上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你那些朋友,应该都是在军队里结识的吧?”
“不错。”
“可既然你如此实力非凡,为何每逢我母亲对你斥责,你都默而不语?我那些亲戚羞辱你时,你也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因没有必要,我仅会在你遭遇危险之时出手相救。”
高云瞠目欲言,却又一时语塞,心底突然泛起一阵辛酸。面前这男子,身怀绝技与深厚人脉,却只为她一人出头,忍受侮辱谩骂,足足三年!
“你为何要这般痴傻!”
庭宇轻笑,情不自禁地抚了抚她的秀发,“你所承受的压力远胜于我,我又何须在意这些琐碎之事?”
高云面颊微红,匆忙避开了庭宇的手,视线移向前方,专心致志,但她不知为何,并未因此感到半分恼怒,唯有双颊愈发娇艳如花。
“那你究竟为何会留在我高家?”高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多年前,你父亲曾在生死关头救我一命,我欠他一条修为之躯,他要求我守护你三年。”庭宇淡然回应,“而且,在你们府邸,我不过是个懂得一些世俗杂务的居家修士,你母亲是我的长辈,几句训诫,于我而言并无大碍。”
“那我回去之后,便告知母亲,让她以后不要再指责你了。”
“不必了,我此言仅与你一人诉说,无需让更多人知晓。”庭宇摆了摆头,“再有半月,便是你父亲遗训中所提及的那个时限,届时你母亲必定会催促我们解除婚约,现在告诉她,亦无甚实际意义。”
“你就那么期待我们离婚不成?”
高云愤懑地质问,见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更是别扭。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堪吗?
“当初提出离婚的,可不是你吗?”
庭宇一头雾水。
“你——随你!”
高云一脸愠怒,狠狠踏下灵力驱动装置的踏板,座驾瞬间发出一声雷霆般的轰鸣。庭宇满脸困惑,他似乎并没有说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