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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九千岁呆萌疯批小皇帝23

“大皇兄,如果你再早一年,不,半年来谋反,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性。”

“你不是沅棠?!”

沅棠摇了摇头。

“我就是沅棠啊!”她身子向前倾了倾,“从七年前开始,我就只会是皇兄啊!”

沅介的身子开始剧烈地抖动,他张嘴想要招呼外面的狱卒,却发现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沅棠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割断,脸颊上不慎溅上的一滴血,被她抬手擦去。

“大皇兄,朕一向实施仁政,朕不会杀你,朕会让你一直活到寿终正寝。”

沅棠此时的模样,在沅介眼中与魔鬼无异。

她根本就不是沅棠,也不是纯灵公主!她是魔鬼,是妖怪!

沅棠站起身,不再看地上苦苦挣扎的男人,径直离开了牢房。

出刑狱大门的一瞬间,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从未觉得周身如此轻松,好像最后一点阴郁都被扫除了。

“如何?”

“皇兄是他害死的。”

“皇上节哀。”

沅棠叹了口气,释怀的笑了一下。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朕也已经登基七年了,皇兄在地下怕是要急死了。”

“鹤川,要不是你,朕的江山恐怕早就落入他人之手,朕也早就已经与先帝在九泉之下团圆了。”

“臣之本分。”

“明日,朕亲自去请二皇兄出山。”

沅竹如果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就一定不会任由她一个姑娘在朝堂上对付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也不会容忍一个姑娘作为一国之主。

第二日,沅棠带着鹤川两人低调出行,骑马来到常青山脚下,山路并不好走,所以两人将马拴在山脚下徒步上山。

“真的好累呀,二皇兄每天住在山上,不会无聊吗?”沅棠一边警惕着周边有没有爬行动物出现,一边拨弄开树枝。

“心中有佛,便不会无聊。”鹤川扶着沅棠的胳膊,为她清路。

突然,鹤川转身回头看去。

“怎么了?”

“没事。”

总觉得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是这种窥视又没有恶意。

终于,在跌跌撞撞走了一个时辰后,他们看到了那座寺庙,规模很小,屋顶上还有缕缕炊烟飘过。

“终于到了吗?”沅棠微喘着粗气,左手握着鹤川的手,右手叉腰。

“嗯。”

鹤川拿出手帕,给沅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本来提议要背着她,但是她说她自己来才显得有诚意。

对待心中有佛的人,必要心怀真诚才可以。

“太好了。”

两人走近寺庙,敲门,很快就有一个小沙弥给他们开门了。

“二位施主可是有事?”

“小师傅可否让我们暂歇歇脚?”沅棠恳求道。

“当然。”小沙弥赶紧答应,带着他们往院子中走去。

两人跟着小沙弥走进院子,只见院中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环境清幽宁静。

小沙弥引领他们来到一间厢房前,说道:“施主在此歇息片刻吧。”

“多谢小师傅,请问你们寺中可是有一位大师叫安逸大师?”

“您也是来找安逸大师的啊,很巧他今日刚回来。”小沙弥笑着回答,“你们先休息,贫僧去找安逸大师。”

沅棠和鹤川道了谢,走进了厢房。房间内布置简洁,却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沅棠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鹤川抬手给沅棠倒了杯茶,坐在她旁边给她捏着肩膀。

“腿也要。”沅棠将腿搭在鹤川的腿上。“辛苦鹤师傅喽!”

“臣之荣幸。”

其实鹤川觉得还好,他经常练武,一连就是一个时辰起步,这点山路根本不在话下。

倒是沅棠,难为她娇生惯养的还硬是咬着牙自己走上来了。

“真怕千辛万苦的来了,结果二皇兄不答应。”

“那臣便背你回去。”

“你说的!骗人是小狗!”

鹤川宠溺的点点头,眼中满是柔情,隐隐带着些许心疼。

“有人来了。”鹤川看向门口,脚步很轻,从院子门口到房门口速度匀称,应该也是个习武之人。

“咚咚咚。”

“请进。”沅棠把腿放下来,正了正神色道。

一个身着禅衣的男子推门而入,眉眼温和,眉毛处与沅棠有几分相似。

“阿弥陀佛,在下安逸,不知二位施主寻贫僧有何事?”

二人对视一眼,沅棠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眶里一下子就噙满了泪水。

好戏开场啦!

“二哥!”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断了与世俗的牵绊,所以并没有兄弟姐妹,还请施主慎言。”

“二哥,我是纯灵啊!”

安逸本来平静无波的眸子轻轻颤了一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怎么可能是纯灵?

“纯灵......”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纯灵早就已经死了,当时还是他帮她超度的。

沅棠看着安逸,眼中充满了泪水: “二哥,你怎么能忘记我呢?我们曾经一起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安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贫僧已遁入空门,过往的一切皆已放下。”

“可现在妹妹身陷囹圄,你也要坐视不管吗?”

“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有总督在,你会安稳一生的。”沅竹叹了口气,终于抬眸看向沅棠。

“安稳一生?”沅棠擦了把眼泪,“二哥,你知道我一个女子居于庙堂之上举步维艰吗?你知道我整日因为身份而惶惶不得入眠吗?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定然会说牝鸡司晨,我还能活多久?”

沅棠露出胳膊上的伤疤,可怜巴巴的给沅竹看,她没错过他眼中的那一点心疼跟诧异。

“是什么人,能在总督大人眼下伤了你?”

这话两层意思,一层是怀疑,怀疑她这伤是假的,一层是责备,责备鹤川没有保护好她。

“二哥,归根到底还是我太弱,现在大部分事务都是总督帮我,他也实在太累,且还有众多朝臣弹劾排挤他。”

沅竹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当年若不是有三皇子出生,他也不可能过上如此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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