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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水帘密道

狗顺一呆,片刻后笑道:“为什么要害你们?呵,你还不明白吗?你他娘的在外边强奸民妇,你大哥翻入棺材强奸王尸,你们这一对活宝,当真是什么都敢干啊!你狗大爷和狗二爷替天行道,算是害你们吗?”

壮汉吃了一惊,张大嘴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我斥责狗顺道:“狗子你别胡说八道,积点口德好不好!”

我又对壮汉说:“流氓兄弟啊,我还是对你说明一下吧,完了,你要还怪我,那你就怪,我也不会让你大哥白死的,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然后,我就将当初情形一五一十给壮汉讲了,讲完,我又是一阵长叹不已,尽述自己的愧疚之情。

壮汉咬着嘴唇听我讲完,眼里的仇恨倒确实是减弱了几分,不过依然还是一副悲愤难抑、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要他一下子就释然开来,估计是不现实的。

壮汉面向他大哥沉默了片刻后,然后身子再次俯了下去,把手伸进棺材给他大哥整了整衣服和遗容,便抬起身来,一声不响地走到棺材盖子边上,捡起来盖上,四处还摆布了一下,让盖子盖得更加严密完好,然后退开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一脸肃穆地站起,走到狗顺身前站住,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是催我们走了。

我苦笑摇了摇头,对狗顺摆摆手道:“走吧!”

狗顺黯然点了点头,启动了步伐,前边壮汉也抬腿就走。

我们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一路默默无言,收拾好我们的包,走回到了那个诡秘石室里。

我持手电筒环绕一圈,石室墙壁再没有什么变化,那条火鱼蹦出来的洞口继续严严实实关闭,怪物进入的黑洞依然黑气森森,然后就是我们打算进入的那个石洞,无声无息地横亘在我们的眼前,深入感觉进去,除了幽秘,就是冷寂。

我不再犹豫,当先步了进去。

手电筒的强烈白光将前方一段距离内的黑暗驱走,我感觉出了周围的形势。

这还当真是天地巨石石体里头一条中空的通道,因为上下左右都是石壁,而且石面参差不齐,纯粹天然形态,在巨大石山的石腹深处浑然天成这么一道奇特的空洞,当真是夺天地造化之神奇啊。

脚底下虽然崎岖不平,走得我歪歪扭扭的,但我心头却不知道怎地竟隐隐生出一股兴奋渴望之情,似乎前边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在等着我似的,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这条通道和我们从高黎贡山进入时的那条通道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所唯一不同的是,那条是人工通道,这条是自然通道。

我们这次也不敢盲目英雄主义了,我们决定算计着饮用水的消耗速度前行,一旦水已经消耗过半,如果前边还探知不到一丝半点出口的信息,那就立刻折回,再做计较。

好在我们这次又得到了盗贼的水袋补充,虽然也增加了一张喝水的嘴,但似乎盗贼的水袋就是为他们兄弟俩个的喝水量准备似的,出人意表地丰沛。

随着我们的深入,越来越远离那个岷王的寝宫,我心头的阴霾被暂时收藏了起来,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有时候吃完饭闲休的时候,我还会拿壮汉取乐,我朝他招手说:“流氓兄弟,来,我教育你一下!”

壮汉就在旁边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狗顺就会应声而起:“怎么?丫挺的翅膀硬了?我二狗子兄弟闲得无聊,想教育你一下,你就配合一下让他教育一下又怎么了?还能少你一块骨头!”

这个狗顺,经历旅途的奔波,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不再显得那么冠冕堂皇了,说话坦率得很。

我佯做不满道:“狗顺你不懂别瞎说,谁无聊了?我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拿教育这样神圣的事业开玩笑的地步吧!且看我怎么来教育他的!”

狗顺就负责把壮汉解送到我的旁边接受我的耳提面命,我说:

“流氓兄弟啊,今天要给你讲的是学会如何尊重妇女,要说,其实你两位哥哥对流氓并不反感,要不就不会这么亲切地呼唤你为流氓兄弟,男人嘛,多多少少心里头总是有点流氓气息的,这就涉及到今天的主题,如何克制自己的流氓气息?那到底要怎么克制呢?

现身说法吧,你看,这么多天了,你也了解了,你哥哥我是个人品高洁的正人君子吧,但大街上走来一个美女,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咪细咪细?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对了,你不要以为你哥哥是怕蹲监狱才不能!好吧,举例子的地方不恰当,换个场所,荒无人烟的大山坳里昏睡着一个美女,你哥哥恰好落难从此经过看到了她,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咪细咪细?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本来你哥哥咪细完了拍屁股就走,谁都不知道,万无一失,但你哥哥回头得想啊,好,咱倒是快活了,可人姑娘醒来后发现自己失身了,人家怎么办?人家要么就是一头撞死在荒山野岭,要么就是为了家人而屈辱地活着,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整天痛不欲生,暗地以泪洗面,从此痛苦一辈子。想到这样的后果,你还能干得下去吗?

所以啊,咱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想自己会怎样,要先想别人会怎样,当然,如果别人的惨状你根本无动于衷,那就根本不是人了,我也就没必要教育你了!但我相信流氓兄弟你一定是个人,对吧!所以我今天跟你讲这番话就是意义重大的。

好,理解了这一点,咱们就回到你在外边强奸村妇这件事情上来,当然,我不排除你可能存在好意,因为那个村妇长得那么丑,你可能在干之前也想过,这么丑的女人,估计没有男人愿意和她咪细,不知道她有多渴望男人哩,如果和她咪细了,事后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那我今天就造福给她吧!于是扑了上去,你要真是这样想,之前倒也是值得尊敬的!但人家姑娘已经开始和你撕打了,你还继续进行就有点不地道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人家姑娘害羞暂时不适应,但你都已经把人姑娘衣服脱光了,人家姑娘要真想,早就按捺不住贴上来了,既然不贴,还跟你拼命,那肯定是不愿了,你这时就应该做出理智的判断,根据我教你的办法想一下人家姑娘在事后的惨状,这时你彪身起来给人姑娘道歉,说对不起误会人家姑娘了,就还是值得尊敬的极品好男儿!

好了,这就谈到今天这个最终的命题了,即如何尊敬妇女,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一定不做违背妇女意愿让妇女痛苦的事,尽量做满足妇女意愿让妇女高兴的事,如果不知道妇女的意愿是什么,那就先试探一下,试探出来了,迅疾做出决定,如此,将我今天教给你的话作为人生信条,你将成为天底下最尊敬妇女也最受妇女尊敬的男人!你明白了吗?”

然后,我去看壮汉的反应,壮汉低头耷脑,脸上虽然像根木头一样呆滞,但我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发现隐隐那么一丝羞惭,虽然我的话说得戏谑,也许还真能在壮汉心里激发点风浪呢。

我略感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对狗顺说:“你呢,明白了吗?”

狗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嘿,我,我明白什么呀?我又不强奸妇女,我一向都是满足妇女意愿的!”

我哭笑不得道:“我不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现在是否明白了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教化这位流氓兄弟一番的苦心,而不是什么我要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

狗顺忙不迭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你刚才这番话,确实发人深省,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啊,那可是能直达妇女身体深处的至理名言啊!”

我笑骂道:“你他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顺就哈哈大笑。

壮汉虽然一直满脸愤恨的表情,但在我们这样嘻嘻哈哈的轻松气氛里,他要恨也确实恨不起来,只是一天到晚阴沉着脸闷葫芦似地不说话。

就在这样不算太沉重的气氛中,我们走了一段时间,当然也是不知道经历了几次日升日落,但根据我们消耗水的速度来推算,应该走的路程也不近了,在我们的水消耗下去大概三分之一的时候,石道里出现了异象,依然是狗顺发现的。

狗顺在前边走着走着,突然咦了一声道:“前边好象有滴水的声音!”

我心念大动,连忙屏息凝神静听,果然,在若有似无的风声中,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隐约传来。

既然有水流,那就一定有出口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欢呼一声,加快了脚步。

越往前行,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听出来是那种清脆的水滴石响声,我们大喜过望,又往前紧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吧,奇观便骤然惊现在了我们眼前,乍一看之下,我心灵激颤,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只见在我和狗顺两束手电筒的清辉交叉照映下,我们前方不远处的石道两旁各从洞顶整齐地垂下两副巨大水帘,而两排水帘就是由洞顶的两排水滴按照次序整齐划一地滴下来在空中形成的水线铺排开来列成帘幕而形成的,而且帘幕一直延伸向前,似乎没有尽头,在两道帘幕中间,依然是暗黑的通道。本来从石洞顶滴下水滴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怪就怪在这么整齐地排列成两道巨副帘幕,可实在是夺造化之神奇了。而且尤其让我们称奇的是,我们在石洞顶的石壁上并没有看到可以让水流下来的洞眼,水滴就只是那么成排沾附在石面上,在洞底的石壁上也没有看到水流形成的小溪,水滴滴在石面上后就消失不见了,似乎那水就是无声无息地从天上下来,又无声无息地从地下溜走。单纯看一滴水滴,在我们手电筒白色光芒的映衬下,显得又清又亮,一直延展着成片望过去,展现在眼里的却是散发着幽幽白光的白色水帘,端的是清幽雅致、美妙无伦啊!

我大惊之后大奇,大奇之后大喜,对狗顺笑呵呵说道:“狗子,你说老天爷对咱们好不好,怕咱们担心没水喝不敢冒进,沿路给咱们设置一条水源通道,连那水瓶都不用了,渴了,头往旁边一探嘴巴一张,滴滴甘泉如玉露琼浆滋润咱心田啊!”

狗顺有点惊疑不定地道:“希望这条水帘道一直通到出口处,不过又担心这是条人造旅游通道,如果还在中国境内,那就不妙了!”

我摆摆手道:“不可能是人造的,这样的奇景人间怎么造得出来!再说,如果万一还在中国境内,能够目睹如此自然奇观,虽死也可以无憾了!”

狗顺听我豪气一生就胡说八道,苦笑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我对这条狗命看得还是比较重的!”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好了,不说了,走吧,咱们这就穿越水帘洞吧!”

说完,我一马当先从两排帘幕中的通道钻了进去,边走边感慨道:“他妈的,这真是太有意境了,如果同行的不是你们这两个大胖子,而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大美人,走在这么浪漫旖旎的意境里,肯定芳心大动,爱屋及乌,顺便把我也爱上了!”

狗顺在后边哈哈大笑,说:“兄弟,你好人有好报,历此一难后,必定艳福缠身!如果实在没有艳福,你哥哥我就遂了你的心意,掳掠一个美人来和你同走这水帘道,让她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我提高音量,让声音穿透水帘和水雾抵达后边的狗顺,我说:“狗子,刚才我教育流氓兄弟的的那番话,我道你真听明白了,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忘了个精光!”

狗顺就说:“我哪里忘了?我是把你话里的精髓更加发展了一层!”

我不解道:“此话怎讲?”

狗顺说:“这要这么理解,一开始掳掠一个美女进来,那确实是违背妇女的意愿,会让她不高兴,但咱们可以转化啊,把她的不高兴转化成高兴啊,把她拉过来和你一起走一遭水帘道,她疯狂地爱上了你,和你在一起她高兴得不得了,那不就把违背妇女意愿彻底转变成满足妇女意愿了嘛!”

此话富含哲理,我不由一怔,然后大笑道:“狗顺,我真是小看了你啊,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流氓啊!”

狗顺又是一番大笑。

在我和狗顺的嬉笑怒骂中,我们在水帘道里走了一程又一程,这个水帘道真地象是无穷无尽一样,虽然因为无须再担心没有水喝,我们走得无所顾忌,但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得不产生了疑惑。

有一天,我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个念头,顿时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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