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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白衣女侠

再穿过一片枫树林,终于从影影绰绰的幽密树干里突破出来,露五渊看到了那条河流,确实不小,河面足有三丈许宽,跟在岷王陵寝里发现的那条地下河大小相若,但水势却明显要湍急得多,只见白浪自更远的地方滚滚而来,在河岸边拍出轰然声响,河水的水位几与岸面平齐,因此,总有白色的水花随着惊涛拍岸声自岸边的乱石上激射而出,在空中悠扬地打转,又优雅地飘落,情形甚是优美雅致。

露五渊没想到刚从那如同滚滚岩浆喷薄燃烧的火海走开,就看到这么一条水清浪美的清幽小河,其景致变化的幅度之快当真非笔墨能形容。如此反差剧烈的景致竟然能够毗邻而居,而且看这条小河流去的方向,似乎还要汇入那片火海里去的一样,真是罕见的奇观。

露五渊虽然对眼前的未知世界很是迷茫惶惑,但还是对这条幽密世界中的清雅小河产生了兴趣,河岸就在密林的边缘,密林移行到这里有一些空地,只分布有一些小草,偶尔有几丛灌木丛,如同河边天然形成的小路,走起来便利多了,露五渊很快就到了河岸,选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岸石,高出河面许多,把林妹妹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把她娇细纤巧的躯体舒展开来,让她躺舒服了,露五渊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岸边一快湿漉漉的石头上,回头望着狗顺,累得有点气喘。

狗顺却没他这么温柔了,端着壮汉来到他旁边,随便往地上一扔,面不改色心不跳找了块石头坐下,地上的壮汉哼哼了一声,似乎已经处于将醒未醒之时。

露五渊望了壮汉一眼,有点纳闷:“狗子,你和他是差不多一样的体魄,同时昏睡过去的,怎么你醒过来这么久了,他还没醒呢?”

狗顺也迷惑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还纳闷呢?莫非这死丫的装睡,想要我抱着他走路,哇靠,敢占我便宜,看我踹他两脚试试!”

说到做到,狗顺站起来,抬起一条大粗腿就要试踢。

露五渊连忙呵斥道:“狗子别胡来,他已经怪可怜的了,咱就别欺负他了!”

狗顺嘿嘿一声干笑,重新坐了回来,扭头去打量那条古怪的小河。

露五渊歇了一小会,从背包里找出一块干净的白毛巾,蹲在河边在清净的河水里泡足了,然后拿出来拧干,来到林妹妹身边,俯下身来,无比怜惜地看林妹妹一眼,开始用湿毛巾擦拭她白玉般俏脸上不小心沾附的些许灰尘。动作小心翼翼,满脸的认真慈和,如同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

旁边狗顺突然爽声大笑道:“二狗子,你对这丫头如此爱护有加,我看等她醒来,你不如就娶了她做老婆,让我们也沾点喜气,破开这段日子来的晦气!”

露五渊听得有点心跳,却又兀自暗叹一声,回头对狗顺说:“狗子,你就别这么刺激你兄弟了,这等极品美女,看架势又尊贵之极,是咱们这样的人敢有丝毫非分之想的吗?明明不可能的事,虽然美好,但想想反而心痛,不如平心静气,淡淡面对,没有快乐,但至少也不会有痛苦,这事你今后休得再提!”

狗顺却大摇狗头连声道:“非也非也,兄弟你本睿智过人,但在泡妞这件事上智力水平却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面前这美妞吧,要在之前,你这么说还情有可原,但现在环境变了,形势自然就变了,咱们的处境可能是更凶险了,但是你泡妞的环境却是顺风顺水了,真是此时不泡、更待何时,此妞不泡、更待何妞?”

露五渊想故意板起面孔已经做不到了,咧嘴呵呵笑了一会,才不解道:“你倒是说说,现在的泡妞环境怎么就不同了?”

狗顺摸着胖脑袋想了想,竖指打了一个响指说:“这么跟你解释吧,当咱们在那有好几亿男人的中国的时候,这美妞肯定正眼都不会瞧咱们一眼,但是当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时,你要坚决不肯娶她,她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露五渊听得哑然失笑,虽知道狗顺在胡说八道,但偏又觉得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想了一下眼前处境,只得叹道:“你说的是一种不可能出现的极端理想情形,眼下,森林那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世界呢?也许比中国的男人还多!”

这下轮到狗顺哈哈大笑了,过了一会,强忍住道:“哈,我的傻兄弟,你泡妞的思维实在是欠缺,我只不过是举一个容易理解的例子帮助你理解环境改变对泡妞效果的影响,又不是说非得天下其他男人死绝才能让你抱得美人归!”

露五渊不好意思地挠头道:“狗子,你兄弟我在这方面实在是不怎么开窍,还请你多多指点,以开茅塞!”

狗顺开怀笑了一阵道:“哈,那我就再说个简单的吧,比如,你不是说听这美妞的口音应该是北京人氏,那现在好了,到了这片神奇的大陆上,你认为还能有其他男人能和她共话北京天安门的壮观,王府井夜色的美好吗?这就是说,原本在中国不能成为你们共同话题的话题,在这里让你们有了共同语言,会让你们感到无比亲切,心与心的距离因为对某些事物的共同记忆而拉近了,水到渠成地你们就成了恋人!二狗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露五渊被狗顺这么一提点,还真是心中暗喜油然而生,无比欣慰道:“狗子,我知道了,这就叫打老乡牌,虽然也许不是特别管用,但总算能看到点眉目,倒也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狗子你今后还是不要给我太大希望,从希望的高空上栽下来的滋味,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狗顺一拍胸脯豪气干云道:“我刚才只是举了个浅显的例子而已,今后的环境变化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有利因素可供咱们挖掘出来用来指导泡妞呢,二狗子你就放心吧,你哥哥我在这方面造诣颇深,哪怕有一星半点机会,我也要给你抓住,把这美妞泡到你手!”

露五渊虽然心头被撩拨得风高浪急,但其实还是不太敢抱太大希望,只好权当和狗顺在打趣了,也嬉笑道:“那就全仰仗狗子兄弟帮忙了,不过也不能让你白忙,等将来我和这姑娘结婚生个小美女,把她嫁给你!”

狗顺哈哈笑道:“我可等不及了,泡妞可是个艰苦漫长的过程,等帮你把这美妞泡到手,再生个小女娃到可以结婚的程度,我的黄花菜都凉了,再说,我还不愿意做你女婿呢,还是做你大哥有劲!老婆嘛,随便娶个凑合着对付就行了!”

露五渊有点感动,想了想说:“狗子,既然你泡妞本事这么强,难道你就没对这姑娘动过心,你没想过自己去泡她,我能理解的,公平竞争嘛,这姑娘最终喜欢谁,那还是得由她自己来决定!”

狗顺愣了愣,片刻后连连摇头摆手道:“二狗子你可别逗我,我自己几斤斤两心理清楚得很,这美妞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莫说去泡她了!你别受我刚才的理论影响,即便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一个男人了,这姑娘也不可能有我的份,毕竟还得有个基本的身份相配度,不是随便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就能成的!”

“身份相配度?”,听着这个词语露五渊有点沮丧,苦笑道:“狗子,你也终于承认要身份相符才行,可我一个卖毛片的,又能有什么身份去和这姑娘相配呢?”

狗顺咧嘴笑了笑,肃然道:“二狗子你别妄自菲薄,身份不是由你最终在干什么来决定,而是由你原来是什么来决定,比如这美妞,她现在沦落到和咱们混迹在一起,难道她尊贵的身份就改变了吗?”

露五渊听得心头大动,没想到这狗顺在泡妞方面还真是有点见识,之前倒一直是小看他了。想着,情绪逐渐好了起来,不由笑道:“狗子你可真是会开导人,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冰冷现实,愣是让你说得我心头暖融融的!”

狗顺却突然一正身子,略带严肃地看他一眼,以一种庄重的口气道:“二狗子,你可别轻易丧失信心,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孤诣,你可知道当初你要放这美妞走的时候,我为什么疾言厉色地阻止你吗?你可别真以为我是拿兄弟大义来压你!我那是没有办法,不说得那么严重,你肯听我话吗?其实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打算要帮助你泡到这个老天送下来的美妞。但我知道如果让那美妞走了,虽然你今后还有可能去找到她,而且你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但以你的状态绝对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她根本就不会给你认识她接触她也不会给她自己认识你了解你的机会,要想让你得到她,就必须把她留下来,她没有办法,日夜和你泡在一起,即便没有了解你认识你的意愿,也无形之中懂得了你是怎么一个人,不知不觉对你产生情愫,那才是有可能的事情,而我或许能起的作用就是给你的表现出谋划策,给她微妙的情感煽风点火,就比如刚才,你那么疼爱有加地给她擦拭脸上的灰尘,我将来找个机会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她听,那她还不得爱死你!”

露五渊没料到狗顺当初却是这样一番心理,顿时哭笑不得,大呼上当道:“好你个狗子,当时说得我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自己大逆不道呢,却哪料到反而是你图谋不轨,现在我可得警醒你,等她醒来,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我曾经抱过她,给她擦过脸,让她知道了,不会是爱死我,肯定是杀死我!”

狗顺闻言笑弯了腰。两人再你来我往地打趣了一会,发现周围的亮色似乎黯淡了一些,抬头观天,给人的感觉恰似那扁平太阳的厚度薄了几层。难道这里就是以太阳平面的厚度逐渐减少来表示天色向晚的吗?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赶路,在这种山高林密、荒凉偏僻的地方,不宜多做停留。

露五渊经历了狗顺的点拨,再抱起林妹妹时心态上了有了微妙的变化,看林妹妹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柔情,少了几分正义。

两人各抱一个妙人,一前一后地沿河岸而走。河岸边虽然碎石零散,灌木荆棘也有不少,但相比密林里枝杈纵横环绕的路况,明显是要好多了,走起来云淡风轻的,露五渊也分得出心神去嗅闻怀中美人身上的幽香,还有幽幽河水、阵阵涛声相伴,煞是写意。

正在露五渊神魂颠倒、神思恍惚的时候,突然,从左侧前方的密林里传出几声粗豪的怒骂,间或还夹杂有娇柔的清叱,并且有金铁交击的碰撞声,俨然一副打斗的气象。

露五渊愣神了好一忽儿,才回过头来看狗顺,两人几乎同时兴奋地低呼道:“天,真地有人啊!”

话毕,露五渊赶紧闭紧嘴巴,对狗顺眨眨眼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情况不明暂不宜说话。

狗顺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再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不约而同地将身子弓曲下来,蹑手蹑脚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没走多远,已经可以感受到了,两人在靠近河岸边的密林边缘处一丛繁茂的灌木后边隐伏起来,透过枝条和叶子的缝隙,定睛往侧前方看去,也就看到了那一场面,当看到那一场面后,两人面面相觑,张口结舌,口不能言,状若痴呆。

只见前方密林中偏有一块林木稀疏的百米方圆的空地,空地上有七八条大汉,都穿着古装电视剧里边经常见到的那种官府捕快的官服,色略灰蓝,带子束腰,下摆如裙,头戴方冒,脚蹬金履,个个方眉大耳的,手执刀剑,正在围攻一个白衣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头目模样的大汉在观战。

那女子却生得十分美貌,也就三八妙龄,眉似点漆,凤目丹唇,脸呈鹅卵形,肌肤光滑莹润,身条娇媚,在一身如雪白衣里婀娜呈现,多姿多彩,美不胜收,简直可以和此时露五渊怀里的林妹妹不遑相让了。尤其她此时正在舞动手中一把碧光闪耀的青剑,但见妙影腾挪、剑影婆娑,白衣翻飞之下,剑芒吞吐,一人独抗七条大汉,只闻铿铿锵锵金铁交鸣不断,不闻她有丝毫气喘。这份飒爽英姿,却是此时躺在露五渊怀里的林妹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又打斗了一会,白衣女子依然不落丝毫下风,粉面含霜,口里清叱连声,手里剑指东打西,毫不含糊。

这时,那个站着观战的大汉却大喝一声道:“夫人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交出“福贡地图”,我们断然不会与你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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