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北俱芦洲有人族,殷寿动恻隐之心
从骨头干净程度上来看,显然都是经过蒸煮之后自然脱落下来的。
望着眼前一幕,殷寿默默无言,内心深处对于北俱芦洲里面生活着妖或者兽,
都有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认知。与此同时,他的警惕性也在大幅度地增强。
第二天早上,当苍穹之上的阳光穿透那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这个地方才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漆黑一片,
而是隐约可以看清楚地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殷寿飘浮在半空中,环顾四周,仔细辨认一下十万大山所在的方向。
由于此地被黑雾所笼罩,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简,
\这片区域乃是白骨至尊的领地,从这里往前飞行七日,途中需要跨越其他两大妖兽的领地,方可抵达十万大山的边缘。\ 殷寿将地图收进怀里,然后在那朦胧的光芒之中,朝着前方急速穿梭而去。
就这样,七天时间一晃而逝,他穿过了整个白骨至尊所在领域,在这期间,他对身后这片区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连绵不绝的白骨山,只不过是领地外围,走近才发现,此地竟有多惊人。
高耸入云的山脉上,堆砌了不计其数的白骨,将一座古老城市环绕在中间,随着白骨不断粉碎,一股股特殊的仙力从中涌出,不断朝城池中飘去。
殷寿并未选择靠近此地,他站的远远的,细细感受白骨至尊无形当中释放出的威压。
“准圣后期?”
殷寿内心不断感叹,他没想到这里不过是北俱芦洲一偏僻所在,居然有准圣修为的大能在此修炼,实在是不能小觑。
殷寿并不打算去招惹白骨至尊,毕竟他过来是为修炼功法,并不是过来找茬的,能躲就躲,没必要节外生枝。
就在他刚跨过白骨至尊的领地的刹那,在他前方骤然出现一队,身穿红袍手持镰刀的执法队横在他身前。
金仙修为从他们身上不断翻滚,一阵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他们口中传出。
“汝是何人?”
殷寿抬头看向对面的,明显与身后白骨至尊所在的区域格格不入,他瞬间明白,这应该是相邻的其他族群,将其阻拦在当地,可能是职责所在。
于是殷寿打了个哈哈,散去身上的伪装,顿时一阵金光从身体朝着四方的蔓延,将本来昏暗的领地照耀的清晰可见。
对面异族的执法队,不自觉抬起手臂想要隔绝着刺眼的金光,毕竟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们,早已经习惯北俱芦洲的环境,突然出现的金光对于他们来讲,算不得什么好事。
待金光散去,殷寿身披珠光宝气的袈裟,满脸笑容的看向对面的异族。
“贫道乃是西方准提圣人门下灵竹道人,今日奉圣人法旨前来北俱芦洲办事,不知诸位有何请教?”
对面的人闻言神色一变,刚才散发在外的修为出现波动,看向殷寿的眼神也变得亲和,但眼底一抹贪婪从宝裟上划过,但却被眼尖的殷寿察觉。
“不是说,西方教的名号在北俱芦洲好使么?这群人怎么还不放行?难不成在这里便要暴露了么?器灵这老小子说话太不靠谱了!”
就在殷寿分身思考之际,异族执法队队长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冲着身后挥了挥手,执法队的人便将前方的道路让开,任由殷寿自行出入。
这一幕,让本来打算做战斗的殷寿,眉毛一挑。
“这就放寡人走了?不准备多说些什么?”
虽然殷寿疑惑,但脚下的步伐却很矫健,对执法队队长拱了拱手后,便朝着远处走去,踏入两大妖兽的领地。
在进入这一刻,他明显感受与白骨至尊所在领地有明显不同,可能是这里稍微远离黑雾中心,阳光能够照耀进来更多,地面上不再是苔藓之类的菌类生物,
而且地面上也没有皑皑白骨,反而类似与人类土窑那种房屋,呈现在殷寿眼帘。
殷寿一路飞掠,看见了不少房屋都是这般,整体看上去应该是学习过人族的建造之法,但应该没学明白,只能照猫画虎搞的不伦不类。
而且根据殷寿的观察,穿着血色红袍的异族人,仿佛不愿意与人沟通,哪怕是本族的人,两人聊天都用手语进行,导致殷寿从上方飞掠居然感受不到一丝声响。
看到如此惊人一幕,殷寿不由发出感叹。
看样子,每个族群能够生活在北俱芦洲都有独到之处,就比如说下方这叫不上名字的异族,外界想要入侵恐怕只能用雷霆之力,一击将其灭杀才行,内部腐化简直想都不要想。
看来,刚才那队长跟他说话,实属不易。
根据殷寿观察,下方的异族并非所有人都有修为,其中大多数人均为凡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修为波动,这不禁让他有些纳闷,殷寿清晰记得在南部瞻洲那散修说的话。
凡是没有修为的人,碰到黑雾有死无生,看样子并不准确。
但就在殷寿目光扫视间,他察觉到在异族居住的城市中,居然还有人族的存在,不过看上去与南部瞻洲的人族长的不太一样,看起来更加魁梧一些。
根据过往经验的判断,殷寿断定这些残存的人族一定是当初来不及撤退到幽冥的巫族与人族混血。
经过在北俱芦洲多年的繁衍,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过他们看上去并没有南部瞻洲戴的人族活的滋润,每个人脸上都充满麻木,一脸死寂。
殷寿看着下方的人族,心里不是滋味,他很想去改变下方人族的现状,但很明显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能将此事暂且放置在一边。
待他彻底处理完在北俱芦洲的事情,再来处理残存人族的事情也不迟。
左右这里距离南部瞻洲也不算太远,只有一条弱水河相隔,到时候返程的时候一并带上便好了。
殷寿晃了晃脑袋,将内心复杂的想法压在心底,不让情感控制思绪,他转身便离开此地,没带有丝毫留恋,因为他知道在待下去,恐怕他会忍不住出手救下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