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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得势猖狂(二合1章)

小皇子被送到了顾瑾怀里,他此时也正好醒着,脑袋软软的枕在臂弯,一双杏眼盯着顾瑾看,因着刚刚才哭过,眼皮有些肿,还带着点儿水光。

“这孩子……”顾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顺眼了,生出来的错觉,轻戳了戳那软嫩的脸蛋道:“怎么瞧着像是好看了些?”

伏月笑道:“刚出生的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再者咱们小皇子长得本就好看呢。”

顾瑾笑了,没有哪个母亲会不喜欢听人夸赞自己的孩子。

眼见着顾瑾要给小皇子哺乳,殿内的宫人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伏月和一位乳娘,当然,还有坐在榻边岿然不动的皇帝。

主动当着人的面宽衣解带总有些难为情,还是这青天白日的。顾瑾看了人一眼,皇帝却会错了意,挑了挑眉,伸手为她挑开衣带,闹得顾瑾脸色爆红。

皇帝当下却也并无什么旖旎的心思,反而认真的问着伏月,像极了个好学的学生:“如何吸?两边都要吸?”

伏月也没想到皇帝行事如此不羁,生产时进了产房也就罢了,这是连妇人哺乳都要看着?但她做奴婢的,也没法子说什么,只能尽量垂眸,避免让顾瑾更多几分尴尬,扶着小皇子软塌塌的脖颈,帮顾瑾调整了姿势,好叫孩子能吮吸到地方。

皇帝之前抱着他逗弄了好一阵,如今正是该喂奶的时候,顾瑾刚一抱好,怀里的小家伙就拱着脑袋吸了上来,虽然没牙齿,但吮吸的力道还是叫顾瑾嘶了口气,险些没叫出声来。

“很疼?”

皇帝蹙眉,想要伸手将孩子抱开,伏月却劝道:“开乳总是有些疼的,再者,娘娘乳汁有些淤积,这才反应大些。等通了乳就会慢慢好转。”

皇帝这才压住手没动,定定的看着。

伏月并没有让小皇子彻底将乳汁吸出,乳汁淤在体内一天多,也并不适合喂给孩子,将将快好的时候,便将孩子又换了一边。

直到两边都吮吸好了,小皇子便被无情的抱走了。

哼哼哧哧了半天,一口乳水都没喝到,小家伙儿张了张嘴,呜哇一声,哭声格外嘹亮,顾瑾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被乳娘抱到侧殿去喂奶。

宫人端进来一盆温水,浸了帕子为她敷在胸前,又按揉推挤了一会儿,总算将乳汁通开了。顾瑾稍轻快了许多,想着哭闹的孩子,偏头问着伏月道:“我能亲自喂养他一段时日么?”

“这……”伏月不好回答,悄悄看了皇帝一眼,委婉道:“娘娘容禀,若是您亲自喂养小皇子,怕是会辛苦许多。小皇子要是认准了娘娘,不肯再吃乳娘的奶水,那便要您没日没夜的喂养,实在是太伤元气。”

最主要的是,还容易变了身形,贵妃正是爱美的年纪,孕期胖了些都会有些郁郁,再吃些滋补下奶的吃食……

顾瑾有些犹豫,她不是不知道哺乳的辛苦,但也不想将孩子完全托付给乳娘,既是生了这孩子,她便想要做个更尽心的母亲。

她看向皇帝,大有让其为自己拿个主意的意味,皇帝自然是看懂了顾瑾的心思,想了想,抚摸着她的头道:“娇娇想喂就喂吧,只是若这小子不识趣,胆敢整日整夜的折腾你,那便还是将他扔去给乳娘照顾。”

“只要量力而行,莫累了你自己,便都随你。”

有了皇帝的话,小皇子又被转一圈抱了回来,终于算是吃上了一口生母的乳汁。娇妻幼子在怀,皇帝也不由得柔和了面庞,看着那用力吮吸的小儿子,心中也跟着一片柔软。

这是他心爱之人,为他孕育的子嗣……

*

月子中的日子既见不得风,又不能好好的沐浴,属实是难熬,好在尚有一稚儿可以逗弄,长公主与太后更是惦记着那刚出生的小家伙儿,时常来探望。

顾瑾沉溺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与新奇之中,小小的孩子当真是一天一个样,刚出生时皱巴巴的一小只,满月时已经长成了个玉雪可爱的粉团子,胖乎乎的。

顾瑾未曾喝回奶的药,但她乳水算不得充足,皇帝也在私下里交代过丁太医,一应调理的方子和药膳,都以顾瑾的身子为主,不必刻意用那些下奶的吃食。

这也就导致小皇子每每在顾瑾这里只能吃个半饱,他渐渐长大,双眼能看清后也多了个认人的毛病,与乳娘相比,明显更喜欢顾瑾的怀抱和乳水,但他的父皇却着实无情,一到夜里,就会将他丢给乳娘照顾,绝不让他有吵了顾瑾休息的可能。

小家伙儿连续哭了两宿,惹得顾瑾心疼了,却没换来皇帝半点儿妥协,好在他也是识时务的,第三日就不哭不闹了,照常的吃了睡,睡了吃。

乳娘喂过奶后将人哄睡,门后偷偷瞧着的顾瑾也总算是松了口气,皇帝揽着她的肩膀,虽然面上没显,但心里也是担忧的,不然也不可能夜里陪着顾瑾做出偷听墙角的事儿,此时确保孩子睡下后,语气更是自信了几分:“你瞧,朕说过,这小子就是在搏你心软。”

“若真上了当,留了他在殿里照顾,这小子可就黏上你,日夜都离不得手了。”

襁褓里还在喝奶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道行太浅,可斗不过他的父皇。

顾瑾因着此事,一双美眸嗔怪的瞪了皇帝好几眼,他哪是怕孩子夜里黏上自己呢?分明是不愿多个人搅扰。

现下出了月子,但顾瑾的身体尚且不能行房事,皇帝也没急性,只是总会不经意的占一占便宜,夜里顾瑾胸口发胀,都是他帮忙解决的……

这自是不必细说。

随着萧怀宸一天天的长大,样貌也越发的鲜明了,除了眼睛像顾瑾,其他的地方,活脱脱像是照着皇帝刻出来的,只是更为稚嫩,肥嘟嘟的小脸儿也不似皇帝那般刚毅。但就是这样,太后和长公主看了都有些恍神,直言与皇帝幼时像了八成。

当然,小家伙儿的性子与皇帝却不相似,爱笑极了,会爬后,只要有人逗弄,就会咯咯咯的拍手笑,还会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就连皇帝抱着他,给他念书时,他也不觉枯燥,只当是在陪他玩乐,很会捧场的蹬腿拍手,咿呀附和。

听不懂,但就是能自娱自乐,被人折腾累了也不哭,倒头就睡。除了饿肚子或是拉尿时会瘪瘪嘴,将哭不哭的哼唧,其他时候都很乖巧。

这是个讨喜的孩子,见了他的,无不是满口的夸赞。

小皇子的百日宴是在太后的寿康宫办的,皇帝早早就赐下的名字也随之四下传开,引起的轩然大波却影响不到顾瑾和尚在襁褓的孩子。现在的萧怀宸,只需在父母的庇护下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

这一日,杜思思与赵梦兰一同进了宫,如今杜思思已经嫁了人,赵梦兰当初难产的产伤经过一年多的调理,也算是恢复了大半,只是人还是看着瘦弱极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顾瑾这是进宫后第一次见她,不免担忧道:“赵姐姐的身子还没曾养好么?不如叫丁太医再去为你看看?”

之前顾瑾就派了丁太医去给赵梦兰调理过,听杜思思所说的,方子也确实好用,赵梦兰也好了许多,怎么今日见到,却还是不大康健的样子?

赵梦兰苦笑了一声,道:“不瞒您说,今日来,一则是为看望娘娘,二也确实是想再请娘娘让丁太医过府一趟。”

“……之前丁太医的方子很好用,臣妇也确实养好了许多,只是今年开春时又有了身孕……”

顾瑾讶然道:“又有了?”

赵梦兰与杜家大公子夫妻恩爱,哪怕她怀胎生产两回,杜大公子也没在其孕中添置小妾通房,只守着赵梦兰过日子,但这夫妻恩爱,如胶似漆,有好也有坏,坏就坏在这孩子生的太快。

赵梦兰点头,神情却很哀伤:“没留住,这孩子与我缘浅。”

也正是因着滑胎小产,又得坐小月子休养,赵梦兰才迟迟没跟着杜思思进宫拜见的。

顾瑾不知如何宽慰她,只好道:“赵姐姐节哀,再伤心,也该以自己的身子为重。丁太医不止擅妇科,在房事后该如何处置也有些门道……”

没外人在,顾瑾也就和赵梦兰多说了两句,毕竟她的症结更多的在于频繁生育,这一回丁太医给她治好了,过不久再怀一胎,长此以往也不是回事。

至于赵梦兰是想避子还是想继续生下去,就不是顾瑾能管的了。

时下讲究个多子多福,只要能生,大多数夫人都会继续生,哪怕是搭进去半条命也在所不惜,鲜少有人家会去琢磨避孕之法的。避子药,大多是秦楼楚馆的姑娘们在用,或是正头夫人用来对付小妾的,多为人所不齿。

赵梦兰听了,眼睛不由一亮,显然是明白了顾瑾的意思,但她又有些犹豫,思量了片刻后,还是问了一句:“娘娘好意,臣妇心领了。只是丁太医的法子……可会影响了之后的子嗣?”

她是不想再接连怀胎了,赵梦兰还是清楚自己的身子骨的,再继续下去,她保不准哪回就要丢了性命,但她也不想就此绝了子嗣缘分,再不能生育。大多数避子的药,都是大寒大凉之物,用了难免伤身。

顾瑾笑了笑,摇头道:“丁太医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赵姐姐还是亲去问他吧。”

这避孕的法子很温和,需得男女共同配合,无需吃什么寒凉伤身的药,是皇帝特地找丁太医问来的。皇帝早前就说过,不愿让她再受生育之苦,所以自顾瑾身子恢复后,两人房事上都用了此法。

但这点涉及皇帝,顾瑾可就不好再说了,只能让赵梦兰自己去找丁太医问。

小怀宸被宫人抱了进来,打破了殿内还带着几分惆怅的气氛,杜思思和赵梦兰都对这现如今炙手可热的六皇子爱不释手,轮番抱了好几回,直到小家伙玩儿累了,朝顾瑾咿咿呀呀的伸出手才被放过。

杜思思喜欢孩子,但对生育这事儿还是有点怕,故而只能看着玉雪可爱的孩子眼馋,转而提起了最近门庭若市的永定侯府。

永定侯府一门两位后妃,且膝下都有子嗣,其中一位还是正得宠的贵妃,自然足够惹眼。

外人不清楚顾瑾与永定侯府的那些龃龉,只当讨好了永定侯府,就是在讨好昭贵妃,倒是让那一大家子吞下了不少便宜,甚至就连顾丛頫的升迁考绩都被评为上上等,升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一个只领了虚职的侯爷,除了吃喝应酬,什么实事都没干过,已经在现在的位子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坐了好几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官途大体也就只能走到这了。如今有这机缘。显然是借了顾瑾的名,沾了她的光。

杜思思说起这事,其实是在有意提醒顾瑾。前朝与后宫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永定侯府如此张扬行事,不知所谓,最后很有可能会波及到顾瑾和六皇子的名声。

哪怕不是她授意旁人去讨好永定侯府,不是她帮着顾丛頫升迁,这笔烂账也与她难逃干系,谁让她姓顾呢?又是宠妃,大家都只会将她当做永定侯府的靠山。

杜思思担心她的处境,道:“永定侯府行事是有些猖狂了,听闻已经有御史盯上了,之所以迟迟未曾参奏……”

大概还是在观望着,御史也不是傻子,只有一个脑袋,谁也不想真的见罪于皇帝,大家都在琢磨着皇帝对贵妃的宠爱能有多深厚,这参奏的奏疏,又该写出几分来。

“阿瑾,你也该有所准备,别真受了那一大家子的拖累。”

杜思思不是顾瑾,对帝王之爱显然没那么深信不疑,更不知帝王的打算。她站在顾瑾的一面考虑,只觉得皇帝迟迟没压制永定侯府的气焰,只作壁上观的纵容,反倒是对顾瑾不利。

顾瑾拍抚着怀中的孩儿,笑着宽慰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且放心吧,这事儿想来陛下自有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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