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魂晶化天路,玉壶进天塚
“不见了！”
刘仙凝神色古怪，“神明的威压突然就消失了，那像巨人一般的大家伙。在我饮下忘川河水后，他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我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了。”
秦断闻言也挠了挠头，“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怪事，我没喝孟婆汤啊，怎么我也失忆了？”
刘仙凝点了点头，“不会错，那是一位不可冒犯的神灵，以我们的境界根本无法记住他的法相。一旦他的任务完成，和我们之间的因果就断了，像那样的存在会慢慢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我们对他的记忆会变淡，直到完全遗忘。”
“任务？”
刘仙凝看了看那玉壶，秦断顿时明白了，那位神明守护在此，负责让轮回者饮下忘川河水，不愿饮用的狂徒自然将被他就地抹杀，化成魂晶，不予通过。
“这等强大的神明却宁可留在这种绝地，只为了完成使命吗？”
二人走到原先那巨人的沉睡地，却没了巨人的半点踪影。前方依旧是断路，路尽仍然无轮回。
“已经饮下了神汤，为何还是看不见道路？”
刘仙凝再次举起手中的玉壶，低头看向壶中，“答案应该就在它身上。”
“壶中有字！”
“什么字？”
“竟然是……悬天塚！”
“那是什么？”
“传说中囚禁地府亡魂的炼狱！”
秦断闻言一阵胆寒，“别说不知道怎么去，就算去得了……那里真的有轮回吗？”
“其实方法已经告诉你了，只是你还没想到。”
刘仙凝将玉壶稳稳的放在地上，随后走到远处捡了几块魂晶过来。
“你这是……”
“既然那里是亡魂的归宿，那么这些魂晶一定能带我们过去！”
刘仙凝冷静诉说着，尽管秦断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但她依然证明了自己的观点。
先后六块魂晶被放进玉壶中，惊人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出现了，六道魂光像是冲天炮一般从壶口中喷涌而出，仿佛无止尽般不断向上笔直攀升。
玉壶通体散发赤金色的光芒，竟有无尽的神力隐藏在壶身中！
六道魂光汇聚成一条通天路，格外璀璨，散发着华丽的神光，让整个天空都显得黯然失色。
秦断已经傻眼了，如果没有刘仙凝在，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魂晶和玉壶是开启下一关的道具！
“快上来！”
刘仙凝拉着秦断跳进了神光中，二人什么都不用做，借由玉壶口喷薄而出的神力将他们送入通天路。
“唔呼！这是真的飞起来了！”秦断兴奋地道。
刘仙凝也很激动，但还是赏了他一个白眼，“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被送进悬天塚，真正的轮回一定在那里。”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就升起了数百米，颇有几分飞升的意味。
刘仙凝心中十分欢喜，“终于走上了师尊的路！”
周围云雾翻腾，彩霞四溢，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秦断看着脚下不断缩小的地面，心中既兴奋又担忧。悬天塚，这个未知的炼狱，让他们充满好奇，却又无法预知前方的危险。
秦断一生都没见过这样的景象，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仙女，顿时有了点特别的想法。
“媳妇儿……”
“嗯？”刘仙凝一时分心竟然没有反驳，毕竟不久前那漫长的梦境中被这么叫过无数次，她下意识就回应了。
秦断心头大喜，对着刘仙凝那粉嫩的小嘴就亲了过去，对方一时不防竟被他偷袭成功。
刘仙凝的眸子惊讶地睁大，她这一生从未曾和男人亲热过，但她却没有过激的反应，毕竟梦中那一世连娃都生了。
很多梦中一世的甜蜜记忆涌入脑海，刘仙凝一时恍惚，竟也没有推开秦断，任由他搂住纤腰，像是啃馒头一般粗鲁的索取。
直到秦断的胖舌头挤开牙齿进来时，刘仙凝才一把将他推开，并反手赏了他一个耳光。
刘仙凝满脸嫌弃，她擦了擦嘴，又很不爽地踢了踢秦断。
秦断揉了揉脸，笑容满面。
这条通天路远比二人想象的要长，天空中什么都没有，抬头看了许久连根毛都没有。秦断渐渐有些慌了，但刘仙凝却很淡定的安抚他的情绪，仿佛这都在她预料之中。
为了打发时间，秦断找机会又偷袭了一次，他告诉自己要循序渐进，要温柔……
确实还是有效果的，找到了梦中那一世老夫老妻的感觉，刘仙凝脖子以上都很配合，可惜脖子以下就不是很友好了，秦断刚一上手就被教育了。
刘仙凝道：“管好你的手和脚，不然直接剁了！”
忘川河水的力量一直没发作，这倒让刘仙凝有些担忧，“这孟婆汤的神力难道在无尽岁月中流失了吗？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忘记，所有的事情都记得，难道它的害处并不在此，而是在别的方面？”
秦断道：“很多事情我们都是根据传闻分析得来的，也许一切都比我们想象的要好。”
“希望如此。”
不知飞升了多久，一个无法忽视的黑点终于出现在两人上方。随着不断的飞升，那黑点竟在视野中放大成了一个可怕的虚空裂缝！
“我去！”
“还有这？”
“这是黑洞吗？”
天空像是一块布被人撕开了一道裂缝般，冲天而起的神光就笔直射入其中，那散发着神华的无尽神力在黑暗裂缝中被扭曲搅碎，吞噬殆尽。
“我们会魂飞魄散吗？”秦断目光呆滞地问道。
刘仙凝落下了不甘心的泪水，“虚空裂缝很不稳定，只有极少数强者能横渡虚空，以我的修为根本无法承受虚空裂缝中的毁灭规则，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对不起，是我判断错误……”
“仙凝，你快逃吧！以你的修为一定能逃出去！”秦断伸手敲打通天路的神光壁，试图打破这条路并逃出去，但是根本办不到。
“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眼看着虚空裂缝越来越近，秦断急了，开始全力拍打神光壁。
“秦断，你还不懂吗？我一直都相信那不是梦，那就是我们的前世。我不让你喝忘川河水，就是怕你忘了我……”
刘仙凝含泪浅笑，她伸手制止秦断，拉着他的双手，终是不再隐藏情感。
“那你先前还要和我撇清前世？”
“身为修士，走上这条路，当然不能被儿女情长所误。但眼下命在顷刻，也不用再计较了。那一世，多么真实与美好，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做过的每一道菜我都记得，世上哪有这么真实的梦？”
“成仙也许是修士的最高追求，可即便是仙人也无法真正做到永恒，但我们可以。”刘仙凝也不知是真想通了还是在自我安慰，“我一直相信爱是永恒的，不论经过多少个世纪，多少个轮回，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不是吗？”
秦断已经说不出话了，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个宛若女神的女修士竟然撩得他热泪盈眶。
“媳妇儿，你是读撩人专业的吗？”
刘仙凝破涕为笑，她扑入秦断怀里，呢喃道：“哪怕是梦，也当成真的吧……”
“……”
“黄泉路上有你做伴，够了。”
“媳妇儿真棒，一语双关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秦断和刘仙凝双双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一刻到来，却没有发觉，一道赤金色的光芒正从下方冲天而起！
那金光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扩张，并在追上二人时将他们吞没，随后如同仙兵神器般冲入了虚空裂缝！玉壶周身的赤金神霞抵抗着混沌中的毁灭法则，坚不可摧！
秦断二人拥抱彼此浑然不觉，在玉壶的庇佑下沿着虚空裂缝不断前行，去往了裂缝尽头神秘的另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