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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家宴开席

独孤家正厅,独孤峰高坐主位,独孤峦和独孤陵居于下垂首,后面跟着坐下的是另外的六名长老。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先天宗派人过来的原因肯定是与副家主独孤峦关系很大,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大庭广众下分说,众人只得沉默不语,对于派来的人,众人也都知道是谁,虽然心里骂独孤月婵吃里扒外,不过因为是家主的女儿,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不过心里有所念,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就会跟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独孤峰高坐主位,对于下面人表情变化不定,哪里不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对于独孤月婵定然没有什么好话可说。

独孤峰冷哼一声,心想好歹也是我自己的女儿,哪里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听着这声冷哼,众人心头一寒,独孤峰护短是出了名的,现在对他的女儿不满意这不是上赶子找骂嘛。

众人纷纷转变表情,这个敏感时间点上,谁找丧,挨罚也是白挨,没人乐意自找没趣。

独孤峰说道:“此次来人有独孤月婵,还有准姑爷陈承灿。姑爷的事情是我跟宗门护法陈静远与宗主陈静宁亲自定下的,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说,如果事后谁敢给我找事儿,别说我下手重了!”

众人脸上一脸的可惜,独孤月婵的惊才绝艳在整个独孤家都是出名,作为自己儿媳妇或者孙媳妇都是很合适的,没想到被先天宗弟子捷足先登。不过现在独孤峰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谁挑头谁找骂。

独孤陵笑嘻嘻的表情挂在脸上,柔声说道:“陈承灿,宗门护法陈静远的弟子,天赋异禀,与咱们家的月婵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般配。”

独孤陵的回答让独孤峰很是满意,笑着说道:“老三,眼光独到,到时候随礼可不要少了嗷。”

独孤陵说道:“呵呵,大哥,这都是应该的,侄女儿出嫁这等大事,随礼当然不能随便。”

独孤峦则是脸色阴沉,说道::“大哥,这等大事儿我作为副家主怎么现在才知道?”

独孤峰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老二,给我姑娘定心仪的丈夫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独孤峦说道:“呵呵,大哥说笑了,起码我作为副家主,是不是应该与说一声,我也好准备不是。”

独孤峰冷哼一声,说道:“恐怕是你那宝贝儿子准备准备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儿子从小就对月婵图谋不轨,以前是给你留面子,现在算盘打到我闺女儿头上了,今天这面子我也就不给你留了!”

独孤峦膝下有一子,名字叫做独孤天竹,天赋比常人高但未达到天才程度,年龄比陈承灿和独孤月婵高个四五岁,最近正在准备突破五气境。

独孤峦被独孤峰这么一冲,脸色十分难看。其他人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独孤峰继续说道:“老二,这次先天宗派遣月婵作为此次拜访独孤家的主导,你不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劝你有什么事情就趁早交代,否则... ...”

否则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独孤峦默不作声,脸色铁青地坐在凳子上。独孤峰平淡地对着众人说道:“午时三刻,家宴开始,散会!”

独孤峰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众人就知道今天的独孤峰并不好惹,所以众人都默不作声。听到散会之后,立刻就离开大厅回去各自准备。

... ...

午时,陈承灿和独孤月婵穿戴整齐出发独孤家,参加独孤家的家宴。

独孤家的家族宅院坐落在内城中心,占地极广。宅院正门在正南,陈承灿和独孤月婵正在门口。

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朱红色大门紧闭着,独孤月婵上前敲了三下门。不多时,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出来,样貌与独孤峦有着八分相似,独孤月婵立刻就认出了这人,独孤天竹,独孤峦的儿子。

独孤天竹从他的父亲独孤峦那里听说独孤月婵从先天宗回来了,很是激动,这才亲自出门迎接,然而看到陈承灿与独孤月婵并肩而立,立刻回想起独孤月婵已经有婚约在身,这名男子恐怕就是陈承灿了。

见到陈承灿后,独孤天竹原本高兴的脸庞立刻变得阴沉无比,冷声说道:“你小子就是陈承灿?”

对于独孤天竹的敌意,陈承灿很是奇怪的看向独孤月婵,独孤月婵说道:“我二叔的儿子独孤天竹,从以前就惦记着我,你自己解决吧。”

陈承灿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独孤天竹,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情敌?”独孤月婵被陈承灿的两个字弄得有些发笑,随即陈承灿很是嚣张地说:“你还不配!”

独孤天竹被这句话刺激地甚为恼火,原本就养尊处优的他此刻直接失去理智,灵力运转下出拳就是杀招。陈承灿冷笑一声,抬手拦下这一拳,紧接着抬腿,一脚正中胸口,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大门撞开。

藏在门内的狗腿子们满眼都是惊惧,陈承灿冷眼一扫,全都噤若寒蝉。倒地后的独孤天竹口吐鲜血,甚是狼狈。

哀嚎的独孤天竹狠声道:“陈承灿,我大姐独孤心兰和二姐独孤慧兰不会放过你的!”陈承灿对这种低级威胁置若罔闻,看都不看他一眼。

暗中还有其他独孤家弟子观察,陈承灿一一扫过,说道:“还有谁不服的,出来跟我掰扯掰扯。”

暗中的这些人,实力不够出去怕掰扯成独孤天竹那种死样子,势力估摸着够的,对独孤月婵这个独孤家小魔女不感兴趣。要知道,曾经独孤月婵在独孤家可是有名的小魔女,独孤家同龄人无论男女大部分都被独孤月婵揍过,只有少数老实的躲过一劫。

没这暴脾气,也不会在秘境里收到安阳从海调戏之后当场将安阳从海弄死了。

这时候一名独孤家的侍者来到近前,恭敬地说道:“见过小姐,见过姑爷。”

“家主有令,吩咐小的带路,请小姐和姑爷跟我来。”

路上,独孤月婵暗中对陈承灿传音,说道:“其他人不用管,实力与咱们相差甚大。”

“有几人咱们得小心一点。我二叔的两个女儿就不说了,三叔的儿子独孤冷夜按照白师兄和风师姐来说,已经在五气境了。”

“二长老独孤川主管独孤家战堂,专门负责家族对外征战,为人疯子一个,逢战必死战。接任二长老职位后,将自己的全部家眷安置在御雷关。他的儿子独孤回流年龄虽然年龄咱俩大三岁,但是继承他爹的死战性格,公认的认死理,已经暂定为二长老接班人。”

“三长老独孤云主管家族财政支出和资源分发,是家族子弟的财神爷。别看三长老长相猥琐,他的女儿独孤幻梅可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虽然修炼天赋一般,但是论心机和手段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四长老独孤雷主管家族邢堂,是我三叔独孤陵的直属下级,包括其亲眷在内都是我三叔的死忠。独孤雷膝下两子,都可以称得上天才,论年岁与咱俩相仿,境界刚刚迈入开明境圆满。”

“不过老大独孤紫竹为人多疑狡诈,老二独孤鸣霄为人憨厚老实,身怀赤子之心。”

“五长老独孤流主管家族政堂,负责家族日常政务处理,别看表面上慈眉善目,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面上站中立,实际上对我二叔独孤峦言听计从。”

“五长老的女儿独孤幻心和儿子独孤千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面上的心机和手段与独孤幻梅相比稍逊一筹,可是到底是不是藏拙没人知道。”

“六长老独孤山专门负责族族中子弟的启蒙和修炼指导,家族内外所有弟子都得对他称呼一声老师。他的儿子独孤铁雄为人同样憨厚老实,对家族极度忠诚。”

“这次我跟你负责主导调查独孤家的事情,恐怕独孤铁雄会被别人当枪使,到时候记得手下留情。”

陈承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独孤月婵接着说道:“最后的七长老独孤正,为人刚正不阿,忠于家族,专门负责家族内外事务的监察,权力极大,而且对于家族内外事务甚为熟悉。他的儿子独孤金玉的性格和他十分类似,面上不显山露水,实际上胸中自有沟壑。”

“情况大体这样,这次家宴过后,打压和拉拢一目了然。”

陈承灿点了点头,说道:“自你这么一介绍,只能说不愧是大家族,这些家族子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独孤月婵说道:“那是肯定,争权夺利在大家族内部是永恒的旋律。如果是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的傻白甜,哪怕是家族的嫡亲子女恐怕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年轻人都是家族内位高权重的后代,如果不明白其中道理,甭说将来接任父亲职位,能够活下来都不是什么简单事情了。”

陈承灿说道:“这倒是确实。这次我觉得家族长辈倒是简单对付,怕是小辈出手。”

“长辈出手以大欺小,师父不会不管。小辈出手,倒是合情合理,美其名曰切磋一手。”

独孤月婵冷声说道:“如果战斗中不慎失手,重伤你我,即便是师父出手讨回公道也得被旁人说上一句不守规矩。”

陈承灿说道:“宴会上咱们顺其自然。”

独孤月婵眼神流转,陈承灿心知肚明。如果有人实在过分,无论是陈承灿和独孤月婵谁受伤,届时必然难以善了。

侍者带领陈承灿和独孤月婵来到宴会正厅,侧身后恭敬说道:“启禀小姐,姑爷。小的只能将二位带到这里,接下来小的进去通报,自会有人带领二位进入。”

独孤月婵挥了挥手,侍者施礼进去通报。不多时有一名穿着考究的侍女带领一名黝黑巨汉出来。那巨汉见到独孤月婵后非常高兴,手舞足蹈地跑到近前。

独孤月婵见状面露笑意,挥手打发了出来的侍女,笑道:“铁雄,都已经成年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出来的人正是独孤铁雄,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惹到独孤月婵,被独孤月婵暴揍一顿之后对独孤月婵甚是崇拜,成为了独孤月婵的铁杆小弟。只不过独孤月婵后来早早进入先天宗修炼,与独孤铁雄长久不再联系,即便是独孤月婵自己都不确定与独孤铁雄有几分情分在。

独孤铁雄挠着后脑勺,憨笑道:“无论多大,都是月婵姐的小弟。”

独孤月婵给陈承灿介绍道:“这便是独孤铁雄,家族内与我关系甚好。”

“铁雄,这位便是陈承灿,你得唤上一声姐夫。”

独孤铁雄也当得起天才二字,年龄上与陈承灿和独孤月婵相仿,境界早已稳固开明境圆满,根基极为厚实。独孤月婵和陈承灿见面之后就对独孤铁雄留下了实力强大的第一印象。

独孤铁雄自是有自己的傲气存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自己的姐夫,所以并未对陈承灿摆出什么好脸色,从小就在御雷关参与厮杀早已养成了同龄人很难拥有的实质杀意。只见他提起自身全部杀意扑向陈承灿,这种杀意对于陈承灿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陈承灿笑呵呵地说道:“呵呵,铁雄兄弟似是有些害羞,既然你是月婵的弟弟,那咱俩也是兄弟了。”见到陈承灿云淡风轻,独孤铁雄面色凝重,心里明白面对自己杀意能够如此平淡,只有杀意强过自己这一种可能,那么手上必然染过强者的鲜血。

随即独孤铁雄面带笑意,说道:“灿哥见笑了,小弟不知礼数,见谅则个。”

对于独孤铁雄的变化,独孤月婵看在眼里,心想这独孤铁雄外表黝黑壮汉,没想到粗中有细。

独孤月婵这是说对了。独孤铁雄对家族忠诚在独孤家年轻一辈中是出了名的,独孤月婵主导调查独孤家这件事让他对独孤月婵和陈承灿甚是气愤。不说其他,独孤家为先天宗镇守御雷关,防备奔雷宗,没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落得个不信任的下场,任谁都十分气愤。

然而即便是在家族内部对于独孤峦的私通有所耳闻,显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不能全怪先天宗。可是内心憋闷的他火气无处发泄,但是他也不傻,凭自己的性格必然会被其他人当枪使,索性不如自己跳出来与陈承灿和独孤月婵接触一番。

有独孤铁雄和独孤月婵幼年经历在前,点到为止的试探刚好合适,如果不如自己,届时发难万无一失。如果自己不如,那就哪里凉快呆在那里,找上自己就以先前试探受伤作为借口,跳出旋涡得以自保。

陈承灿和独孤月婵对独孤铁雄的上门试探乐得顺水推舟,自己一方试探中取胜,即便不作为自己的盟友,起码也能保证不给自己添堵,合适。

现在试探结束,独孤铁雄自认不如陈承灿,有了跳出旋涡的借口,乐得热情相请,在以此为契机投入有先天宗支持的独孤峰一脉水到渠成。独孤铁雄和他爹独孤山都知道,站中立是不可取的。

三人相视一笑,独孤铁雄热情相邀,说道:“月婵姐,灿哥,宴席已经准备完毕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陈承灿和独孤月婵笑着点了点头,独孤铁雄前头带路进入宴会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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