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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嫡女重生奸相又被气哭了 > 第79章 淋雨

第79章 淋雨

苏忱呼吸似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下意识便拉住了顾清歌的手,声音中有着自己都不可察觉的紧张。

“还回来吗?”

顾清歌听得十分不解,看了看周遭村民们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理所当然道。

“当然回来,咱们这边的事情弄完了,还得给鹃儿带吃的呢,我不回来能去哪里?”

苏忱听着顾清歌如常一般的语气,心中略安,轻轻放开了手去,但视线却一刻不离的仿佛黏在了顾清歌的身上。

顾清歌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未曾多想,回到楚听澜身边使了个眼色,便径自向着下山的方向行去。

楚听澜对着苏忱挑衅的展眉,甩开折扇快步跟了上去,面上尽是得意洋洋的笑意。

张太守见楚听澜都走了也不多留,和周围的村民们打了招呼也急忙跟上。

都说这上山容易下山难,泥泞的土道随着日头出来虽然稍有坚硬了些,但仍旧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十分难走。

楚听澜更是好像没了骨头,走两步便要往顾清歌的方向倒几分,几乎整个人都扒着顾清歌的胳膊往下走。

苏忱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好似楚听澜和顾清歌有说有笑,一直拥着顾清歌行走,不自觉的便手握成拳。

其他人看着这个情景,看着苏忱的面容中平白又多出了几分同情。

李婶子嚷了几声把看热闹的人神智喊回来了些,便上手帮着苏忱整理着墓碑的情况。

村民们回过神来,也连忙都上前搭把手。

苏忱蓦然的回到父母的墓前收拾整理,耳边不自觉的又想起来楚听澜的话。

金钱权势一无所有,她能喜欢你多少年……

也算是天公不作美,顾清歌带着楚听澜和张太守刚走出后山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楚听澜看着那泥泞的土道,招呼着顾清歌进车中避雨。

顾清歌眼见着那土道变得更是湿软越发难走,眼下四下无人,也只有张太守的一辆马车能够暂避风雨,倒也不同自己过不去。

楚听澜和顾清歌坐在马车之内,茶点暖炉应有尽有,这两个主子明显关系匪浅。

张太守也不是那不懂事儿的人,哪里能进到马车内当电灯泡,索性缩成了一团靠在那车沿旁浇的衣服都湿了大半。

楚听澜拉着顾清歌说了许多儿时趣事,又嘘寒问暖好不殷勤,顾清歌不理睬他也不恼。

只看着天色耽搁的时间越久,他便是越开心。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个时辰,一直到日暮西山方才雨停。

顾清歌也不多留,同楚听澜道了句别,便向着竹屋的方向行去。

这几日住在竹屋,顾清歌已经对路线了如指掌,尤其是天色暗了下来,昏暗的山中有一处亮着烛火,纵是十分的显眼。

这些日子是多事之秋,苏忱怕竹屋的位置被人发现,苏鹃经常一个人在再招惹什么祸事,燃烛的时候极少。

但今晚那明晃晃的亮光,不用多说也知是为了顾清歌而留。

倒是让顾清歌心中升级了几分温热和柔软。

迈着步子行去,刚到竹屋前,系在门外的马儿便发出了哼鸣,提醒着有人前来。

顾清歌上前摸了摸大马的皮毛,柔软低笑。

抬眸望去,竟然见苏忱未在屋内,只静静地坐在竹屋前的阶梯上看着她。

仍旧是白日里的那身孝衣,微微泛着湿气,发丝被雨水打湿半干不干的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好像走丢了的小狗,狼狈又可怜。

顾清歌看着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了马儿,往前跑了两步走到近前。

眼见苏忱唇色惨白,脸颊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狭长的眸子愣愣的似是失去了神采。

“谨怀?谨怀你还好吧?”

顾清歌已经行至了跟前,但苏忱的眼神似乎还是停留在绑着马儿的位置,直看的顾清歌更是心惊。

轻轻靠近苏忱,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肩膀,入手的湿寒让顾清歌不禁更加担忧。

苏忱似是听到了动静,眼神中带着茫然的回过头,仿佛看了许久一双好看的长眸才对上了焦距,猛地握住了顾清歌的胳膊,激动道。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顾清歌听得莫名,可看着苏忱身上的湿衣服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心。

“我当然要回来,不回来我能去哪里?你怎么好好的也说起了胡话来,快些去把湿衣服换了,这样下去要伤风的。”

苏忱听着顾清歌略带训斥的语气,微垂了下唇,眼中染上了几许湿意,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以为,你会同他走,他也想要带你走的。”

顾清歌仔细听着苏忱奇怪的话语理了半天,方才弄明白苏忱口中的他是楚听澜。

一时不知道该气该笑,上前拉着苏忱的身子,想着将人扶起来。

“是谁说的不能娶我了,推开的时候做的干脆,现在又做这一副伤情姿态给谁看。快去把衣服换了,我可不想同你犯浑。”

顾清歌撑着苏忱的肩膀将人扶起来,进屋的路不过两步,苏忱刚一抬腿便猛地一阵眩晕,连带着顾清歌都一起摔进了竹屋里。

苏鹃烧着炭盆,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激灵,怯怯的缓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是苏忱和顾清歌。

走路尚且还有几分不自然,但也是撑着身子上前,一起把已经人事不知的苏忱给扶到了一边。

顾清歌抬手摸上苏忱的脑袋果然是一片滚烫,心中不禁暗道不好,偏头看着瞪着圆圆的眼睛不知所措的苏鹃低声问。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是个成年的男子,淋了点雨便烧成了这样,你大哥未免也太娇气了些吧。”

苏鹃看着脸颊通红的苏忱,抿着唇小声的反驳着。

“从回来就一直坐在外面等你,下雨了也不肯进来,便就是再好的身体淋一个多时辰的雨,还不肯换衣服又吹了许久的风,也很难不起热吧。”

顾清歌听得睁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苏忱惨白的面色也不知是心疼多些,还是生气多些。

“那你就看着他在外面浇着?为什么不叫他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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