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求他?
苏如锦望着他躲闪的眼眸,心里愈发兴奋,她真的太喜欢挑弄这个野男人了。
不懈追道:“求啊…”
叶帷安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眼底闪现一层羞怯,在他轮廓硬朗的脸上看到这种眼神,反让苏如锦十分有成就感。
见他嘴唇微启,想开口又咽下去。
苏如锦急了。
干脆坐进他怀里,凑到他微红的耳边压着声音道:“你若不会求人,我倒是可以教你。”
“嗯?皇叔……”
这句皇叔叫得十分绵软好听,叶唯安瞳孔骤缩,自己建立的堡垒轰然倒塌。
倏然僵硬。
怀中人感受到他的气息加重,变本加厉继续挑弄:“你大了我11岁,于情于理,都该叫你皇叔呢…”
一口一个皇叔。
叶帷安终于转过头,单手掐着她的腰,扯着贴紧自己,双眼沉着不安分的情绪,哑声道:“苏如锦,再敢叫皇叔,我便让你知道,哪些事是皇叔做不得,但夫君能做得的。”
苏如锦忽得愣住,没想到他竟强硬起来,望着他威胁的眸光,立马怂了。颤颤着扭腰去挣脱他的宽大的手掌,却半天挣脱不出。
急得红了脸,手攀着叶帷安胸口推。推了半晌,反倒将两人折腾得软了脚。
闷声嗔道:“叶帷安,我不说了成么?你放开我。”
叶帷安手下用力,反将一军:“求我。”
苏如锦双眸含水,怒瞪回去:“休想…”
男人挑眉吝道:“那我便不松手,我看这车厢也算结实,应能承受住两人…”
说罢还撩开车厢的帘子,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看去。
“我求我求…”
苏如锦怂得彻底,咬着嘴唇去勾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委屈叫到:“夫君…”
尾音拖长,娇嗔耐听。
“嗯…继续。”
叶帷安声音沙哑到近乎蛊惑,鼻息喷在苏如锦颈上,引得她颤栗,只得继续求道:“夫君…”
她每叫一声,叶帷安呼吸便急促一分,也不知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腻腻歪歪、晃晃荡荡一刻钟,终于到了杜府。
几日不见,杜尘山憔悴不少。
进了前厅,苏如锦刚坐下,杜尘山便恨不得跪她脚边祈求:“苏神医,我已经知道您妙手医治了我夫人,您帮人帮到底,求您帮在下说和说和,让我岳父岳母消消气吧…”
“我倒是可以将你带去见郝老爷,但是后续如何,我可不敢保证。说不定郝老爷一怒之下,给你腿打折。”
杜尘山脸上露出几分喜悦:“只要能跟夫人和好如初,两条腿都打折也行啊!”
他态度诚恳的很,苏如锦眼眸一转,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狡黠:“杜将军,我还想跟你讨个人,讨个你府上的小丫鬟。”
杜尘山有些不解,却毫不犹豫立马答应。
半晌后,元意被唤来前厅。
杜府管家寻来元意的奴契,交给了苏如锦。
苏如锦道:‘元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愿意?’
元意立马跪下,磕了头:“苏神医,我愿意。哪怕离开北尧,奴婢也愿意追随。”
几人离开了杜府,带着杜尘山往郝府赶去。
苏如锦估摸,郝盈川身体已经不需要输液,打算在离开郝府前给她开些口服药,吃上半个月,等待身体自身修复。
又盘算着,此次解决了郝杜两家的事,自己在北尧也算有了依靠。
一个北尧将军,一个北尧富商,再加一个贺王。不日离开,这安锦阁也有人护着。
苏如锦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她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唯独在选择复仇帮手上,她抛弃了楚然。虽然眼下,跟着叶帷安更危险,但她却不在乎。
叶帷安是她失去家人后,唯一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所以她无比珍惜。
到了郝府,苏如锦在门口等着,让小厮前去通报,擅自带人进去总归是不合礼数的。
但她早已摸透了郝老爷和夫人的心思,这俩人总归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趋利避害,杜将军是朝廷要员,比商贾身份地位高出不少。
况且,他又真心钟情于郝盈川。
原本就是婆婆的问题,现在婆婆被苏如锦赶走了,郝府就只需要一个台阶下了。
但面子工程还是要的。
转眼,郝老爷一脸怒气,拿着扫把出来了。
闷头就往杜尘山身上打,苏如锦拉着叶帷安往后躲,任由郝老爷打个痛快。
打了半晌,郝府门口已经聚了一圈看客。
苏如锦估摸着可以了,上前说和道:“郝老爷,我看着杜将军是真心对盈川姐姐的,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如先进府谈。郝杜两家的事,可别让外人捡了笑话去…”
郝老爷看着苏如锦,扔下扫把怒道:“杜尘山,今日要不是苏神医给你求情,我定打断你的腿!哼……”
说罢转身回府,苏如锦忙给杜尘山使眼色,几人跟着一起进去。
路上,苏如锦偷偷说道:“杜将军,一会儿见了夫人,你可要装装可怜。”
郝夫人已经在盈川房内等待。
叶帷安和四人避嫌,在前厅饮茶坐等。
三人进了盈川的屋内,一进门,杜尘山就跪下给郝夫人磕头谢罪:“岳母大人,一切都是小胥的错,您让岳父大人打死我吧!”
郝夫人却面不改色道:“打死你是犯法的,不如杜将军自行了断吧。”
苏如锦忍不住佩服,这郝夫人如此沉稳。
郝夫人接着说道:“杜将军实在不需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过日子讲究的是夫妻一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自盈川回来后,你每天夜里偷偷进来陪她。”
杜尘山低头,嗫嚅道:“我担心夫人啊…”
郝夫人啐道:“你担心她,却任由你的母亲辱骂他。杜将军,目前的局面不都是你一手攒成的么?”
杜尘山抬头,双眼凝视郝盈川:“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此生我不会再将母亲接回。以后杜府上下,全凭你做主。若我杜尘山有违此誓,定让我血溅沙场。”
郝盈川眼圈已红,咬着嘴唇不说话。
苏如锦挑眉,杜尘山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咳得面色涨红,看着要吐血的样子。
郝盈川急道:‘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这样虚弱?’
苏如锦装模作样上前把脉,添油加醋道:“杜将军多日担惊受怕,白天不食夜晚不眠,加之心情低沉抑郁导致元气衰退、脉息沉重、脾气受恐……”
“恐什么?”郝盈川赶忙起身问道。
“恐是刚才郝老爷打的急了,伤到了身体啊。”
话音刚落,郝盈川看向父亲。
郝老爷猛地跳脚,双手一摊:“不关我事,你娘让我狠狠打!女儿你知道,我一向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