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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夜见妖僧

苏如锦开始解他的上衣,将他整个肩头暴露出来。

他身上白得不像西凉汉子,倒像帝京里面的贵公子,忍不住瞟了眼他半个胸肌和肩头,虽不如叶帷安精壮,也稍算养眼。

但是,她见识过叶唯安的身材,自然眼界高了。现下对楚然的身体倒没什么感觉…

挑挑眉回过神,用小刀划破皮肤,血液渗出,稳稳滴在鬼画符上。幽光闪烁,桌边出现缝合针线、麻醉针、消炎药、敷料、纱布…

这伤口毕竟是为自己受的,她不忍心让楚然受疼。

给他打了两针局部麻醉剂。

这才凑近细细打量着伤口,贯穿伤最可怕的就是后期恢复,可能表面愈合了,但深层继发感染。

幸而这柄剑十分锋利,伤口规整。她轻轻冲洗伤口污血,谨慎用心地消了毒。

开始缝合。

深秋,空气已经是凉的,苏如锦的指尖更是冰凉。

她抚上楚然的肩头,才发现这男人身体滚烫得紧,这愈发显得她手指温度低。

楚然轻颤了一下。

“我手很凉,你且忍忍。”苏如锦靠着他的肩头,边缝合边安慰。

温热的鼻息不可避免喷洒在楚然的皮肤上,他不敢动弹,僵硬到一吸一呼都十分困难。

楚然庆幸自己被蒙住了眼睛,可在黑暗中,人的触觉就格外敏感。

他肩头止不住传来冰凉的触感,和自己滚烫的体温形成强烈对比。

这种滋味让他不好受,只能在苏如锦看不见的地方,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衣衫,缓解体内横冲直撞的欲动。

门外,四人十分安静,但这种默不作声更显得压抑。

乌月用极低的声音问:“你们不觉得,最后来的这些杀手,招式策略十分眼熟?”

没人回答,就是默认。

鸣珂沉声道:“将军自有他的用意,不要在主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乌月怒了:“将军去哪了?如此惊险,他竟不在!有什么事比主人的安全更重要?”

“无需多问,你我只要看顾好主人即可。”

“可若是将军在,今日必定能杀了叶承萧!”

鸣珂担忧地看了眼房内,谨慎道:“闭嘴!你只想杀叶承萧,有没有想过,若是现在杀了他,华炎帝定会举全国之力进攻北尧,击杀将军。我等大计未成、羽翼未满,岂不是功亏一篑!”

四人不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担忧。

房内,苏如锦缝合完了伤口,仔仔细细给楚然包扎。她恍然间想起,在乱葬岗上给叶帷安包扎伤口的画面,那些日子,两人就只有对方,相依为命…

“楚然,这几日胳膊不可用力,要好生养着才行。”

“那看来这几日要住在寒古寺了,还要劳烦小锦帮我疗伤换药。”

苏如锦轻笑,楚然是因她而受伤,为他疗伤是天经地义的。

楚然拢好衣服,眼神不定:“今日如此凶险,竟不见叶帷安?”

苏如锦心重重一顿,有些失落。

今日在铺子里,叶帷安就十分不对劲。她吐血倒地,他竟没挪动一丝一毫,甚至连她醒后执意去寒古寺,他都没阻止。

她心里不舒服了一路,甚至有些埋怨他。但现在仔细想想,他定是有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要做。

昨晚,他伏在自己身上低吟,说相信他…

但他的这句相信,不仅没让苏如锦放心,反而让她心头弥漫着巨大的不安。

叶帷安独身去做的事情,定然比今日还要危险百倍。

苏如锦有些失神,满心都是叶帷安高挺傲立的身影。

失落埋怨瞬间变成心疼担忧。

心里正绞着弯难受,耳边传来楚然的声音:“小锦,你是否与业暝圣僧相识?刚才交战时,他竟下意识去保护你。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刀剑。”

苏如锦僵在原地,这也是她的疑惑。

“不相识,从未见过。”

虽从未见过,却有相识千年的感觉。尤其是看他手中的佛珠一捻,自己的灵魂就仿佛度上了一层光,飘然远翥。

这种难以言说的滋味,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她打算问个清楚。

匆匆离开了楚然的房间,她踩着最后一丝黄昏,直奔业暝的禅房。

萧瑟的深秋,草色黄绿兼半。青石砖路冰凉阴冷,在微黑的夜里里备显寂寥清冷。

业暝端坐禅房,一丝不动。

圣洁端庄的僧袍上,是喉结突出、光洁细长的脖颈。那张绝美的脸毫无瑕疵实在不像圣僧,倒像是深山里修炼成人的蛇妖,美得惊心动魄。

他眼睛轻阖,呼吸缓慢,仿佛在等故人来见。

苏如锦从清洌的夜色中走来,毫不客气推门而入,站在业暝身前,紧紧瞪着他。

她眉头微蹙,这才发觉正如郝元佳所言,圣僧跟潘岳长得极像。

比女人还美,尤其是那隐入僧袍的脖颈,细腻如白玉。她看了都忍不住咽口水。

“业暝,你到底是谁?”

他没睁眼,脊背直立端坐,只是睫毛颤了一下,但他的沉默更让苏如锦起疑。

“业暝,你究竟是谁?”

万籁俱静,业暝像一尊佛像纹丝不动。都说这西域圣僧高洁清冷,常年面若一潭死水,没人在他脸上看到过别的表情。

苏如锦这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她不想无功而返。

她想起吐血时,心中冲出来的那句话,肋骨?眼神从业暝脸上离开,缓缓下移,停留在他的胸膛。

薄薄两层僧袍,她能看到业暝因呼吸起伏的胸口,好像绰绰烛心,微弱晃动。

魂穿的真相似乎就在那僧袍之下,苏如锦眼睛似粘了胶,在他胸膛挪不动。

她十分想看他的肋骨。

业暝越不说话,就表明这事越不对劲,既如此,别怪她自己动手了。

苏如锦抿直唇线,咬紧牙关,心下一狠,直接上手去扒业暝的僧袍,那僧袍本就松垮,根部经受不住她的力度。

半拉胸膛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白皙的肤色直冲苏如锦眼前,她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毕竟真相就在眼前,一鼓作气,快速将业暝的僧袍褪至手肘。

锁骨凹陷,肩若柳叶,线条流畅得不像话。

他身上和叶帷安截然不同。

叶帷安胸肌健壮得很,腹肌也是壁垒分明,似玄铁般硬。每次苏如锦被他压在身下,试图去推时,总也推不动。

可业暝十分娇弱,身上没几两肉,胸口也平滑得很,甚至有些病恹恹的。苏如锦看着如此瘦娇的他,手下的动作瞬间轻了。

可仍在继续扒。

业暝没想到她竟直接动手,这才睁开眼,眸中锁着不安,慌忙用手去遮自己的胸。

“你你你,你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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