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晚的女人
楚楚知道,今天面对这头恶狼如果不牺牲点什么,绝夺不回耳环。
她靠近他一边侧脸,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不够。”
慕北城靠向沙,慵懒地指了指另一边。
“你有完没完?”楚楚盯着他修长的脖颈。
出其不意,她突然在上面咬了一口。
慕北城一嘶。
楚楚冷哼,只见上面留下一排殷红的牙印。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慕北城磨牙霍霍,长指解开领口。
蜜色的匈膛,在灯光下强悍又狂野。
“咬这儿。”他按下楚楚的头。
楚楚狠,顺势咬下。
谁知他左手突然伸进她的衣内,楚楚又羞又恼。
“不能只乔小姐吃我的豆腐。”
他坏笑,粗砺的掌心在她柔滑的肌肤上反复流连,像一头风流的野兽。
他的眼神中,窜动着火苗,代表男人对女人征服的谷欠望。
慕北城的吻覆下来,楚楚抵抗无效。
呼吸间占满他浓烈的酒气,和强悍清冽的气息。
慕北城斗猫儿似的与她嬉戏,时而霸道,时而温柔。
不知何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慕少!”
慕北城正把乔楚楚压到沙上,修长身躯笼罩她娇小的身子。
他哑声问:“什么事?”
“乔耀辉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楚楚一惊。
慕北城却很平静,依旧压着她,吻得更加狂肆。
楚楚如小兽般踢打他。
慕北城扣住她的小手。
“不知道乔耀辉看到这一幕,会不会顺水推舟把他的女儿送给我?”
“你做梦!”
楚楚趁机咬他手背。
他抽开,往自己腰部看去,“这张小嘴儿,若是下次再换一个地方咬……”
楚楚羞愤难当,抬腿往他腰部一踹。
慕北城稳稳接住,“小心踢坏了它,你以后的幸福就没了。”
楚楚一再被他调戏,体力上却不是他的对手。
慕北城抱起气鼓鼓的她,开始帮她整理衣服。
他温柔又有耐心,一颗一颗为她系好扣子。
楚楚愣神,他轻啄她的小嘴,“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好。”
慕北城系着衬衫,离开包房。
乔楚楚莫名一阵失神。
她抚了抚被吻肿的唇瓣,脸颊再次泛起红潮。
……
慕北城离开不久,乔楚楚也走出包房。
她自然不会傻傻等着他。
男人是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动物。
万一他向乔耀辉提起自己,她留在包房等于自投罗网。
她向门外的保镖打探慕北城的下落,保镖对她很客气,毕恭毕敬为她引路。
一扇虚掩的门外,乔楚楚听到父亲的声音。
“慕少,这位周小姐已经被我保释出来了。”
她悄悄探头,见沙上的慕北城腿边跪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穿旗袍,背影纤细妖娆,声音又媚又酥,“慕少,人家知道错了。”
楚楚汗毛孔竖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其实周小姐爱慕您很久了,那晚她之所以混进夜宴假扮小姐接近您,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
乔耀辉补充着说道。
楚楚一愣,眼眸微转。
“吸引我?”慕北城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幽蓝色的火光,映着他喜怒难辨的俊脸。
女人娇滴滴地“嗯”了一声,像条蛇一样缠到他腿上。
“慕少。”她亲密攀上他的脖子,声音娇滴滴:“爱慕您的女人那么多,可哪个有胆子接近您?我也是在赌。”
慕北城玩味地舔了舔唇角:“所以偷我的西服?”
他并没有推开她。
女人娇嗔地点了点头。
乔耀辉见状,立即上前递上一串钥匙,“慕少,这是黄金海岸一栋别墅,请您笑纳。”
他同时留意到,慕北城衣领下有一块粉红色的牙印。
这种东西,只会是女人咬的。
乔耀辉老奸巨滑地暗笑。
门外,乔楚楚全看明白了。
美人,别墅。
乔耀辉啊,自作聪明找到那晚勾引慕北城的女人,却不知那并不是真身。
那晚与慕北城有交集的是她,而这个女人是慕北城找来顶替自己的。
楚楚冷笑的同时,莫明涌起一股酸意,很想看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慕北城倒是很会演,女人已经倒进他怀里,只露出两条纤细白腿。
楚楚肩膀被拍了一下,不知何时,红毛窜到了她身旁。
“小嫂子。”他身体挡住了门口:“大哥知道你不会留在包房,特地派我送你回家。”
“不用。”楚楚脸颊一黑。。
红毛撇撇嘴,立即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
楚楚一眼认出是那只耳环。
“还给我!”
红毛抬高了手臂。
“嘿嘿,小嫂子,我大哥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外面天都黑了,要是再遇上流氓,我大哥可要告诉整个A市你是他的女人!”
赤果果的威胁。
楚楚蔑视地瞪他,红毛也不在意。
“想做我嫂子的比比皆是,我还是头一回碰上不乐意的。”
他傲骄地把耳环交到乔楚楚手里。
这时,楚楚的手机响了。
屏幕亮起,闪烁着温贤宇来电。
“喂?”她走向角落,听筒里传来温贤宇高高在上的声音:“你在哪?我要去乔家,听说你不在。”
楚楚警钟一鸣。
她看了看时间。
温贤宇:“我马上就到,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立刻给我回家。”
不等她说话,那边傲慢地挂断了电话。
乔楚楚不敢耽搁,她知道万一温贤宇到了乔家,丁兰问起耳环的事,她撒的谎就不好圆了。
她必须在温贤宇之前赶回乔家。
乔楚楚坐上红毛的车,在赶回乔家前,在车上戴好了耳环。
她让红毛停在路口,自己步行穿过马路。
红毛靠在车边吸烟,看着乔楚楚远去的背影,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大哥,她到家了。”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红毛露出一丝充满邪意的坏笑。
……
楚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察看玄关的鞋子。
鞋架上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温贤宇已经来了。
现在她只能赌丁兰还没有问起耳环的事。
“太太,求求您,不要辞退我们啊!我们在乔家服侍那么多年了!”
客厅里传出哭声。
楚楚悄悄上前,现地毯中央跪着许多年长的仆人。
丁兰悠然地坐在沙上,“林管家,把该结的帐给他们结了,另外,每人补偿二十万,不枉他们在乔家做工十几年。”
“是。听见没有,太太说了给你们二十万,够你们回乡养老了,还不快谢谢太太!”
楚楚一滞,看向正在说话那人。
这个声音……
不正是昨晚湖边烧纸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