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来,摸摸看
冷璞玉反握着月皎皎一只手腕,眼睛忽然变得猩红,有那么一瞬,月皎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恨!
那种形容不出的滔天恨意。
是啊,事情没发生在谁身上,谁也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挟持别人新婚夜妻子,然后还要他强行与自己厌恶的人搞……那啥!
想想那场面,就……就好变态啊!
她虽然没经历过,但,能想象着……理解一些!
“皎皎……”
“嗯?”
她手腕被他攥的很紧,看着冷璞玉此刻的痛苦狰狞着还在极力保持克制和理智的姿态,她……很想抚慰他心里的痛,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像是在自责的问自己。
月皎皎拼命摇头,手腕实在太疼,疼的她龇牙咧嘴,“没有,夫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为了安抚他,极力掩饰自己的痛。
冷璞玉看她表情不太对,眼神看着她看的地方,时才发现月皎皎的手腕都被他,攥红了。
慌忙松开手,两只手托着她那只被自己攥红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放在唇边疼惜而自责的吹着气……
“皎皎,对不起,我……我……”
月皎皎安慰的摇头,傻乎乎的小模样,“没事没事……不疼的!”
继而。
他看着她的手腕,眼泪“啪嗒……啪嗒……”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
那凄美病娇的俊容,哭的真的是……绝美!
月皎皎看傻了眼,刚刚听他说过往的时候,也没见他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这会儿看到她抓红的手腕,咋能哭成这样?
“夫君……”
她语气很轻很轻,很柔很柔,生怕再刺激到他,把眼前这份破碎的美,从这无声的哭泣变成她那种哭起来毫无美感可言的号啕大哭怎么办?
“真的不疼……”
说着,也顾不得形象,拿着衣袖用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像哄骗小孩子的语调,“乖,不哭了,不哭哈……”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他哭的更凶了,一把将身前的月皎皎揽进怀里,紧紧抱着,有那么一瞬,他症楞了片刻,原来这样抱住她这小小的一团,是那么的……温暖!
他好喜欢!
好想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皎皎……”
“嗯。”
他带了哭腔的嘶哑,“我没有跟褚芬芳做……不伦之事。”
嗯?
不是褚芬芳胁迫他嘛?为何没有……
而且,他和褚芬芳也算不上乱伦吧?毕竟,褚芬芳的生母是长公主,生父不知道是长公主哪位男宠,而冷璞玉的生母是沛国公的发妻,父亲是沛国公,他俩严格意义上……没有血缘关系。
放在现代看,不过是个组合家庭家庭。
或许放在这个时代,他和褚芬芳这种关系,做那些事儿是行不通的?
这样看,冷璞玉还挺古板!
他伏在她耳畔,呼吸凝重,带着说不出的羞辱和悲愤,“当时,她胁迫我当着她那些男宠和打手的面,扒光了我身上的衣服……我没有办法,为了让褚芬芳放松对我的警惕,我……不得不……亲了她……”
这些细节,月皎皎听的耳红面赤。
“……所以。”他强忍着自己没有吐出来,“我咬了她的舌头!”
哦!
原来,如此!
“然后,换我胁迫了她,把沈飞飞换出来……”他很不适的把事情的始末,断断续续的说完,趴在月皎皎稚嫩单薄的肩头,努力的调整着气息。
亦或者,在调整情绪。
良久。
“夫君,很勇敢!”月皎皎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此刻看起来那么伤心难过而又无助的他。
但,她听完这段缘由,发自肺腑的觉得,冷璞玉在这个“家”里,过的太不容易!
如冷璞玉刚才所言,她觉得今天打褚芬芳这件事儿,做的太对了,她现在都后悔,刚刚打的还是太轻了……
片刻。
他缓缓从她的肩头抬起头来,发髻变得略杂乱一些,两缕发丝吹落在白皙俊美的脸庞,一双桃花美眸泛着哭过的桃红,那种……破碎的美啊……
美的月皎皎那颗妇德心,一次次紧了再紧。
“皎皎前日寻问我病况……”
月皎皎眼珠子转了转,再看冷璞玉带了心虚。
“你兴许听到了这府里的传闻,对不对?”
月皎皎看着他,很诚恳的点头。
冷璞玉露出几分慵懒和宠溺的笑意,“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病了?自被褚芬芳胁迫之后,我就碰不得女子……”
嗯?
月皎皎一脸好奇,“哪方面的……碰?”
冷璞玉看着她闷笑两声。
“皎皎有没有发现,我这院子里并无女侍?”
月皎皎眨眼,“好像连个婆子都没看见!”
噗—
冷璞玉被她逗的要笑哭了,“所以,我与沈飞飞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连平日里触碰,我都不愿意。更何况……做那种事儿!我也试着努力过……但就是不行。”
呃……
月皎皎在心里做着总结,怪不得昨日她要帮他更衣,他会如此反应。
这样说来,他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病!
“没关系!”她安慰的语气,“谁说夫妻之间就必须……要做那种事儿,我觉得相互扶持、结伴生活也挺好。日后夫君若是喜欢小孩儿,我看街上的流浪孩童,抱养来也……”
“皎皎!”他面色忽然严肃,握着她一只手,“你就不奇怪,我说完这些……为何却与你触碰,能如此自然?”
嗯?
“是啊?为何……”月皎皎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那只爪儿,他似挑逗般的举动,一根一根掰扯着她那比他短太多的手指!
让月皎皎瞬间没有问下去的打算了!
他……这动作和表情,暧昧的……不太正常!
“你从花轿上迷迷糊糊走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好喜欢好喜欢这个小姑娘……”
他像在跟她表白。
语气温柔的能拧出水来,“抓住这只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老天爷疼我,把属于我冷璞玉真正的妻,终于送到了我身边!”
她似懂非懂,眨了半天的眼睛,总算跟上点儿他的思路,“那个……我……你……”
他是在没看清她的脸的时候,就看上她啦?
他打断她的问话,恳求而又宠溺的语气,“好皎皎,你自己……摸摸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