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惩治婆母
“刘婶子,听说你家小四娶媳妇啦,恭喜恭喜啊,听说还是李老四家的闺女吧,呦,你家小四可有福了,那小丫头是个能干的,我原本还想着等明年那丫头及笄了,将她许配给我那娘家弟弟呢!还是婶子您下手快。”
“我下手快?我那是银钱快。十两银子啊,想想我就心疼,你说就咱村里谁家娶媳妇要十两银子的,二两我都嫌多,瘦不拉几的还没几两肉,看着就是个没福气的,要不是我家那老爷子跟我这死磕着,那丫头我怎么也不会同意她进门。”
“啊?十两银子呢?那还真是要的有点多哈,怎么就要那么多呢,我记得村长家的大闺女前些日子出嫁也才找男方要了五两银子呢,他李老四家的闺女难不成是金凤凰,要那么多呢!”
“可不是,就这年头,家里一大家子一年的收入也才七八两的样子,那李家婆子一开口跟我要十两呢!可真敢要!
摆明了就看我家非她那孙女不可呗!这事,都是老爷子给闹的。
哎呦,你不知道,我本来都给小四说好了,就村里那王寡妇你还记得吧,就是去年刚死了男人的那个,王寡妇都说了,她什么彩礼钱都不要,就要个知冷暖的贴心人,晚上陪着说说话就行。
她说她把小四接到她家里去照顾,你就看啊,就小四现在的情况,王寡妇的条件真真是顶好顶好的了。
但老爷子非不同意,说小四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娶一个寡妇,你说老爷子懂什么,王寡妇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你看她将家里收拾的紧紧有条就知道,是个会过日子的,小四被她接回去,以后铁定会被照顾的妥妥帖帖。
李老四家的大丫头就不一样了,就像你说的可能是个会过日子的,但她还有老李家一家子吸血虫亲戚,就李王氏那婆子找我要十两银子那嘴脸,就好像我欠她的似的,这样的人家以后有的难缠。
哎,他们怎么就是不懂我呢!”
李老四家的……小四……
李蓁蓁在山里走着走着,就听见几句很耳熟的字眼,因为好奇,就多听了几嘴。
这一听有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呢!
远处那妇人年纪约莫在五十岁左右,头裹方巾,身穿短褐色的长衫,脸上有几道皱纹,眼睛小小的,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妇人。
听她们说话的语气,这人应该就是她那未曾见过面的~婆母。
李蓁蓁……就……
她想象中的婆母和她现在所看到的婆母,两者有点大相径庭了。
就她婆母这长相和她那夫君的长相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就魔性……
所以她那夫君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一家人的缺点他是一点没占,全搁优点长去了?
又或者,她这婆母就不是她那夫君的亲娘吧!
你听听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那是一个亲娘能干出来的事情嘛!
让秦晏娶一个寡妇,完了还让秦晏住到寡妇家里去,那是娶吗?那是秦晏入赘。
再者,她婆母说的是王寡妇对吧!
嘿呦喂,那人原主熟啊,就住老李家隔壁。
那人的年纪,那是年纪大点吗?那是大很多好吧,儿子都和秦晏差不多,这秦晏要是娶了王寡妇,那王寡妇的儿子是叫秦晏弟呢?还是爹呢?
就~离谱!
还有那王寡妇,她脸呢?怎么想的,老牛吃嫩草都没她这种吃法,她这是要把苗都给吃了。
她怎么这么想骂人呢!
她那夫君是残了,但也没到要靠一个老寡妇养的地步吧,就生气,替秦晏生气。
她这一生气吧,就容易干些冲动的事情,这目标吧,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她那便宜婆婆身上。
等着!
李蓁蓁想到她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的几株‘小蛇麻草’,本来准备采着吃的,但想到万一不小心被她的叶子蛰了也是件麻烦的事,就没采了,但现在,她又返回来了。
看着那几株‘小蛇麻草,’李蓁蓁找了一根树枝,直接将‘小蛇麻草’缠在树枝上,然后用力扯断,再然后她就带着她的战利品等在她婆母的不远处。
她注意到过的,她婆母捡柴火采野菜的时候经常将筐子放在地上,而她也就趁着这个空隙,假装不经意而过,顺便把‘小蛇麻草’往筐子里一丢,再扔几片其它树叶往上面盖盖。
干完这事,李蓁蓁一路火花带闪电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嘿嘿,她就等着等会不远处传来“尖叫”的声音吧!
果不其然,那嚎叫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说来就来了。
“嘶!哪个缺德的玩意往老娘的筐子里扔荨草的,哎呦呦,老娘的手又疼又痒的,杀千刀的,别让老娘逮到你,不然老娘让你不得好死,哎呦呦,疼……”
就这声音,李蓁蓁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就贼爽,骂吧骂吧,反正刚才那地方就她婆母一个人,也没人看见是她放的,就让她婆母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找不到人发泄!
出了气以后的李蓁蓁,革命尚未成功,生活还得继续。
要不随便采点,别异想天开那些天材地宝了,也别管什么好吃不好吃了,她现在能采点野菜哪怕是苦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这不,她就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马齿苋身上了,这东西山林里常见,白色的根,绿色的叶子,红色的茎,开着黄色的小花,等老了结出的籽是黑色的。
绿为木、红为火、黄为土、白属金、黑是水,看似一个不起眼的野菜,却把金木水火土都占全了,所以在这里它叫“五行草”。
原身采过几次,因为采回去焯水吃,一股酸酸滑滑的味道,老李家的人就不爱吃,所以,原身后来就没怎么采过了。
也是,这东西要是好吃,就这满山遍野的妇人孩童,它还能有嘛,早就被拔的连根都没了。
不过这东西吧虽然不好吃,但却有别的用处。
李蓁蓁想到她坐到秦晏炕边上时,他裸露在外的双腿,虽然有衣料子遮了一点,但她还是看到了那泛着红的血丝和有些肿胀的小腿。
是了,这东西消肿止痛,对她那夫君大有用处。
听说他的那双腿是被敌方的战马踩踏所致,一只马蹄子同时踩到了一双腿,按理说不应该那么严重才对,也不知道军医是怎么断定他残了的。
是真的不能治了?还是治疗他的双腿需要很长时间和精力,亦是银钱?
等晚上,她得好好问问看,万一能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