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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本王还有耐心之前,马上消失!

既然已被他看穿,凤青鸾坦白:

“你说的对,我给廖小姐注射过药物,她暂时不会有事,等情况稍微稳定,可以支持手术。”

听了她的话,莫名的谢烬紧悬的心放了下来。

他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冷漠目光。

“房间里只留你一人,有本王在,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去吧。”

谢烬发话,再无阻拦,凤青鸾转身回了房间。

随后........

守在房间的孟太医被赶了出来,“砰“的一声房门在眼前关上。

孟翰林:“........”

他站在门前,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懵懂的看向谢烬的方向。

楚王妃这是说服了容王殿下单独给廖小姐治疗吗?

他咂了咂嘴,无奈退到一边。

事已至此,他倒是有些好奇了,楚王妃究竟能不能剖开心脏救回廖小姐,后面又如何防止感染带来的性命危机,心里生出一丝小小的期待。

谢烬命江瞿守在这里,不准让任何人靠近房间。

隔壁房间,平素珺被请出来后,凤舒瑶还不忘抓紧最后的机会煽风点火:

“国公夫人,容王殿下让太医院的孟太医在旁辅助,可见他有多信任王妃堂姐,王妃堂姐不会医术,却让殿下这般青睐于她,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一旁的白华藏也说道:

“这件事透着古怪,刚才在门外时草民听到,孟太医说要让楚王妃给廖小姐做手术,那岂不是要剖开廖小姐的心脏?草民行医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等治疗人心疾的办法,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害人,说句不该说的话,国公夫人,还是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只怕廖小姐这次……”

他摇着头叹气,没把最后四个字“凶多吉少”说出来。

两人都这么说,平素珺听得心里又慌又气,正要去找谢烬问个明白,在门口迎面碰上他。

看到他和身后的孟太医,没有楚王妃,平素珺惊道:

“容王,你只留下了楚王妃一个人治疗洛灵吗?”

谢烬目光深邃:“凤青鸾会医术,她或许值得一信。”

昨日凤青鸾随楚王进宫奉茶,突遇皇后毒发,是她看穿房中摆设有问题,拿出药物帮皇后度过一劫。

他本意是想让孟翰林留在房间亲眼见证凤青鸾的医术,但那女人的反应强烈,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其实对于凤青鸾的的医术,他莫名的相信。

平素珺还是不相信:“你为何说她值得信任?”

谢烬道:“在刚才的混乱中,她暗中给洛灵用了药。”

他冷冽的眼神落到站在平素珺身后的凤舒瑶身上,“否则被那一通阻挠,洛灵恐怕已经没了。庶侧妃,昨日本王在悦来客栈给你的警告不够,今日又来国公府挑拨,你当本王是好糊弄的,三言两语就被你挑唆吗?”

他振袖一挥,一柄暗器从袖口飞出,直朝着凤舒瑶的脖子擦飞而过,暗器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最后一次警告你,休想用你那些上不得的台面的手段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飞箭就不止是让你破点皮这么简单,在本王还有耐心之前,马上消失!”

谢烬的声音里带着犹如寒冰般的冷意,凤舒瑶惊恐得说不出话,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抬手去摸,拿下来看是鲜血,凤舒瑶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庶侧妃......”白华藏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容王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庶侧妃也是太过担心廖小姐的安危,您……”

他还要再废话,谢烬凌厉的眼神射过来,白华藏顿时噤了声。

平素珺反应过来谢烬说的是什么,既震惊又不可置信,凤舒瑶方才是在挑拨她?

她还以为凤舒瑶言之凿凿否定楚王妃,是真的为自己女儿担心,原来竟是这般别有用心。

就在她心中懊悔时,凤舒瑶在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容王殿下,妾身有些不适,先退下了。”

她说着,不敢抬头看谢烬,也不敢再看平素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被知南扶着走了。

白华藏还愣着,见带他来的凤舒瑶都走了,一咬牙,也跟着出去了。

凤舒瑶心惊胆颤出了国公府,坐到马车上,突然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害怕得眼泪掉了出来。

刚才好惊险,要是那暗器再深一两公分,她今天就要血溅当场无命而回了。

白华藏也跟着上了马车,见她脸色惨白,从药箱里拿出外伤药和纱布给她止血包扎。

“舒瑶别哭,我们出来了,只是点小伤,不要太担心。”

凤舒瑶惊恐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回想起刚才的屈辱画面,气恼至极道:

“凤青鸾那个贱|人,究竟在容王殿下面前说了什么,让他如此信任和维护,这已经是容王第二次让我滚了,我好歹是楚王的庶侧妃,容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也不给我留,气死我了。”

今日她挑拨不成,还让容王对她彻底没了好印象,让她大受侮辱。

白华藏安慰道:“舒瑶,来日方长,一个不可能会医术的人忽然能够起死回生,天底下没有这么奇迹的事,廖小姐能否被凤青鸾救回来还两说,要是她救不回来,廖小姐死在了她的手上,容王肯定不会轻易饶她。”

他这么一说,凤舒瑶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吐出一口恶气,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看到白华藏坐在她精心挑选的软垫上,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表哥,这是楚王府的马车,你怎么能与我一起同乘,不是惹人说闲话吗?我的伤没事了,你下去吧。”

白华藏脸色讪讪,“嗯,我知道了,舒瑶,你这伤口近日要注意饮食,别再生气,多休息,我下去了,有什么事找我。”

白华藏拿起药箱,依依不舍的看了凤舒瑶一眼下了马车。

他下去后,凤舒瑶挠了挠耳朵,不悦道:

“知南,把他坐过的地方擦一遍,再喷些蔷薇露。”

一个常年与牲畜打交道的男人,再怎么穿得光鲜亮丽,她也始终觉得他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畜生的味道。

知南按凤舒瑶吩咐的做了,再坐到凤舒瑶身边时,看见她耳后被挠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块小小的黑点,没有在意,“小姐,别再挠了,耳后都挠红了。”

凤舒瑶气愤的又撩起左手的袖子挠着手臂。

“都怪白华藏进马车来坐了,他身上的气味惹的马车里不干净了,弄得我浑身不舒服,回府,我要沐浴。”

她挠了挠手臂,将衣袖放下,没注意到被她抓过的那一片皮肤通红中透着隐隐浮现的黑斑,坐着马车一脸气闷的回了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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