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话 覆水

“你知道有些事做了就没法回头的吧？”

“你知道有些话说了就成定局了吧？”

“覆水难收，伤人的话和事也是...”

“道歉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用...”

“对不起的事做了，对不起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等于没打吗？”

“骂了再撤回等于没说出门吗？”

“......”(梦)

“啊...好想趴在地板上四肢着地，发出蠕动的声音和阴沉的低吼声然后阴暗且扭曲地快速爬行啊...”林唯我胡言乱语着。

“你说这样吗？”猫猫突然开始改变身体的样子，眼睛多了几只，身体液化出了章鱼触手在地板上爬行着。

“我靠，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变啊！”林唯我连忙表示快变回来，自己的san值开始降低了。

“哪谁知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那样呢。”猫猫说着变回正常黑猫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老感觉有些古怪的想法，应该是恐怖谷效应吧，会说人话的猫，站起来之后多多少少有点绷不住。”林唯我想起了自己刷到过的恐怖视频。

“其实我能站起来...”猫猫当即就要人立而起。

“别，你还是趴着吧，像猫猫一样挺好的，你像我一样两腿直立行走的话，我的san值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掉光了。”林唯我制止了猫猫的行为。

“切，真矫情，不过因为是你，所以不和你计较了。”猫猫傲娇地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今天虽然也没什么计划，但等我洗漱完毕，整装待发的时候，计划就会慢慢出现了。”林唯我说着就起身换衣服进卫生间洗漱了。

“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猫猫默默钻进林唯我的被子里待着。

“别老钻我被窝呀你。”林唯我看着自己被子里鼓起的一团无语道。

“虽然不会感到寒冷，但冬天我就喜欢待在这。”猫猫表示自己喜欢，别管。

“随你吧，我要出门了。”林唯我拍了拍被子准备离开了。

“我又没说不去。”猫猫从被窝里出来跟着林唯我一起离开。

林唯我和猫猫走在街上，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像极了闲着在公园里散步的路人。

“冬天啊...我们去钓鱼怎么样？我感觉钓鱼的话应该...算了，不是什么好主意。”林唯我提出第一个主意。

猫猫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怎么样？算了...你好像吃不到...”林唯我提出第二个主意。

猫猫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开始观察着林唯我的状态。

“对了...我们...我们去...去死怎么样？”林唯我表情逐渐癫狂。

“喂！冷静一点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猫猫突然开始大声起来。

林唯我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直往湖边走去，看着湖中倒影着的自己，林唯我一愣。

湖中那个狞笑着人...是自己吗？林唯我一阵恍惚，摸了摸因为夸张的笑而僵硬的脸，确定刚才并不是幻觉，他的脸慢慢恢复，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你小子刚才怎么了?怎么跟被夺舍了一样?日常发癫也就算了，刚才你可是...”猫猫很担心他，但也只能是担心地询问。

“我在和【我】战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偷袭了，不小心把一些不好的东西放出来了。”林唯我甩了甩头。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猫猫听不懂但在努力尝试理解。

“没什么，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了我而已，一些曾经的...委屈，痛苦，难受，辛酸，无奈，绝望的经历...想法罢了。”

林唯我用并不干净的湖水洗了把脸，虽然他有洁癖，但此时此刻冷静比洁癖重要。

“我的状态不适合出门了，先回家吧，为了别人的安全，也为了我的安全。”林唯我随意地抹了抹脸上脏脏的湖水，开始往家的地方走。

“不适合出门那早上就不要出门嘛！你真的是...你为什么...”猫猫跟着往回走但嘴里念叨着。

“嘘，这个时候不要说我，我需要安静的环境来冷静，好吗？”林唯我把食指放在嘴唇前说完后又收回口袋了。

“唉，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猫猫选择听话让他冷静，毕竟人类在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听什么都听不进去。

过了一段时间后，林唯我拿着新的衣服进卫生间洗澡，猫猫则静静地趴在被子上等待。

“呼～洗完澡感觉神清气爽啊。”林唯我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在空气中行成了丝丝白烟。

“感觉我现在就橡胶人开二档一样，浑身冒着热气。”冬天室内的气温配合着林唯我刚刚洗完热水澡的身体让他不断冒着热气。

“所以你刚才在外面是怎么回事啊？最近你真的非常奇怪。”猫猫关心地看着林唯我。

“无法解释。但相信我，问题不大，小问题不重要，大问题没必要，所以在每次我发癫的时候，用水泼我就完了。”林唯我无所谓地说着。

“你小子，所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毛病？以前我咋不知道。”猫猫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以前我以为你只是我的一个幻觉啊，哪有人会对一个幻觉暴露什么重要的东西啊，但如果你不是幻觉的话。”林唯我说到这里一顿。

“那你就是陪伴了我十几年的最好的伙伴，没什么好对你隐瞒的，除非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林唯我神色认真。

“我身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原理，那准到离谱的第六感，那逆天的预知未来，甚至能预感到身边的人的运势......”林唯我慢慢就不说了。

“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吧，我都已经挺过了那么多苦难和折磨，总不能在此止步吧，我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就算倒在路上也无所谓。”

“我现在还是有聚集的能力的，无法否认，我是懒狗，但同样无法否认的是，在没有人尝试的时候，我可以试试。”

“有的人上网是为了，发泄。”

“有的人上网是为了，逃避。”

“而我的目的，是拯救，哪怕是覆水，我也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