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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间一趟 被卖了

回想起司南逸揍了侯雁琛那一拳,上官剑还心有余悸,那可是现今持有弑神枪的人,一个不高兴,可能他们就真玩完了。

上官剑道: “我说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司南逸也后悔道: “抱歉,我已经尽可能的在忍了。”

看司南逸也同样后悔,上官剑唉声道: “你又没错,抱什么歉,看你揍他一拳还挺解气的,这才像你司南逸。”

“我们还是想办法,脱身吧。”

看司南逸面露疲色,上官剑关心他道: “小逸,你不太对劲!是不是太过勉强自己了。”

勉强!可不勉强!要不是为了去魔界,谁他娘忍那死断袖!

心里是这么骂,但嘴里说出却是另一番话。

司南逸道:“你在说什么鬼话,现在你我脖子都架上刀,你跟我谈勉强,还有,你算哪门子情圣,不是说那家伙很珍惜我嘛?怎么才揍一拳,就把我卖了。”

上官剑道: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置疑我的眼光,那家伙看你的眼神绝对不会有错!他很执着你!”

司南逸反问道: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你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

“被强迫的人可是我,不悦的也应该是我啊!”

上官剑: “貌似也是这个道理……”

“你俩在嘀咕什么?去去,把这的夜壶给我都倒了。”

闻声,司南逸和上官剑一抬头,都皆以一副白日撞鬼的表情,惊的把脖子往后一缩。

怡红院的插花抹粉涂胭红,舌头一伸活像个吊死鬼老鸨,恶狰狰盯着他俩。

这老鸨满脸横肉的却是一副刻薄相,看司南逸和上官剑呆住的样子,甚是嫌恶驱赶着身着怡红院“伙计服”他们。

“还愣着干嘛!”

先回神的上官剑连忙拽起司南逸,端起墙根的夜壶点头哈腰的应允道:“是,是。”

老鸨身后边还站着一个中旬男人,他头戴逍遥巾,手中提着一个大木箱,儒骨文风,续着整洁短须,但却面目灰霭,脑袋上方仿佛蒙着一层黑雾,在这青天白日大太阳底下,他人却好像站在阴墙下,让司南逸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与对司南逸和上官剑的嫌恶态度截然不同,老鸨对男人甚是恭敬。

老鸨于前边引路,不知道要把男人带到哪里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着什么。

“新来俩呆瓜,三大五粗的,本来不想收,可人家硬塞给了钱,这不收倒是显得我不识抬举了。”

男人附和道: “哎哟,这天底下,还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老鸨道:“便宜啥啊?你是没看到那卖人的主,长得吓死人……我是不敢招惹!”

“小逸,你这是干嘛?”

被上官剑拽走的司南逸,又转了回来,猫于墙根看着老鸨和那个提着木箱子中年的男人走向。

司南逸道: “那个男人是个郎中。”

上官剑也跟着司南逸眼神看向那走远的身影道。

“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股子中药味。”

“这有何奇怪的?即便是青楼,也是会有人生病的,请个郎中来看不是很正常。”

“你说的对,可即便是太平盛世,多数穷苦人家也是活的起,病不起,这刻薄老娘们从面相上一看就是平日里抠馊的厉害的主,竟然会为青楼里的贱身出身的姑娘们请郎中,怎么看都不合常理,而且我看那郎中印堂发黑,面不祥,怕是有血光之祸。”

上官剑低头看向司南逸圆圆后脑勺道:“小逸,你可以啊,啥时候还会看相了?”

司南逸瞟了上官剑一眼道:“青山宗不是有教过相人之术,卜卦易算,你学狗肚子里了! ”

上官剑更是吃惊道:“不是,你不是青山宗历年倒数第一吗?”

“我是考试倒数第一,又没代表我不会。”

上官剑当即撇下嘴角道:“那合着,当年只有我认真在划水!”

司南逸没空跟他扯皮那些陈年旧事,悄咪咪尾随上去,看着老鸨和郎中行到一处偏僻厢房,四下看无人,才打开那繁琐铜锁,二人进了屋,又马上行色匆匆关上了门。

司南逸欲从窗户外面窥其境况,却发现 ,这厢房竟是从里面加密糊上窗户纸的,强行捅破,可能会引起动静,打草惊蛇。

于是,司南逸快速环视了一番周遭,向上官剑打了一手势,上官剑意会,半蹲而下,司南逸一个俯冲踩着他肩头,纵身一跃,翻上了好在不是很高的屋顶,又把上官剑也拉了上屋顶,以前在青山宗没少趴墙,这一次,法力完全被封印的他,倒是学以致用了!

揭开一片瓦,司南逸和上官剑,便可窥其里面大致。

密不透光厢房里点了烛火,依稀可见里面简易的陈设,但最吸目,莫过于,一扇屏风后的一张雕花床。

那雕花床上躺着一人,但由于帷幔遮住了,看不到里面,只能从帷幔上倒影,依稀可断是躺着的。

老鸨和那中年郎中,在争吵着。

中年郎中面可见显露惶色道: “这是……这不是病,这是中邪了,老夫我可看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郎中提着箱子就要走,老鸨连忙拉住他,好声求道: “李大夫……你不能走,你给她开点堕胎药。”

“这不是堕胎药问题,老夫行医多年,从没见过这般的。”

老鸨破口大骂道: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给开点堕胎药,要强要烈的!”

李郎中唯唯怯怯道: “这会出人命的!”

老鸨那刻薄脸上可见不耐烦,

“她已经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老娘都养了她两个月了,白吃白喝,她若是死了,我也逃不了干系,你也逃不了干系!”

躺在床上人,突然的尖叫了起来,仿佛要将那围起来帷幔撕破一般尖锐。

“啊!……我好疼!救我!救我!”

老鸨提裙大步跨前,一把拉开那帷幔,司南逸和上官剑便捕捉到,床上的躺着的竟是个络腮胡男子。

男子衣裳凌乱,脸色灰白,无一丝血色,而让人诧目的是他凌乱不堪衣裳下遮都遮不住大肚子,足有水缸般大,撑开那薄皮,清晰可见的青紫筋肉,如树根般,盘踞蔓延于整个肚皮。

司南逸和上官剑都不由得瞳孔为之一凛。

而紧接更让他们眼球炸裂的是,司南逸看到,男人撑起来的大肚子里,那薄透肚皮貌似有张人脸贴着在里面蠕动。

那躺在床上摸着高耸肚子,一副即要临盆的痛苦不堪模样的男子 ,等来却不是安慰和救施,老鸨直接掐上男人的早已满覆青紫胳膊,恶恨恨怒斥道: “鬼叫什么,死贱出的!不是已经给你找了大夫来了 !”

李郎中额上全都是冷汗,他嘴唇颤抖问道: “这是不是要生了?”

老鸨嗔怒道: “才两个月,怎么可能要生了!”

后又感觉不对劲,她怒喝道:“他是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

李郎中赶忙从木箱子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瓷罐道: “这是堕胎丸,正常一天一粒,合水吞服,你们看着办。”

把一瓶堕胎丸塞于老鸨手上,也匆匆拿上钱,李郎中提上自己木箱,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飞快逃离这不祥之地。

而屋里面的情况,便是,那老鸨拿着那瓶堕胎丸,强行的捏开那男人的嘴,全然忘记李郎中,一天一粒的交待,一股脑往男人嘴里倒去,再强行合上那男人的嘴。

男人吃了那堕胎丸貌似很快就见效般,灰白脸上,突睁瞳孔,眼球欲眦出眼眶。

那撑开大肚子,里面蠕动的东西疯狂的乱蹿,男人更是疼的直接在床上左右乱滚。

老鸨哪见过这般场景,那抹满胭脂俗粉挂着横肉的脸更是吓的一陈青一陈白的。

“你……等着……我……去叫人……”

老鸨扭着肥胖的身子,转身往门的方向跑去,而未等她再跨第二步,那躺在床上的男人,站了起来,那双遍布青紫的手同时从老鸨身后,掐住她的脖子。

在屋顶目观这一切的司南逸欲动手,却当即被身旁的上官剑摁住道:“你忘了天规,即便是神官的我们,也不得无故干预凡人的生死!”

无奈下,司南逸抖开上官剑的手,继续观察屋里情况。

看着那老鸨的脖子被掐着,却仿佛也掐着司南逸喉咙似的,他也莫名跟着难受的厉害。

司南逸记得,他没有在老鸨身上看到死色,相反的,他在那先行离开的李郎中脸上看到,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被掐着脖子的老鸨最后应该也会没事。

他宽慰着自己按捺不住的心,没事的!

很快的,屋里的情况也发生了转变,那大肚子的男人,肚子里剧烈的蹿动的某物,突然安静了下来,面露痛色男人也当即松开了掐着老鸨的手。

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惊魂未定的老鸨,尚得这一丝喘息机会,片刻不敢耽搁,赶忙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门逃去。

倒在床上男人,已经两眼发白僵持着四肢,而他的高耸肚子又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里面的东西仿佛已经待不住呼之欲出。

司南逸当即抽出腰间刺刀,不顾上官剑惊诧的眼神,踏碎屋顶,直闯入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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