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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年少的欢喜 内讧

费了老大劲,才爬上山巅,来到蛊雕巢穴的四人,来的甚是不凑巧,蛊雕外出觅食去了。

不像所有鸟禽一般以叶草树枝筑巢,蛊雕以人骨为材而立巢。

所以刚上山看到一路的人骨头颅,毛发破衣烂衫。

爬到山巅,森森白骨破衣烂衫更是交织堆积成一呈碗状的巢,甚是恶趣味!

也可见这蛊雕吃了数不计的人类,司南逸甚至在巢穴附近的石块上发现了无数处干涸血迹,听说,飞禽进食,有一习性,就是将爪中猎物抓飞于高空,再高高扔下来,砸于石块上,令其摔亡,如若还有气挣扎,便会如此反复,直至气绝,再一口吞下。

顺着血迹探去,还能看到未被吃干净,又或许是故意留下来筑巢的,半截人躯,没有了头颅,残破的血肉模糊贴在白骨上,肉已经发烂却根根数的清手指还紧紧握着金石美玉。

如今这月份已是秋末,但天依旧炎热,那蛊雕也甚是不爱干净,弄的到处都是碎屑碎肉,所以,巢穴周遭也是一股子能把人熏晕熏吐恶臭尸味。

上官丹儿因负伤,法力阻滞,闭息不了,便只能忍受这闻道刺激,一路一直狂吐不止。

不凑巧的他们,巧的是在蛊雕巢穴发现意外之物,一枚大如象躯的大蛋!

上官剑看着比自己个头都高的雕蛋惊奇喊道: “这是什么?”

司南逸接话道: “在蛊雕的巢穴发现的,还能是什么!有啥稀奇的!”

说完上官剑,司南逸却瞪大着眼,完全挪不开的盯着那大蛋看。

内心呜呼道——这得多大屁-眼,才能生出这么大的蛋!

上官剑道: “哦,我只是惊奇,这妖兽竟然不是胎生的,而是蛋生的!”

而秦天却脸色凝重道: “所以,才吃那么多人,为了就是延续它的血脉后代!”

司南逸多嘴说了一句: “这可不在我们计划当中,如何是好?”

秦天道: “把蛋一并毁了!”

司南逸看着眼前大蛋,目露可惜,道:毁了……”

说罢,秦天持剑朝着那蛋挥去,然而,“当”的一声,甚是清脆,那蛋壳子与它老娘羽皮的一般,铜墙铁皮刀剑不入。

秦天却不肯善罢甘休,于掌心升起一团灵力之波,朝着蛋再一次袭去,可依旧未伤到它分毫。

如此反复几次,秦天被逼无奈的掏出了火炎符。

火焰符虽然可能也伤不了铁蛋壳子,但只有数量足够,大火烹饪,铁蛋壳子就是一口锅,里面的小生命,肯定会被煮熟的,于司南逸眼里而言,这种手法有些过于残忍。

于是他看不下去了,他阻止秦天道:

“虽说这蛊雕吃了不少人,为祸一方,可稚鸟无辜。”

秦天道:“可那些被它娘亲吃掉的人,又怎不无辜嘛!”

秦天说的对,不,他秦天说什么都对!

司南逸还是执意:“若不是因为他们的贪念,上了这盛产黄金美玉的鹿吴山,又岂会白白丧了性命。

秦天也是从新门生过来的,又岂会不明白他现在的心情,他道: “所以,这便是因果报应,人因贪念失了性命,蛊雕因腹欲而被容世间不得,而它的孩子会因它食人的罪孽而未出世殒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定数,定数不可变。”

原以为这样的理由,能开脱司南逸,让他心里负罪感减轻一点。

岂料司南逸还是感情有事,执意道:

“怎么就不可变,做错是它的娘亲,它只是被做错的一方带到这世间,世间之大,为何就容不下它。”

秦天语重心长道:“司南逸,我明白你的怜悯之心,可若是我今日放过它,它日后长大,与它娘亲一般再为祸世间,那么,这份罪孽便成为了我们的因果!”

司南逸和秦天争执着。

在傍的呕吐不了的上官丹儿擦了擦嘴角涎水,悄摸摸的绕到那大鸟蛋旁,摸上蛋,嘴里念念陈术之词。

没过一会儿 ,一道道字符成排出列缠绕上那鸟蛋,秦天当即警觉,捏上她的手腕,阻止她,语气冰冷质问上官丹儿道: “师妹,这是做什么?”

上官丹儿因呕吐铁青着一张脸,虚弱道: “当然是收了这妖蛋。”

秦天当即冷下脸道: “师妹,我虽明白尔等紫仙都的一贯作风,但现在,这般境况于我们不利,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免得惹祸上身!”

上官丹儿眼眸坚定道: “我不要!我都来了这,还被那傻雕在肩膀上开了洞,如果什么都没拿到,我不甘心!”

秦天好言相劝道: “可你不能因为你的贪念,让我们为你冒险,把命都搭进去!”

上官剑看他动上了手,顷刻也不肯干了,他上前抓上秦天的手腕道:“撒开你的狗爪,我妹妹岂是你能碰的!”

司南逸眼看着事态不对劲,也上前拉上上官剑的手腕劝架道:“他娘的,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嘛!”

上官剑回目看向司南逸道:“怎么,小逸,你要帮着这姓秦的死断袖!”

“断袖!”

上官丹儿吃惊看向秦天,秦天也是一脸菜色的瞪着上官剑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断袖了!”

上官剑:“你逼着小逸看你自己画的那破劳资“春宫”,还说你不是!”

秦天脸色更难看了,司南逸则无比震惊看向上官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档子事的!!”

上官剑道:“你一个人在忘归湖撒脾气说出来的!”

司南逸脸色发绿道:“你跟踪我!”

上官剑心虚道:“我那是恰好路过!”

不顾身体虚弱,上官丹儿空出一只手拉上司南逸的手腕好奇追问着:““春宫”是什么?秦天师兄是断袖跟逼你看他画“春宫”有什么关系?”

上官剑推开上官丹儿脸,厉斥吃瓜的她道:“女孩子家家的,别好奇这个,不关你的事!”

秦天再一次强调道:“我不是!我也没……逼……那是个误会!“春宫”不是我的!”

司南逸不肯了,另一只手捏上秦天的手腕:“你他娘的,到现在,还狡辩!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

秦天一副隐忍不发的表情望向司南逸:“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等回青山宗,我会向你好好解释的。”

上官剑扯上司南逸手道:“别被他这张小白脸蛊惑了,他都逼你看那玩意儿,你还不明白他的居心嘛?”

秦天不悦道:“上官剑,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居心?”

司南逸也懵懵然看向上官剑,上官剑上下打量着秦天道:“你什么居心?你一个断袖,你什么居心!”

上官丹儿和司南逸齐齐看向秦天,所以到底什么居心?

秦天掷地有声声明道:“我没有!”

上官剑道:“还说没有,你敢看着小逸的眼睛发誓说你没有!”

秦天对视上司南逸桃花眼,许久,他垂下浓密眼睫厉喝道:“上官剑,司南逸,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青山宗门生这件事!”

司南逸挑高眉道:“这跟我们是不是青山宗门生有什么关系?”

秦天:“你忘了,我是你们的师兄,可你们现在在帮着紫仙都的人一起发难于我。”

上官剑道:“你这扯开话题,可真是毫不掩饰刻意。你要论关系吧,我告诉你,我上官剑,我妹妹上官丹儿和司南逸我们仨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们是一个娘亲养大的!”

因为空不出手,司南逸一脚踢向上官剑的屁股蹲否认道:“谁跟你一个娘养大的,臭不要脸就知道往我家跑,蹭吃蹭喝蹭睡,给你脸大的,还敢说出来!!”

上官剑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仨始终一条心。”

说完,他神气瞪了一眼秦天。

秦天转向司南逸道:“司南逸,你也是嘛?”

司南逸面露难色道:“我……这……”

“真是的!想什么想。”

上官丹儿直接打断他俩的对话道:“紫仙都素来擅于教化妖兽,你们青山宗既然不愿意担下这份罪孽,我愿意代劳收了!岂不美哉!”

说着,上官丹儿,撒开拉着司南逸的手,再一次执掌化陈于那蛋。

秦天有意阻止,却被司南逸和上官剑同时死死抱住。

秦天气急挣脱着他们束缚道:“你们……给我撒开!”

司南逸死死抱住他双臂,道:“你就当做不知道,没看见,干嘛那么死脑筋!”

上官剑则抱着他的腰,坐在地上拖着他道:“师兄,我的好师兄,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以不计较你拉我妹妹的手这件事,还有你断袖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秦天,行的正,做的直,我问心无愧,让我当这件事情没发生,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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