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就算提前知道了发动条件
什么?真的杀人了吗?
观众们惊恐万分,这个怎么看就是魔术师把那个助理给杀了,有些人甚至吓得尖叫起来。
电锯声中,狂想曲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直到将箱子彻底两半,渐渐地,失梦症也没有动静,好像是死了。
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观众们开始陷入恐慌之中,不知所措,他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哈哈,这个样子,我们的助理小姐还能活着吗?”
抹掉了挡住眼睛的血液,就像喜剧片那样的表现一样,狂想曲把电锯随手一扔。
伴随着音效,将分成两半的箱子里侧展示给观众。
有些观众吓得捂住了自己幼崽的眼睛,也有些人更兴奋了。
并不是想象中的血肉模糊,除了隔板以外,什么也没有,狂想曲又把两半箱子合上。
“咳咳,复活吧,我的助理!”
然而,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当狂想曲打开箱子,失梦症竟然毫发无损地从箱子里走了出来,地上的血迹也不知所踪。
它面带僵硬的微笑,向观众们展示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
观众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魔术表演,他们都被骗了。
但完全不知道这个魔术师是怎么做到的,不愧是奇迹魔术师。
他们纷纷鼓掌喝彩,整个剧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臧栋和卫星对视一眼,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没有意义。
“接下来,水中逃生环节,不可能逃脱的水箱。”
那个小木偶,推着一个五米高的水箱,来到了舞台中央。
“这个可是钢化玻璃,而且锁,不是什么用钥匙解开的铁锁。”
失梦症拿出手枪,贴着水箱开了一枪,“嘭!”,什么也没有发生,表示质量很好。
“鲁班锁、拓仆锁,解开得三天吧,哈哈哈哈。”
在观众们的注视下,失梦症给狂想曲套上了一道九重拓仆锁,又用一把鲁班锁锁上。
接着,失梦症用黑布把狂想曲罩住,一阵闪光,狂想曲就出现在了水箱里,漂浮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之后,失梦症一个红布把水箱罩住,旋转了好几圈,大屏幕上开始出现黑色的倒计时。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
臧栋坐在他的座位上,如坐针毡,不知为何,心里愈发烦躁起来。
想握住坐在旁边的卫星的手,触感确是那么陌生。
“你的搭档要死了,你还不去救他吗?哈哈。”
臧栋惊愕地转头看去,只见狂想曲带着诡异笑容,不知何时坐到了卫星的位置上,而那原本应该在水箱中的人却是……
“啊啊啊啊!卫星!”
臧栋反应迅速,惊恐万分,毫不犹豫地拿出现形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瞬间变成了狼人形态。
纵身从观众席上跃下,全然不顾那些挡住路的观众们,一把推开。
“看啊,一只可怕的狼人,要吃掉我们的助理小姐,这种不听话的野兽就是要好好驯服一下。”
没有想到狂想曲早就已经逃出来了,大家都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
面对臧栋,失梦症迅速掏出一条长长的木鞭,毫不留情地朝着臧栋抽去。
“嗷!!!”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臧栋身上,尽管他身着一点盔甲。
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因为失梦症不会傻乎乎打在铁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抽出了一道道血痕。
“嗷嗷嗷!”
臧栋愤怒地咆哮一声,猛地挥出一拳,将失梦症击飞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后者爆成了一摊血水。
“啊啊啊啊!杀人啦!”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观众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开始纷纷逃离现场。
“啊!(咚!咚!)卫星!卫星!(咚!)不要死!”
没有利爪的臧栋根本没有办法撕开红布,匕首的效果也甚微。
他抓住红布,喘着粗气,眼中充满绝望与不甘。
终于,臧栋费力地将红布扯下,心中不敢相信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卫星被困在水箱里,拼命挣扎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随时都会断气。
这个水箱有五米高,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爬上去,就算上去,自己也没有办法打开铁锁。
没有任何迟疑,臧栋的拳头疯狂地击打在水箱上,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手指也因骨折而扭曲变形。
他张开嘴,口水从嘴角流淌下来,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臧栋的内心被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所吞噬,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明明自己的好朋友被绑走了,什么却没有发现……
他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用拳头砸向水箱,完全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
想不到其他办法,臧栋只能这样做无用功。
“啊啊啊!该死!该死!(重音)都怪我!卫星!”
尽管臧栋用尽全身力量,水箱依然毫无反应,没有出现任何一丝裂痕。
尽管他是狼人,但是在药物的抑制下,他的力气仅仅比普通人类略强一些,与职业拳击手相当。
“嗷呜呜呜!”
臧栋感到无比的悲痛和无助,他仰天悲鸣,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嚎叫,即使是他一直厌恶的狼人身份,此刻也无法给予他丝毫帮助。
“你清楚你是什么吗?狼人!诞生于罪恶之中的垃圾生物,用这个自裁,不然,我们亲自动手。”
回忆中,在骑士团里,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抛下了一把匕首,落在刚刚变成狼人就被抓住的臧栋面前。
臧栋看着手中的匕首,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
他紧紧握住刀柄,高举过头顶,然后朝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刺去……
“慢着,不要动手!”
独眼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就像当时的卫星一样,臧栋绝望的眼神中又似乎出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