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狗不明白
秦令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脸还肿那么大一块。
再加上又请了一周的假,看着那精神头也不像感冒发烧的样子。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小孩都会得的传染性疾病腮腺炎了。
秦令征也怕柏鸢以为自己得了传染性疾病,赶紧澄清道,“不是!不是腮腺炎,是……那个……那什么……”
秦令征磨磨唧唧,又不好意思直接摘了口罩给柏鸢看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他刚才照镜子了,那巴掌扇得特狠,一点劲都没剩,这会儿整片都肿了起来,又红又紫。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秦令征就后悔了。
自己打哪不好,非得打脸!
万一破了相,柏鸢不是更嫌弃他了!
秦令征长这么大,多多少少还是对自己的颜值有一定的认知。
知道自己能在柏鸢身边待这么久,除了够舔,最关键的一点还是长在了她的审美上,看着顺眼。
要是自己唯二的优点没了,岂不是自断臂膀!
一想到这,捂着口罩的手就更用力了,生怕柏鸢给他一把拽下去。
柏鸢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越不对劲,看得越仔细。
明晃晃的视线落在秦令征身上,让他想不忽视都难。
心里又泛起丝丝暖意。
觉得柏鸢果然还是担心他,在乎他的。
柏鸢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客厅人多眼杂,秦令征抹不开面子说实话。
于是便开口道,“去你房间吧。”
秦令征第一反应是不太好吧,是不是太快了点!
还有些扭捏。
很快回过神来后,恨不得当场再给自己左脸也来一巴掌。
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人渣!败类!畜生!
好不容易削减点的自我厌弃,又席卷重来。
让他觉得自己光是站在这里就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收敛住内心复杂的情绪,秦令征点点头,闷着声音强装镇定。
“跟我来。”
然后自顾自走在前面,脚步显得有些慌乱和不自然。
不敢去看柏鸢此刻正用什么样的神情打量自己。
厌恶?还是嫌弃?
她是不是后悔来这里看望自己了。
也对,如果不是姜外婆,柏鸢根本不可能主动过来看自己。
秦令征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不过柏鸢总归还是亲自来了,没找借口推脱,或是让其他人代劳。
思绪辗转间,秦令征带着柏鸢上了楼。
路过自己房间时,秦令征习惯性就要拧动房门,推门而入。
但他及时回过神,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动作,继续迈开脚步,带着柏鸢走向更远处的那扇门。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脸带柏鸢进自己的卧室,尤其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总觉得以对方的聪慧和敏锐,肯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便带柏鸢去了备用房间。
从各种意义上讲,所有房间都是他的。
平时爱睡哪屋睡哪屋。
反正这层就他自己一个人住,佣人都住在另外的房间里,平时除了工作时间,几乎不会有交集。
柏鸢默不作声跟着他走,路过他原本的房间时,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多说什么。
等进了房间,关好门,柏鸢也没找地方坐下,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眸光略深地看着他:
“没人了,说吧,脸怎么了?”
秦令征就知道她要问这个。
眼看逃不过去,便轻叹一声,摘下口罩,给她看自己红肿的侧脸。
“唉,你看……”
略显狰狞的巴掌印本就又红又紫,再加上戴着口罩闷了这么长时间,周围已经隐隐泛着点淤青。
和之前相比更加触目惊心。
看得柏鸢瞳孔地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秦令征吓了一跳,心顿时漏了好几拍。
还以为自己脸上太骇人,吓到柏鸢了。
一边祈祷自己可千万别破了相,一边赶紧把口罩重新戴上。
“是有点丑,你别看了,过两天就好了。”
柏鸢攥着他手腕的手却渐渐收紧,把周围勒得有些发白。
想得也更多,更深。
原本深沉的眸光,此刻更是暗到极致。
几秒过后,她又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驱散了严肃凝重,改为带着点温和的浅笑。
褪去惯有的冷漠淡然后,整个人更加鲜活生动,却又有种不似真人的虚幻。
“秦令征,车上还有件慰问礼忘了拿,你陪我去取。”
秦令征被柏鸢对自己展露得那点展颜迷得神魂颠倒,光是克制自己的感情和理智就用尽了全力。
再分不出其他精力去思考过多的事情,闻言,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啊?让佣人去不就好了吗?”
柏鸢见他这么不上道,眸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暗芒。
攥着他手腕的手又用了一分力。
“我要你亲自陪我去取,明白?”
疼痛让秦令征暂时清醒了点,但不多。
看柏鸢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别是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在车上吧?!
想到这,秦令征也没怎么抗拒,半推半就的被柏鸢一路拽着出了房间,穿过走廊,下楼梯,直至出了大门。
直到坐在车里,秦令征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柏鸢怎么能突然对他这么好呢?
总不可能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刚刚已经倒头睡了过去,而柏鸢从来都没上门探望过他吧。
尤其这场景,和昨晚梦里的有点相似。
不同的是,刚一上车,柏鸢就让司机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而她则放下后排的隔音板。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点超乎秦令征的认知范畴了。
柏鸢先是松开他被攥得有些不过血的手腕,转而握住他的手心,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看着他的目光,也从之前缥缈朦胧到虚假和笑颜,变得更加温和坚定,源源不断传递给他令人无比安心定神的力量。
这架势让甚至让秦令征觉得,即便柏鸢下一秒就要对自己表白,诉说爱意,也并非不可能。
秦令征不自主咽了咽口水,满怀忐忑与期待的等着柏鸢对自己说点什么。
然而,等了许久,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简短的两个字。
“别怕。”
秦令征:!!!
还不等秦令征将这句话与自己几个小时前自暴自弃自我怀疑,甚至再早些时候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联系到一起时。
柏鸢又用更加柔和关切的语气说出了第二句话,第三句,和第四句。
“你现在很安全。”
“没有人能伤害你。”
“明白吗?”
秦令征:???
秦令征:啊?
秦令征: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