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话 命悬一线

“精彩的表演，观察者，不过……”夏娃停止了大笑，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走到了观察者的身边，一脸嘲讽地看着倒地不起的他，“你知道的，太拖沓了。”

随后她从背后拿出一把由锋利的碎玻璃组成的刀，缓缓走向失去意识的观察者：“话说，你也许以为这些子弹只对拥有一代因子的实验品有效，不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观察者，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就这几枚子弹还不会让你马上死。”夏娃将刀缓缓抬起对准了观察者的脖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近身战斗了吧？”

刀刃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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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这是刀刃破碎的声音。

“嘭！”这是夏娃被一拳击中面部的声音。

“砜！”这是阿萨谢尔随后被扯住翅膀，甩出去的声音。

“cepдцe n mышцы（心脏与肌肉）……”身材高大了许多的钝人拍了拍身上的棕色舒巴大衣上的灰，“这次…zan暂且…不脱”

“钝人！”猓有些惊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wei，为了……вдoxhoвehne（灵感）”钝人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背起观察者放在了妖谧与猓的身边，“照，照顾，hao好…tong ，统领…”

“啊，嗯！”虽然不认得眼前的人是谁，但妖谧明白这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看起来像个作家的人是站在观察者这一边的。

“是计划之外的吗，看来出了一些意外……”夏娃从地上爬起，将自己的脸给捏回原样后，装出一脸苦恼的样子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且好像还是对方那边的人呢。”

“力气倒还挺大，不过我们没必要与这家伙周旋了，夏娃，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阿萨谢尔看着再起不能的观察者，冷笑着说道。

霎时间，地面上的那些教徒的尸体化为了大小不一的碎块，而这些碎块在一瞬间竟转变成了一只只来自于夏娃的死鸟，它们嘶叫着、轰鸣着，朝着几人不要命的扑来。

“гoлocoвыe cвr3kn（声带）！”钝人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咳嗽了几声，随即剧烈的爆音波便从他的口中轰出，如同破坏光线般将飞来的死鸟全部在一瞬间轰成了碎渣，死的不能再死。然而即使钝人已经使出了群体攻击的能力，依然还是让那两人跑了。

“观察者先生没有呼吸了！”妖谧刚把手放在观察者的鼻子下时，便惊叫道。

“糟糕！”

“快！快送到罗玛尼那边！”

“联系老鬼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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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活着真是太好运了，如果还有下次，就不会这样了……”恍惚中，模糊且陌生的声音在观察者耳边响起。

“轰！”闪电仿佛击中了什么，屋外爆出剧烈的闪光，随之而来的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观察者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奇怪的是之前的身上的枪伤全部消失了，仿佛那件事就没发生过一般。

观察者弯腰并垂下头，突然注意到地上那极为异常的大片血迹，等他重新抬起头时，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夏娃：她的眼神依然充满着戏谑，手中紧握着玻璃刀一脸嘲弄的地看着他。

观察者想要反抗，却不知为何动弹不得，而夏娃则高高举起刀刃：“后会有期。”刀刃对着观察者的脖子便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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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观察者这时才清醒过来，刚刚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噩梦。现在他正光着上半身，身上除了几个弹孔便全是血，而堪萨斯最有名的医生……罗玛尼，他的老朋友正在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说道：“中空弹很恶心，弹头命中时会变形并碎裂。”罗玛尼一手拿着镊子，另一只手拿着强光手电，将碎裂的子弹从观察者身上的单孔中一点点钳出。

“不过他会没事的……”说话的人是猓。

“嗯？”

“他会没事的吧？”

“他的内脏受了很重的伤，要是我不把带有毒素的弹片清理干净，他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唔…咳…”观察者因为剧烈的疼痛发出了呻吟，这是他很长时间都未曾体会过的痛苦。

“放轻松，别动……”

“咳…噗……”观察者感到口中一阵苦涩，随后几口血便不受控制地从嘴中喷出。

“观察者先生！”“别死啊，观察者！”妖谧与澄也到了观察者的家中。在观察者勉强咬牙挺过了这处伤口的清理，他试着抬了抬仿佛失去知觉的左臂，发现左手的骨头也已断掉，白森森的断骨刺穿他的皮肉露出了出来，这是被夏娃反弹出的子弹打断的。

“我们下次见面能别遍体鳞伤了吗，老伙计？”罗玛尼一脸凝重的开始处理另一个伤口，“我以为能在您醒过来前就把伤口处理好。”

“罗玛尼……有多糟糕呢？”观察者此时才恢复一丝气力，声音低沉地问道。

“好吧，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必须说……您在这里甚至是在测试我的技能。”

“呃…唔！”观察者用力抬起断骨从里穿出的左臂。

“观察者先生，不要动它。医生！”妖谧也相当着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她没有选择在观察者家多待几天，也不会引发这样的事。

“听着，我现在正忙着救他的小命……但如果那断骨真的让他很在意，他完全可以自己接上。”

观察者听着，缓缓看向自己的断臂，随后用右手紧紧握住左手便开始不停用力往上扯，随着他发出极为沉重的一声痛苦的低吟，那断裂的骨头硬是被摁回进了自己的手臂中。

那种令人看了都会感觉到疼的场面使得在场除罗玛尼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忍心地闭眼回头。“嗯，接得还不错，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罗玛尼说道，“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如果他继续这样，那就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