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变异

“为何要战斗……”观察者心中一直思考着，此刻的他站在澄的对面，看着澄迈步向着自己前冲而来，不只是因为利维坦因子的身体机能加强，还是因为观察者在思考问题，此刻朝着他冲来的澄在观察者眼中就像是慢动作。

澄的身形开始不断贴近，他右手握拳开始蓄力了，而观察者此刻也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拳头，站在原地等待澄的攻击到来。

“砜！”同一时间的挥拳，两人为了闪避对方的攻击轨迹，都不得不让自己的攻击暂且偏差，这也是两人的拳头再次挥打在了空气上。

“此刻，这场战斗是有意义的……”观察者想道，先一步转过身子，抬脚一击高猛地甩向澄的后脑勺。

而澄也立刻刹住前冲的身体，俯身背对着观察者也来了个背身踢，化解了对方趁势一击。

接着，两人再一次挥拳，这次二人都没有选择躲避，观察者一拳狠狠打在了澄的肝脏位置，让澄原本试图挥向观察者面庞的拳头因为吃痛打偏，从观察者耳边划过，激起一道凌冽的风声，还差点让观察者耳鸣。

挨了观察者这爆肝的一击后的澄强行稳住身子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因为冲击力后退，随后在观察者没想到的情况下，另一拳也同样挥出，猛地击中观察者的额头。

虽然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但对手可是鱼人澄，他的这一击差点给观察者打出脑震荡，使对方顿时头晕目眩。

观察者也立刻闭上眼睛一个后空翻躲开澄的下一击，两人再度拉开了距离。

“澄是借由战斗才活着……”这么想着，观察者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行催醒自己，随后二话不说再次摆出战斗架势，“这一瞬间，毫无疑问！”

观察者脚步带风，突然闪到澄的身后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拳，而澄也瞬间感受到杀气的转移，立刻回身双臂交叉格挡，在观察者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跟上自己甚至适应自己的速度的瞬间，澄一发膝撞顶在观察者肚子上，随后就迅速后空翻拉开距离，为了保险起见不再继续追击。

“而我也是！”挨了一击膝撞的观察者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用着黑红色的瞳孔盯着对方。

澄见攻击没能奏效，便二话不说故技重施的前冲而来，而观察者也早已有所准备，在澄的视线之中，原地只留下了激起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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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龟裂风化，在一处堆满了金属垃圾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蕾坦却出现在了那里，轻轻的抚摸着一个用来装东西的金属容器。

“别哭…妈妈在这里……”蕾坦神情无比的温柔，整个人都躺在地上，用着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此时的蕾坦已经神志不清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不停传出的哭声其实真正的源头是来自于自己脑海之中的幻听，而非眼前的金属垃圾。

那块本身就在腐朽边缘的金属容器在蕾坦的抚摸下，很快就随着刮来的微风化为了碎片，成为了飞灰，但蕾坦依然还是将手悬空放着，还时不时伸出一只指头来逗这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婴儿。

“乖……乖……”

蕾坦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虚弱，完全没有先前那般为了永恒而疯狂的语气了，但她现在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接受了安娜的治愈。

她的身体像是因为吸收了太多安娜的血液，产生了可怕的变异，原本完好的右手此刻发灰且扭曲在一起，变成了一根锋利且巨大的到了自己膝盖以下位置的尖刺；她的右脚也同样受到了侵蚀，变得如同树桩一般盘根错节，让她再也无法站稳身体了。

她脑中那婴孩的哭声逐渐消失，蕾坦微笑着看着四周，看到了身旁的一个金属盆上，自己那张无比恐怖狰狞的脸庞后，突然的惊吓让她瞬间又恢复了几点属于自己的意志。

她挣扎着用着自己一半变异了的身体爬起来，看着那金属器皿倒影之中的自己，不知是悲哀还是愤怒，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竟然…如此！”随着蕾坦的一声怒喝，她猛地挥出的那变异的右手像是鞭子一般拉长，将那个金属器皿打得粉碎。

“啊啊啊啊！——”蕾坦像个女鬼一般朝着几近黄昏的天空发出凄厉的怒吼声，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安娜耍了什么把戏，使她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安娜！——”

而林果呢，也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到了这个地方，实际上，这里离流兹之前寻找观察者的方向不远。她此时正躲在一处金属垃圾后面，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看着在歇斯底里发疯的蕾坦。

许久，蕾坦似乎是累了，她站在了原地不讲话，林果见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

闻声的蕾坦以为是安娜，脸上露着疯狂地笑容惊喜转头，却发现是个自己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女孩。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一跃而起到林果面前，打算用自己那变异的手刺死这个小女孩，但当手臂抬起的时候，蕾坦却又犹豫了。

林果那天真无邪的目光让本来就神志不清楚的蕾坦将手停在了半空，她的脑中此时闪回过了自己曾经的孩子，看向林果的那疯狂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视了许久，林果率先主动走向了蕾坦。对方一惊，接连后退几步，却没有注意身后的金属垃圾，被绊倒在地上。

蕾坦此刻的双眼泪光闪闪，她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林果，安娜的血让她的神志更加模糊，甚至把眼前的林果当成了自己曾经的孩子。

林果看着蕾坦，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戳了戳蕾坦那因为变异而发灰的右臂，同时关切地问道：“很痛吗？”

蕾坦只是看着林果没有说话，林果便将手轻轻伸向蕾坦用厚重的头发挡住的那被毁容的半张脸：“这里吗？”

在林果的手触及到那残破的脸之时，蕾坦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的记忆开始混乱，无数自己曾经与现在的场景在她的脑中开始不断闪回，她急忙站起身避开林果，在彻底看清林果的容貌后，蕾坦的眼睛也顿时睁大了：“你是……！”

幻觉之中，林果便是蕾坦那曾经的孩子，蕾坦此刻不受控制地想要走上前去拥抱她。

“砜！”在这瞬间，地毯式搜索林果去哪了的流兹突然挡在了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