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得见你愧疚!
一进门,陈锋便立马开口,“属下这就去查。”
“我也去。”泽言跟上。
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贺子渊来到房间,见夜凌正在画着布防图,心中咬着牙。
若不是人还有点用,还真想将人咬死!
夜凌并未抬头看他,专注着画着手里的图。
贺子渊绕到他身后,声音冷冽,“帝师最近一定很忙吧!”
夜凌顿了片刻,接着又开始动笔,
“比不上王爷。”
房间一片寂静,贺子渊再次出声,“帝师在床上,可比现在顺眼多了。”
夜凌转过身,眸色一凝,周身泛起寒意。
“帝师最好给本王安分些。”贺子渊一把钳住夜凌手臂。
“若是惹急了本王,本王并不介意将那日情景制成画册,传遍京都。”
夜凌却未示弱,同样冷着眸色,
“王爷是想告诉他们,那日王爷服了药,而且是在军中?”
房中彻底陷入死寂,贺子渊眼眸暗沉地瞪着眼前之人,恨不得将人捏碎!
“王爷!”陈锋与泽言出现在门口。
见两人一脸急色,贺子渊大步走了出去。
刚进入书房,泽言便急声汇报,
“王爷,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说王爷您无能。”
“咳!”
陈锋捂着嘴咳嗽提醒,让泽言不要太过直白。
贺子渊沉着面色,知道这一切都是夜凌在策划。
敢议论皇家本就是杀头之罪,没有实证,一般人根本不敢信口雌黄。
想必这背后还有人,在有意无意地帮着夜凌造谣。
是都想置他于死地!
而夜凌也算计到了这一点!
“那夜凌来了之后,尽是麻烦,我这就去拿了他。”
泽言怒气冲冲就要出门。
“站住!”
贺子渊叫住人。
陈锋:“还没有证据,他不会承认。”
“那...”
话还未说完,王府便来了一人,是宫里的公公,
“宣渊王进宫面圣。”
泽言与陈锋两人一愣,看来圣上是知晓了此事。
贺子渊冷着面色叮嘱,
“本王进宫一趟,你们看好他。”
“是!”
人刚出府,土地老头便出现,看着夜凌专心画着图,不由好奇,
“你还真将布防图画好了交给他?”
“嗯!”夜凌应了一声。
老头觉得这小子定不会轻易妥协,但也决定不再刨根问底。
“那丞相府的千金蒋兰小姐在门口寻了几日了,应是急着想见你一面。”
“但那两小子还留在府里,监视你。”
夜凌未回应,继续画着图,片刻后,将手中的画笔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老头。
老头一愣!
“做什么?”
“嘭!”
王爷寝房发生沉重地响声。
叶荷一惊,急忙推开门查看。
当见到夜凌躺在地上蜷缩着,便大喊:“来人!”
陈锋与泽言迅速现身在房里。
两人怕夜凌使诈,有些犹豫,互看了一眼后,泽言走上前。
触摸额头,不由一惊,随后看向陈锋:“很烫!”
陈锋颦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发热。
泽言仔细探查看一番,发现夜凌的脖子满是红疹。
“是天花!”
叶荷一听,有些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王爷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陈锋道:“你去找大夫,先不要声张,找个理由让其他人不要靠近。”
“好!”
叶荷点头,接着便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那大夫终于出现在房间,正是上次为夜凌治手伤的大夫。
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些清瘦,带着帽子,蒙着面。
两人刚准备靠近夜凌,却被陈锋拦了下来。
“摘下来!”
陈锋看着那人道。
那人一愣,神色有些紧张。
面前的大夫立马笑着介绍,
“是老夫新收的徒弟,是个哑巴。”
接着安抚那徒弟,“阿元,不要怕,摘下来给大人看一眼。”
那阿元听话地点了点头,伸手揭开了面纱。
相貌平平,十分普通。
陈锋朝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便让人将面纱进去。
大夫为夜凌查看了一番,叹了一声,
“确实是天花,需要扎针将热散去。”
说完,拿出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还有针包。
见陈锋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们也要离开,小心传染。”
泽言:“我们不怕,你只管救治便是。”
大夫一听,立马急了面色,
“你们是不怕,可传染给王爷怎么办!”
“还有这府中的大大小小,你们都不管了?”
二人一听,顿时犹豫起来,那大夫又说:
“守在门口就行。”
闻言,泽言这才点了头,与陈锋退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那阿元立马揭开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女子的面容。
是蒋兰!
一旁的大夫准备施针,仿佛未看见一般。
就在那针刚接触到夜凌,便见他猛地睁开眼。
反手打在了大夫后背,人立马便晕了过去。
蒋兰不由惊唤出声,好在及时被夜凌捂住了嘴。
片刻后夜凌见蒋兰点了头,才将人给放开。
“我就知道是他撒了谎,今日来是救你出去!”蒋兰说着。
夜凌点了点头,却是趁着蒋兰不备,一掌将其打晕。
眼见人向后倒去,他急忙伸手扶住,柔声道歉,
“对不住。”
随后老头出现,见夜凌神色,调侃他,“难得见你愧疚。”
却听夜凌言,“欠她的我会记着。”
闻言,老头叹了一声,这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半刻钟过去,倒在地上的大夫悠悠转醒,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何事。
阿元扶着他就要出门,大夫询问,
“退热了?”
阿元点了点头。
两人打开门,陈锋立马问道:
“如何!”
“热已退,老夫明日再来。”
“好!”泽言点了点头,接着朝门里看了一眼。
见床上之人安静地躺着,便将门关好,放了人出去。
陈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泽言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
陈锋摇了摇头,暗道,那人身患急症不会这么快恢复。
两人离开王府,行进不远,那大夫便恭敬道:
“兰小姐,老夫这便退下了。”
夜凌朝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没入了黑暗。
子时过去没多久,夜凌与土地老头便出现在了刑牢不远处。
此时老头手里正拿着一令牌,是刑部尚书令,蒋恒所有。
“你这样拿着进去,怕是引人怀疑。”老头有些担忧。
夜凌将令牌拿在手里,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具,迅速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