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谈
“水带有情绪？”听着那维莱特的回答，旅行者有些疑惑。
“对。”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那个装有有至冬千年奇冰所化之水的礼盒，伸出手，牵引力量。
那礼盒被打开，露出那透露出寒气的冰蓝色的水。
看似极低的温度……但也只是凡人的认知而已。因为对于水的掌握，那维莱特甚至可以面不改色地喝下沸腾烧开的水。
温度只是无关紧要的会影响水的情绪的因素之一。
在旅行者的注视下，那维莱特端起那个装水的杯子。
“这东西……是刚刚的执行官送的？盛水的杯子都是一件圣遗物，倒是挺用心的。”
旅行者有些意外感知着这杯子里含有的那种奇妙能具体化的思念之力。虽然不多，但在大多数原神面前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因为，圣遗物夹杂的思念力量，都会在时间的磨损下缓缓流逝，而这个圣遗物蕴含的量，还留有很多。（pS：真实原神世界的圣遗物获取可不会像游戏里的圣遗物，刷个本打个boss就可以随便得个四星五星圣遗物了，三星圣遗物都是在普通原神里面不得了的宝物，是要成传家宝的。）
对于旅行者的惊讶，那维莱特没有做什么表示，而是轻轻拿起那杯子。
与杯身接触的黑色手套上迅速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送入嘴边，闭眼，然后慢慢抿一口。
过程缓慢且优雅。
回味这水的感觉。
……
不一会，那维莱特睁开了眼，然后看着旅行者，说：
“比如这水，带给我的感受是如同被冰封的火焰。”
“有要将一切烧尽的愤怒以及要将自己永久冰封的孤独。”
“期间受到了这圣遗物里夹杂的思念的影响，又有些许嫉妒与释怀之感。”
寒冷的甘甜里夹杂淡淡的苦涩感，这种不同于龙脊雪山里的水，那维莱特很是喜欢。
对他而言，品水，如同品味不同但又单调的人生。
“所以在我看来，智慧生命有情感，是因为它们里面流淌的血液里含有水，其拥有的情绪，加之灵魂的特殊性，又使生命的情绪不会像水一样一直保持长期稳定的状态。”
“正因如此，几百年间，我都没能真正理解人类的感情。”
“我在法庭上能够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的落泪。”
“他们的眼泪里，个别个体那强烈的情感下…有的是后悔，虚伪，快意，不甘，愤怒，怨恨，感激，恐惧……”
“泪水里夹杂的情绪最能代表一个人的状态……但在法庭上流泪的，大多还是虚假与后悔，可是真正后悔的，少之又少。”
……
“那你觉得能创造出我刚才所说的创痛之水的存在需要什么自身条件和外部条件吗？”
“这个问题……”那维莱特脑海里想了片刻，便出现了很多种应对方法，但很多几乎都是需要有权能，或者高位格才能实施的方法。
人类里面几乎不可能做到，但……他想到了几百年前那个名叫雷内·英戈德的奇人……
“若是以我所想的最简单的方法，创造者也必须对水的掌控能力非常强，能够剥离和汇聚浓缩水里夹杂的极端情绪，类似仇恨，恐惧，愤怒……”
“加上情绪也会因时间的磨损而缓缓减弱，何况是高浓度的极端情绪。此时便要格外准备一个容器来容纳这些含有极端情绪经过浓缩后的特殊水。”
“不然从枫丹运至稻妻，水里蕴含的情绪也会受到磨损而损耗大半，效果大打折扣。”
“可你所说的极端情绪，又是从哪里收集呢。”这么高浓度的负面极端情绪，旅行者并不认为全是从人身上提取的。
“你知道纯水幻灵吗？”
“你是说枫丹野外的那些三团水形成头和手的大水珠，它们的攻击性挺强的。”（pS：本文旅行者并没有在3.8版本见识过那秘境里面的小水滴纯水幻灵。）
“你见过的，都是被污染的纯水幻灵，叫浊水幻灵。”
“失去了纯水幻灵的纯净与天真，转而是敌意与混乱。”
“它们大多在被500年前的巨兽厄里那斯死亡后污染枫丹水源后，变化后的产物。”
“源自深渊的惊人的负面情绪让它们一直陷入疯狂的混乱的敌意中。”
“而它们，便是最好的负面情绪容器之一。”
……
默默听着那维莱特的解释，旅行者心想怪不得自己的家附近，厄里那斯一带，有巨大的被绿植覆盖的骸骨。
这怪物可真够大啊，就连一个区域都是由它的名字命名。
不过……自己见过的庞然大物也是很多的。
单是这个大陆就有若坨龙王，阿佩普……（pS：若坨boss体型一定是缩小了的，原文可是越天遒广及青墟浦。比奥赛尔肯定是大了很多。）
而世界外的那些牛鬼蛇神更是不得了的大。
……
“好了感谢你的讲解，调查创痛之水和刺杀芙宁娜的事，我会出力的，现在，我该回去看一下那位神明了，有空再聊。”
旅行者直接送给那维莱特一个排异之露（无相水地脉掉落物。），表示感谢，然后准备离开。
“等一下，穹先生。”那维莱特叫住了他。
“嗯？怎么了？”闻言，旅行者回头。
“抱歉，我想问一下，芙宁娜女士，最近怎么样了。”
旅行者看着那维莱特那平淡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看出他对芙宁娜的关心。
而后者被旅行者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眼神倒是有些飘忽起来。
“以私人身份……我想问一下她最近的情况如何。”
“啊哈~她呀……”
听着旅行者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维莱特眼睛看着另一个没有拆开的礼盒。
看到这家伙是经不起一点这样的调笑，旅行者也收起了笑容，说：
“她很好，没人欺负她。而且最近看我写的小说看上瘾了，大晚上看破防，躲在被子里哭呢。”
“哭？”那维莱特有些不解。
“文字带来的情感也是有杀伤力的。虽说是哭，但只是哭小说里的人物和故事，而不是哭现实，不是很好吗？”
“……”听着旅行者的话，那维莱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种想反驳却又不知道为何反驳的感觉。
“房，财，都有了，按照璃月的传统，只要感情到位了，就可以结缘了。”
不知为何，在这对交际方面一窍不通，对工作方面一丝不苟的枫丹最高审判官前，旅行者就是想让捉弄一下他。
“……结婚么？与神明结婚，法律上还没有这类的规定。”听着旅行者的话，那维莱特居然思考起来。
“别……开玩笑，开玩笑。我可不想碰这座埋葬了无数青春年华的坟墓。”
“现在想想……一个人还是可以的过得去的。”
……
“这个蛋糕，你拿去给芙宁娜女士吃吧，她很喜欢甜食尤其是这个蛋糕。”
“另外，如果她有什么心事不肯和你说的话，你可以叫她写信给我。”
“你是主，都依你。”感受到他在以自己的方式给予芙宁娜关心，旅行者也是轻轻一笑。
他们这种这种类似兄妹的关系，让旅行者有些怀念。
“嗯，再见，穹先生。”
“再见。”
（pS：本篇大纲已经立下来了，不会再像稻妻那样想一点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