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的抉择
（pS：本文至此，芙芙的心性已经和原着有很大差别了，望周知。）
从船上踏入站台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她无法回头了。
而仆人看着她的行为，表情复杂。
趋利避害，生命本能。
她义无反顾，虽有职责在身，但也不可多得。
让我看看你将怎么面对的人民的浪潮吧。
仆人轻轻一个响指，火焰温热，裹住芙宁娜的身体，将她冰冷的身体烘干，炽热。
而一旁原本以为仆人这像是突然发难般的行动，见到芙宁娜被火焰包裹却没有受伤，克洛琳德收起了剑。
她们两个都下了船，而仆人还在船上，她看着那个神明的背影，像是在劝说：
“你们也知道，枫丹廷现在那些背后的舆论，对你们的影响有多大。”
不会还以为你水神芙卡洛斯，可以安然无恙吗？
某种意义上，仆人作为舆论以及人心把控的老手，却对于这种场合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她仍不理解这个神明为何执意要回来这。
毕竟这里曾经将神明侍奉的地方，如今已被不满的火焰给充斥了。
在她的角度，可以从枫丹人民的视角来看待这些时日他们神明的行为踪迹。
沫芒宫的刺杀一案后，绝大部分枫丹人便再也找不到神明的踪迹。
许多人还在认为她已经被乔装的旅行者带出了枫丹廷，至今不知所踪。
受那些浊水势力操控，乐斯走私案猖獗，灰河区域犯罪率飙升，有人恶意破坏枫丹上下城区经济体系……
而在刚刚，在自己枫丹廷的穿插眼线得知，灰河区域的封闭，那里的面包已经炒到了天价。
上下城区社会矛盾激烈，仇富辱穷越发严重。
政府管理机构已经没有了公信力，甚至被渗透。
很难想象，这在那璃月架空历史小说里的阶级矛盾吗？再这么下去，真的要让他们“革命”？
哪怕之前开启所谓的二级战备状态，也是形同虚设，远远不如几年前璃月面对海上魔神时开启的二级战备状态。
报纸，街上民众言论里无不对神明的质疑，何况自上次的广场爆炸，以及胎海溶人，已经出现了真正的死亡……
高层自顾不暇，底层哀鸿遍野……
这个国家在真正灾难下，动员力量甚至不如梅洛彼德堡的那位公爵……
你这神明的威望，已经降到了枫丹历史最低……
不，七国历史最低。
你想用什么扭转这一切？
演讲吗？继续欺骗吗？
拜托，只有绝对的实力能打破这一切——
但可惜，你没有。
“没有别的原因，我必须站出来……”
听着仆人隐隐的告诫，少女没有回头，默默看着那个升降梯。
她的眼里似乎有些许挣扎，最后稳稳戴上帽子，微微打理自己被烘干的衣装。
再次看向前方——除了些许昏黄的灯光，便是黑暗。
“哪怕我实力再差……”
“我也是子民们的神。”
她此刻的语气带有一点倔强，半分坦然。
数百年的伪装，此刻她将心里的恐惧很好的隐藏。
“不过……”
“我将在他们面前重新定义神明……”
说着，芙宁娜回头看着仆人，展颜微笑着。
“神明……是可以被人杀死的。”
……
“……”仆人沉默了。
“！！！”克洛琳德顿感不妙。
你是要？！！
她不再说话，只是释然一笑，再微微转身，走到升降梯中。
距离这层上方几十米处，似乎听到了人声，且随时间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在等待我吗？
也罢……安沃奇啊……
你说你在璃月那个地中之盐的秘境里见到了掌盐之神被人类刺杀的场景。
那么就证明，神并不是不死不灭的。
那么我也不需要一直保持神一定要比人类厉害的假象了。
我死了，但人们依然认为我是神明，不过是最弱的神明……能被人杀死的神明……
但我还是神明，我也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不是吗？
“芙宁娜大人，你想做什么？！！”克洛琳德罕见的失态了。
她快步上前，想要制止祂的行为。
启程前，她还以为这个神明是真的有什么方法去面对这糟糕的现状。
可现在，她知道了，祂疯了！
祂这是去送死！
有什么意义？给子民赎罪吗？！！
“预言会解决的……只要你们相信我是神明。”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央求。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所有枫丹人都会被拯救。”
只要你们相信我是神明……
克洛琳德连忙追去，可莫名的力量阻拦了克洛琳德欲接触芙宁娜的行为。
她平静地看着克洛琳德和仆人二人，然后启动了升降梯。
罩子隔绝了她的视线，她那平淡看着她们的视线。
齿轮慢慢转动，自己在缓缓上升。
虽然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没有上来，但也无所谓。
这事情，终是我一人面对。
……
“谁？！！！”
莫名的力量封锁了克洛琳德的行动，她警惕地观察，手持着剑。
仆人也是眉头一皱。
「哎呀，我们好不容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成功抓住机会，忽悠她来枫丹廷，可不能让你们得逞呢……」
一阵讥笑声，从四周传来。
突然在克洛琳德和仆人中间，一道水渍凭空在地上涨起。
还没等那形体化成人形。
轰——（火焰翻腾）
刺啦——（雷电疾鸣）
火焰，雷光——
前后迅速吞噬这团水。
“不愧是那个叛徒眷属里的佼佼者，反应力真是敏锐呢。”
一位紫蓝色瞳孔的男人带着嘲讽，立在水面上，看着克洛琳德和仆人。
“装神弄鬼——”
见状，仆人也不再留手。
火焰附着全身，带着杀意冲向那个男人。
而另一边，克洛琳德也是突破封锁，体表雷光乍现，神情森然。
从他们蓝紫诡异的瞳孔中，她也知道他是谁了。
那维莱特说的除预言溶解之人外，迄今为止，如今枫丹上演的所有祸乱源头——几乎都是他们这些畜生造成的。
伤国害民欲弑神？罪不可赦斩立决！
“呵呵，不会真觉得活了几十年，就可以对抗我这活了千载岁月的存在吧？”
“为了成为人类，你们纯水精灵一族抛弃的，是成为长生种的机会！”
人类渴求长生种那千载寿命及其实力，而长生种却羡慕人类不需饱受岁月磨损下日积月累的诅咒。
带着不屑，男人用手阻止。
真正的人类，被这天地赋予无与伦比的成长速度。
优秀者或许能够比肩那些千载之久的长生种，其特有的情感，使之可能性又无限拔高。
但世间也只是寥寥……如今这枫丹，除了那活了不知多久的旅行者，此外能够让他认为是真正的人类的……
不过是在至深胎海里和那巨鲸战斗日夜不休的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而已。
所以，这世间……
何人敢杀我？
（pS：这样能解释为什么对于创造人类，会被天空诸神视为罪孽了吧？）
“你们的目的就是取代枫丹人吗？”仆人一脸冷声道。
“自然，不过，取代前我们还精心替这个国度的神明准备了大礼。”
“不仅是升降梯里的，那个藏在审判庭里的真正的神明也是如此！”
男人随手打断了她们的联合进攻说出了让二人震惊不已的话。
审判庭藏有真正的神明？
尤其是仆人，听到他说的话，仆人立马联想到了不久前自己属下用女皇大人赐予的感应之物在歌剧院里查到了异动。
果然……自己的孩子林尼之前听到的异动也是如此。
真正的神明——一直隐藏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中？
“看你们的样子，呵呵，那我告诉你们吧！”
“你们的神啊，收集500年间的律偿混能，积攒足够的力量来摧毁初代神明‘苦苦得来’的王座，然后连同神格一同摧毁。”
“自我奉献，完成预言的一环后，再用祂哄骗过来打白工的水龙王收集权能，直接赦免枫丹人的罪孽？”
“我们早就摸清了祂的计划，若不是祂崩溃王座某种意义上也是向那令吾主陨落之诸神的复仇，我们早就把那歌剧院给引爆了！”
从敌人口中，克洛琳德和仆人知晓了神明500年间的举措。
“那芙宁娜大人祂怎么……”克洛琳德有些焦急道。
“呵呵，终是没有见识过神明该有的力量。”那男人轻蔑道。
“虽然不排除你们套我话争取所谓时间，不过大局已定，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带给你们的演出，一切的伪装，自然要让你们真相大白后才有乐趣。”
“上面的她，不过是那神明分离出的凡人，用来欺瞒天空的替罪羊而已。毕竟未成神前，她也不过是那个叛徒的眷属。”
“我们可是最了解她的呢，毕竟我们是她的敌人。500年间，我们给她可是准备了很多场‘好梦’呢。”
“谁叫她是那个神明的延伸体呢？”
“你们真是一群畜生！！！”闻言，克洛琳德怒不可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总算知道了芙宁娜为什么会有一种让她都觉得奇怪的感觉……
普通人，伪装成一个神明……
“要怪就怪你们最初的神明厄歌莉娅吧，谁让她是你们枫丹罪孽的源头呢？”
“历史被掩盖，但我们还记得那背叛！”
“祂可笑的死在500年前的灾厄里，如此窝囊，以身镇压破碎之渊。”
“那你们这群阴沟里的渣滓，为什么不早向厄歌莉娅复仇呢？”闻言，仆人冷笑着。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些老鼠的意图了。
用低劣的手段来满足那早已扭曲的阴暗。
祂在位时你们不敢，祂死后你们又装魔做妖……不可一世。
与这样的敌人为敌，简直就是在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