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徒训练场

生活稍微稳定下来后，从高中回家的叶凯决定去之前每天都会去的司徒训练场。

他骑着廉价的公路自行车，背着妈妈给他带的糕点盒。既然他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所以警察无疑已经对训练场进行了询问。

然而，刚失踪后的家人没有余裕去训练场道歉，过了一段时间后，父亲只打了个道歉电话。叶凯久违地露面，自然应该亲自道歉。

训练场主司徒耀可以说是格斗界的异端。

他出身于空手道，以无与伦比的强大而自豪，但他毫不犹豫地说即使是全接触比赛也不过是一种比赛，他试图坚持自己武术的方式。

结果，他被排斥了，之后他继续自己的训练方式。在这个过程中，他为了证实自己，不断进行训练场挑战。

跳入的训练场不分种类，包括剑术道馆，他在所有这些训练场中都获得了胜利。

所谓的\训练场破坏者\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拿走或破坏招牌，而只是希望进行实战比拼，因此并没有引起大问题，但这样的事情如果持续下去，被讨厌是不言而喻的。

不久，司徒耀就不再受到对手的待见，他便自己开了一个训练场，聚集孩子们进行训练，以此为生。

尤其是那些有问题、即将辍学的孩子们，常常被父母送到他的训练场来，让他们认清现实。在司徒训练场中，像叶凯这样自愿来训练场学习的学生是很少见的。

对其他孩子来说，他们可能会觉得这有点古怪，入门之初也就算了，但很快叶凯就脱颖而出，没人能打败他，没有人能嘲笑他，没过多久他就成为了司徒耀的头号弟子。

叶凯走进敞开的训练场，在最深处坐着的司徒耀面前跪下致意，并说道：\师傅，好久不见。\

\回来了吗？\

\这是我母亲给的心意。\叶凯递上信封和点心，虽然司徒耀心想不必这么客气，但还是作为打扰费接了过来。

\父母身体还好吗？\

\全家都很好。虽然我让他们操了心，但也不好意思这么说。\

\如果有这份心意，家人自然能感受到，不是吗？\

\我确实这么认为，所以才会依赖他们。\

\那就好。\

司徒耀快40岁了，但依然面带年轻的笑容，很受人喜爱。然而一旦对峙，就会感受到他的凌厉。司徒耀问道：\你明天还会来吧？\

\真的可以吗？我以为我被逐出师门了。\

\没关系。你觉得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如果能重新接受您的锻炼，我会很高兴。\

司徒耀的提议虽在预料之中，但叶凯听到后还是非常高兴。然而，紧接着的话语却刺穿了他的防备。

\真的需要重新锻炼吗？你的脸上好像写着杀了几个人的样子。\

\……\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一回合之内我就能看出来。\在师傅的指示下，穿上备用的道服的叶凯与司徒耀交礼：\请多指教。\

\来吧。\

叶凯回应了一个简短的答复并做好了准备。他的站位不是司徒耀教的那种，而是像是用左手而不是拳头推出的轻松开放式站位。

\你身上附带了一些奇怪的习惯。\

（但没有破绽。）

司徒耀这样想到，这也没关系。司徒耀流派没有固定的姿势。只要能够顺利地进行攻击或防守，就没有任何问题。

极端的左侧站位似乎适应了持武器的敌手，但开放的左手在打击时可能会稍微延迟。

司徒耀知道自己的首席弟子不可能没有发现这样效率低下的问题，但他无法推测其中的原因。叶凯快速接近并试图反击，但他的左拳轨迹很容易被偏转。

叶凯用推出的左手摩擦掉攻击然后打入肘击。司徒耀不得不转到右侧来躲避，并且在通过时，右肘又飞了过来。

司徒耀勉强跳开躲闪，但追击并没有到来。叶凯的战术是在手臂长度的距离内发动攻击。如果离得更远，就会重新开始。这确实是变得更实用，适应了武装对手的战术。

\明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谢谢您。\叶凯鞠躬离开。司徒耀的背上冒出了不少的汗。他需要进一步思考，否则很难再站在他面前。

司徒耀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不禁露出苦笑。作为一个武人，作为一个师傅，这个事实也是令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