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无视
陈成才还在得意洋洋,不知道自己的亲亲闺女把她当成了工具人。
不过珠珠却从陈成才口中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马手里还有很多古董,并且老马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
这次交易没有丝毫波折地结束。
陈成才当初从京城带回来二十块手表,但只卖给了老马十块,还有十块,他要待价而沽。
珠珠和陈成才一夜好梦。
在巷子口蹲守了一整夜的小黑和小黄,两人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双双打了个哈欠。
“小黑,咱们去闹鬼院子看一看东西还在不在,若是还在让老马找人来接替,咱们继续看着,我不行了,我要回家睡觉。”
小黑夜困,黄维德一提议,小黑马不停蹄点点头,并且站起身,往院子走去。
“哎,等等我。”
两人趁着天色没有完全亮,轻手轻脚来到闹鬼院子面前轻轻把木门一推。
“吱呀”声醒了脑子困得迷糊的两人。
这...
小黑和黄维德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东西竟然不见了!
他们两个一直盯着这间院子,他们可以确认这一晚上没有人进去,没有人出来,甚至连动静都没有,可东西就这么不翼而飞。
“妈呀,这地方不会真的闹鬼吧?”
小黑给了黄维德一个脑瓜子,然后使劲顺了顺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色厉内荏,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黄维德,你不要胡说八道,哪里有鬼?!”
“没有鬼,那你说说这些东西怎么不见的?”
“我他妈哪知道。走,走走,赶紧跟马叔汇报一下情况。那姓韩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咱们惹不起。”
背后的组织是小黑胡诌的,比起闹鬼,他更愿意相信陈成在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因为庞大的组织至少是人,人他还能一拳一个,鬼一个照面,他就被秒了。
“行行行,走,走走。”
两人出巷子的步伐比进院子的步伐快了许多,两条腿倒腾的都快冒烟了,他们直直的奔老马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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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菊,你真的要走?”
吴秀非常舍不得陈秀菊。
“嗯,真的已经跟机械厂那边商量好了,等这个暑假过完我就去那边上班。”
陈秀菊的新工作是付仲帮忙找的。
非常适合她。
不过不是调任,现在各个厂子之间调任异常困难,一个萝卜一个坑。
所以陈秋菊相当于是出钱买了机械厂宣传办公室的工作,然后把这边的工作也卖掉。
一进一出,相当于只用了一百多块钱买了个工作。
事情只有吴秀知道。
吴秀知道并非出自于陈秀菊之口,而是非常巧合的是机械厂宣传办公室那个工作独秀的一个亲戚卖的。
“嘘,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先保密。”
“我办事你还不清楚。但你家珠珠和三代要去县城上学,我要不把孙青也弄到城里上学吧?”
“为啥,孙青好不容易正儿八经学习了,你现在要把它弄到县城上小学,他不得跟你闹。”
“哎。孙青当初为啥好好上学你也知道还不是珠珠把他揍了一顿。我是怕珠珠这一走没人揍他了。”
“你可真是亲妈。”
“我这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都在鼓吹读书无用,但你看看我们想进这厂子当个正式工人,哪个不需要初高中学历?”
“也是。”
两人低着头说悄悄话期间,徐江进来了。
一进门就对着两人大吼。
“陈秀菊,现在是上班时间!”
陈秀菊坐直了身体,装作无事发生。正经就在办公桌面前。
她也装作没有听见徐江那大吼大叫的话,就是办公室从来没有出现过徐江这个人一样。
于婉月不由得轻笑出声。
徐江怒气直涌上头,回过头死死的瞪着于婉月。
“看什么看?”
徐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算了,这个惹不起。
“陈秀菊,我是你领导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陈秀菊现在可忙了。
眼睛一直在盯着红宝书,手下的笔一直没停过。
依旧当徐江没出现过,任由徐江在自己耳边大吼大叫。
徐江受不了这漠视,捂着心脏指着陈秀菊。
“你...你”
狗腿子李刚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冲上前一把扶住徐江的胳膊。
“徐科长,您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好了。”
徐江一把甩开李刚的手,转过身把怒气都发到李刚身上。
“现在知道献殷勤了,你的宣传稿写没写都没登过报纸?!”
徐江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若是你李刚能够争气,还有陈秀菊什么事。
李刚低着头,吭哧吭哧不敢说话。
不过徐江见陈秀菊之态度,他本来还想给彼此留几份情面,既然这样他决定要通过一定渠道把陈秀菊开除。
徐江上面也是有人的,只是以往他不想把人情用在这种小事上,可他现在侄子等不了了,人家女方必须要求在一个月之内解决工作,否则就悔婚。
想到这里即将阴恻瞟了一眼陈秀菊,眼神弄的陈秀菊大夏天打了一个寒战。
出乎意料的是徐江前脚走出办公室的门口,陈秀菊也装作不经意地起身跟在了徐江后面。
“徐...副科长。”
“你出来干吗?”
徐江挺着大肚子面色不善。
“你一直针对我是为你的侄子铺路吧,你的侄子需要一份这样的工作。而你没有针对吴秀,是因为吴秀的家境看起来比我这个农村出身的女人要好的多,没有针对李刚,是因为李刚是你忠诚的狗腿子。”
两人之间的交谈,陈秀菊故意没有找到僻静的地方,而是在人来人往的夹道。
徐江闻言变了脸色,他气急败坏道:
“闭嘴!”
随后他心中下了决定一定要把陈秀菊赶出去。
陈秀菊完全无视他的怒吼,反而继续自顾自说道:
“我可以走,但你要付出什么呢?”
什么?
徐江一听已经上头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瞬间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