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崩坏的san值
“这san值掉的有些快啊,我记得来韩家祠堂前还是九十多来着。”孟愁不解道。
“还是说,从我进门前,san值就开始一点点地下降呢……”
不过现在的层次已经到了诡异神明的地步,已经不是他能掺和的了。
孟愁下定决心,打算不再掺和此事,掉头就往门口走。
“嗯?”
他试图推门,可却发现门似乎被上锁了,推不开。
“黄岩他们锁的?”孟愁眉头微皱,尝试呼喊,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妈的。”孟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拳狠狠地砸在门把手上。
可奇怪的是,明明凭借孟愁的力气,像这种木门他一拳就能轰飞出去,可现在却怡然不动,甚至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怎么会……”孟愁怔怔地看着木门,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转回身,再次面对那摆放于桌面上的牌位们。
就在这时,孟愁脑袋突然恍惚起来,再次睁眼,只见桌子上哪还有韩家的牌位。
原本的桌子上正摆着两幅遗像。
“爸,妈……”
孟愁望着桌子上的两幅遗像,怔怔出神。
遗像内的人物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年近四十,皮肤黝黑,一看就能看出是个敦厚老实的人,从形貌特征来看和孟愁有些相像。
遗像中的女人似乎要年轻一些,照片中的形象比较温婉腼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孟愁扶着不断刺痛的脑袋,喃喃自语道。
“啊,对了,我是来祭祖的……”
孟愁似是想到了什么,模模糊糊中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三根有些发潮的香。
“爸,我会好起来,我拿着你攒下来的积蓄上了大学,自己也能一个人生活。”
孟愁对着桌子上的男人遗像发呆了好一阵,见香炉内的香已经燃尽,这才将早已准备好的香放到了香炉内。
目光一转,他看向一旁的女人遗像,“妈,谢谢你把我生下来……”
说话间,他想要找能点火的东西。
四下张望,最后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打火机。
他将打火机捡起,起身面带温和地看向桌子上的两幅遗像。
不知何时,两幅遗像内人变得扭曲起来,遗像中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自己。
孟愁脸上表情一滞,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仿佛慌了神般,“爸妈,你们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蓦然间,他只感觉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强烈的呓语声在他耳边炸响,仿佛要洞穿他的耳膜。
孟愁死死地捂着耳朵,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检测到宿主正在受到【馈生】的污染,san值正在不断下降……”
“检测到来自【馈生】的污染正在被抵消……”
孟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除了脑袋感觉有些疼,意识模糊一片,再没什么大碍了。
“检测到宿主当前san值正在不断下降……”
“当前san值48……”
“嘶……”
孟愁揉了揉脑袋,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两瓶【精神洗涤剂】,当即服用下去。
服用完【精神洗涤剂】整个人宛如醍醐灌顶般,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当前san值:89……”
“头怎么这么晕……”
孟愁扶着脑袋从地上站起,随即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老旧的桌椅,不少的牌位上还结着蛛网,桌上也积了不少灰尘。
而那些祭品哪还有刚进门时那么光鲜艳丽,都早已在盘中腐烂,甚至还能从中看见可爱的白色蛋白质在蠕动。
孟愁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事物,分明和刚进门之前大相径庭。
“嗯?”
他鼻子微动,闻到了一股带着淡淡臭味的怪香,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捂住口鼻。
顺着气味,只见带着鎏金花纹的黑色香炉内正插着三根枯瘦腐烂的断指……
断指上的皮一褶一褶的,仿佛随时都会松弛掉落。
而气味就是从断指处传出的。
孟愁怔了怔,想起了什么,这正是他刚才恍惚间从抽屉中翻出来的“香”!
孟愁双目微微眯起,右手一挥,一层泛着淡淡涟漪的水流漫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防护罩,就和当日应对那个火系异能者梁严使用的一样。
有了这层防护,孟愁不再挡住口鼻,大手一探,直接将香炉内的三根断指接连拔出。
孟愁在一接触到断指的时候,那微弱的火光就被他身上的水罩所熄灭。
“如果没猜错的话,从进门开始,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罪魁祸首就是这些香……”
孟愁捏着一节断指打量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人的手指,仿佛是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皮肉有些松弛,轻轻一捏就被他碰掉了下来。
“看来那个老贾有问题,或者说也是受害者……”
孟愁将剩余地三根断指收入系统空间,转而看向桌面上的那些牌位。
“没想到我如此提防,还是着了道……”
孟愁在屋子中来回走动,寻找着其他异常之处。
“刚才我迷迷糊糊中听见系统说,来自【馈生】的精神污染被抵消了……”
孟愁揉了揉太阳穴,猜测起来,“难不成是【巫】帮我抵消了祂的精神污染?从而让我脱离了幻象?”
虽然没有证据,但孟愁已经断定是【巫】出手救了他。
他拍了拍胸脯,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老子命大,要不然就真着了道,跟姓韩的一样,天天被小鬼缠身了……”
“看来成为【巫】的神选者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
沉默了一阵后,孟愁再次动身。
既然【巫】已经帮他挡住了来自【馈生】的精神污染,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韩家祠堂里折腾了。
“这东西在祠堂里一定还留了什么后手……”
“今天碰上我也算你倒上八辈子霉了!”
孟愁暗戳戳地想着,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在桌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