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全民公敌
“呦，这么热闹”
李绝明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你怎.....怎么进来的？”
“这么明显的一团黑气谁看不见？”
“我竟然把你这家伙给忘了”
李绝明看了一眼白羽。
“你先走吧，表演快开始了，组里的人都在找你呢”
听他一说才想起来时间不够了。
“这家伙有枪，你一个人行吗？”
李绝明笑了笑。
只见他拖着那硬化出的长剑缓缓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见他如此从容。
白羽也不再说些什么。
他顺着那逐渐缩小的裂缝钻了出去。
刚迈出一只脚身后便传出了枪响。
但很快便传出了打在钢板上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慢？”
“这口子太小了”
他话还没说完屁股就挨了一脚。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翻滚着从裂缝中飞了出去。
“我去”
随着他出去的瞬间。
那裂缝完全闭合。
周围也听不到了里面的声响。
回身看去。
只见他身后竟真的有一团巨大的黑气。
但是四周的人却像看不见一样忽视而过。
“老白，原来你在这呀？大家找你都找疯了，快点，来不及了”
陈胖说着一只大手就给他拽走了。
二人一路狂奔回到了广场。
刚到那里就见到文静焦急的站在台下。
“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马上就到我们了”
“不好意思，坏肚子了”
此时文静一身的黑衣。
虽然朴素但却将她的好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想想一会她的舞姿。
不禁感觉鼻子有些痒痒的。
好似要流鼻血一般。
“对了，老白，你见到李绝明了吗？他也去找你了，急死人了，你找回来了，他还丢了”
“哦...看...看见了，刚才遇到了，他说也要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没底。
望了眼刚才的地方。
忽然一道光柱直至云霄。
他的心有些颤了起来。
结束了？是谁？最后活下来的是谁？
此刻他非常焦急。
但是却不敢表露出半点情绪。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
经文静这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还没换表演服。
此刻满是尘土的衣服上残破不堪。
看起来就像刚从沙石地滚一圈回来似的。
就在此时。
忽然一件黑色帽衫外套盖在了他的头上。
“都解决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李绝明的声音此刻在耳边浮现。
这让他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好”
“上台了，上台了”
培训官急促地说着。
众人摩拳擦掌缓缓上了台。
白羽站在最前面。
他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海。
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
他独自坐在椅子上。
片刻间悠扬的吉他曲在他指间弹响。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
但当他弹起吉他的那一刻便进入了状态。
一番行云流水的演奏下完成了开场。
随着他的节奏。
组内领舞的四个女生走到了台前。
他也顺势退了出来。
下了台他看着台上的文静和另外三个女生的舞姿不禁有些脸红。
心说还是培训官狠。
很快。
经过了前面领舞的女生短时间独舞后。
组里开始了舞蹈的正场。
交际舞。
白羽从后台看了眼台下各个培训官以及站长的脸。
发现都是绿的。
虽然他们各个脸色不太好。
但是台下的人们却都燃了起来。
所有人都起身挥舞起了手中的荧光棒。
伴随着音乐的结束。
他们完成了表演。
大家下来后看起来十分激动。
文静也是如此。
仿佛依然沉浸在舞台上的表演之中。
时间飞逝。
最后一个节目也结束了。
主持人在台上做着表演总结。
然后就到了站里代表上台演讲的环节。
“加油呀，老白，看你的了”
白羽看着组里所有人寄予希望的表情竖起了大拇指。
挺胸上了台。
第二次登台和第一次登台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看着舞台中间放置的讲台。
心中越发紧张了起来。
“咳，嗯，大家好，我是白羽”
台下立刻传出了热情的掌声。
就在他准备往下继续说的时候台下的培训官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培训官正用手比划着方块的形状。
他一眼就看出是演讲稿的意思。
顿时原本还不知道以什么开头的他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谢谢各位热情的掌声，首先我要感谢站里给了我这次在大家面前讲话的机会，感谢站长以及培训官们的栽培”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随后嘴角微微上扬。
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客套话就到这，接下来我要说说我真实的想法，栽培？别逗了，如果当初不是那个让全世界都怀疑的第一，我相信此时的我可能因降组正站在你们身边，满是不甘懦弱地看着台上这些即将结训的同期吧，有的人可能认为我脑子是被车给撞开窍了，哼，我认为不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现在在台上对你们讲话的权利都是你们给我的，如果不是在座的各位能力不足，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在这我要感谢台下的各位，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争点气，毕竟总是霸占着第一难免有些无聊，各位加油吧，如果你们也想享受我目前拥有的一切，正好还有一次最后的机会，这次最后的阶段考核，我在顶峰等你们，在这就套用一下经典的台词来给我的演讲画个句号，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谢谢”
他说完便下了台。
而身后经历了短暂的沉寂后立刻便传来了十分热情的谩骂声。
此刻台下所有人的脸都是绿的。
包括文静和陈胖。
“我说，老白，你，你这话说的不怕挨揍吗？”
“挨揍？别说我还真怕，真要是都上来一起揍我，我还真扛不住，所以我先溜之大吉了”
语罢他便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路上他总感觉有人跟踪他。
于是在经过了一番曲曲折折的绕路后走到了一处死胡同。
“出来吧”
文静此刻缓缓走了出来。
“文静？你怎么还玩起跟踪了？”
“这不是不敢和你走一起吗？我怕挨打，所以只能跟着你”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怨气。
白羽不禁心里有些羞愧。
毕竟当时在台上说的是所有人。
难免‘伤其无辜’。
他本想解释文静却做了个手势。
她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亭子方向。
随后便一声不吭地向那里走了过去。
两人进入亭内谁都没有说话。
白羽用余光偷偷看了眼文静的脸。
眉头紧皱。
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你真的认为我们这些人是垃圾吗？”
他连忙摆手。
可文静却并没有理睬他。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有多重吗？有些人很努力，但是却怎么都上不去，你知道他们心里有多着急吗？而这些在你眼里确是垃圾，没成想你是这种人”
见她如此气愤。
白羽沉默了片刻。
随后轻微笑了笑。
“你来的比较晚，所以你不知道之前的我其实就是我在台上所说的那种人，我之前也认为像我这种人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天赋，无论如何努力，最后的结果也还是那样甚至比之前还要糟，我常想，真的是自己不行吗？现在我懂了，不是因为自己不行，而是没有动力，没有目标，就像游戏一样，没有魔王的勇者只能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愿意当那个魔王，这样勇者们才会将自己的潜能开发出来”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惭愧。
要不是突如其来发生这么多事。
以及身边出现了文静。
他可能也就真的还沉沦在低沉之中无法自拔。
直至走向极端。
他深知那种没有动力和目标的日子有多难熬。
希望这次因为自己的一番嘲讽能让那些没有目标的人再努力一下。
哪怕是因为怨恨。
毕竟这个站如今对他来说算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如果真的能为站里做些贡献。
那这个全民公敌也算没白当。
“你真的是为了大家才这么说的？”
文静皱着眉。
两眼直直地盯着他。
很快她叹了口气。
“傻子”
听她骂自己白羽也没反驳。
只是在那里傻笑。
之后两人聊了很久。
直到很晚方才起身离开。
等他送文静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就在他刚到宿舍楼楼下的时候。
只见李绝明正站在门口处等他。
“回来了？”
“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东西就从李绝明的手里飞了过来。
“手环！”
看着那刻有数字九的手环。
他心中不免长舒口气。
看来这该死的监视感总算是结束了。
“他的能力我大体了解了，属于空间能力，可以将一小部分空间转移至他的空间并且原空间在其他人眼里还是原本的样子，说白了和复制有些像，只不过当他移走的空间取消时痕迹会在现空间残留下来”
“难怪，之前我和十号战斗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原来就是因为这孙子”
“你今天有点太飘了，以后低调点的好”
李绝明突如其来的提醒整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连忙点头说着是是是。
他说着打算点开手环看看里面的东西。
可李绝明却打断了他。
“我看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为什么那么多手环偏偏只有十七号的手环里有东西呢？
当晚进宿舍后他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那一觉睡得真叫一个爽。
周围监视的感觉没有了。
第二天就连闹钟都没吵醒他。
整个人睡得和死猪一样。
过了很久。
他眯着眼缓缓起身。
这才发现手机来电都爆了。
全是陈胖和文静的。
因为睡过了头。
他早上的培训完美的错过了。
培训官也理所当然的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当他走进办公室的瞬间。
无数犀利的目光便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看起来经过昨天的完美演讲之后。
他这魔王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我来晚了”
培训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哟，这不是白大天才吗？还知道来啊，你不是自学成才的吗？还来培训干啥呀？”
见培训官如此说话他立刻服起了软。
“别别别，您别这么说，其实您也明白我的用意，我只是想提高一下大家的积极性，我这现在算是全民公敌，不过为了站里，我愿意当全民公敌，您可不能冤枉我的良苦用心啊”
听他说话油嘴滑舌的。
培训官连忙摆手叫他闭嘴。
然后啥也没说就让他走。
他前脚刚出门。
后脚就被陈胖一只大手给活活按住了。
“好你个老白，昨天挺嚣张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哇呀呀呀呀呀呀”
他装出了一副求饶的表情。
陈胖也就顺势收了手。
“昨天看站内论坛了吗？我们组算是出大名了，先是结训典礼四个女生在舞台上跳钢管舞，然后还有你这么个无敌助攻，培训官都被叫去约谈了，别说，培训官这次真爷们，自己都给扛下来了”
经陈胖这么一说。
他心中不由的对培训官产生一丝敬佩之心。
“哎呀，那些都是小事儿，你事儿可就大了，现在全站开始悬赏追杀令呢”
“我去，啥玩意儿，要杀我？不至于吧”
“别激动，不是要弄死你，是最后的阶段考核，把你砍下去一名奖金一百”
他这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我去，原来自己这么值钱。
一名一百。
那全站这么多人。
嗯，嘿嘿。
“我说陈胖，你要不要赚这笔钱，到时候咱兄弟一人一半呀？”
陈胖见他这么说一脸惊讶。
“我靠，你不会是想自降排名吧，这么下三滥吗？”
“唉，我说陈胖这怎么叫下三滥呢？这叫商业眼光，怎么样，干不干”
“不干”
就在二人密谋发财之路时。
文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你们要是真这么干，我一辈子看不起你们，尤其是你这个大傻帽”
文静用手指恶狠狠地搓了白羽胳膊一下。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二人干瞪眼。
“既然弟媳都发话了，那我劝老弟还是放弃这种肮脏的想法吧”
陈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整的白羽没控制住使劲拍了拍他的大肚皮。
“弟媳你妹的弟媳，不赚就不赚，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臭弟弟”
“呦呦呦，人家一句话就变脸了，你就是见色忘义，行了，我也不和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你个大傻帽”
说着也用手指头恶狠狠搓了他一下。
之后的日子对于白羽来说并不消停。
走在路上时不时地就会被周围的人用一种要把他扒皮拆骨的目光盯着。
整得他头皮发麻。
很快最后一次的阶段考核如期而至。
这次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次阶段考核。
人们也会根据这次考核来摸清自己到底什么水平。
当然，也意味着这次阶段考核之后众人将各奔东西。
阶段考核的前一天。
白羽与文静依旧是在亭子中吃着超市里买的面包和牛奶。
“这回还能不能第一？”
“那还用说，必须的”
文静见他如此自信笑了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不相信？”
文静摇了摇头。
“这次我肯定超过你”
白羽见她气势十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放马过来”
送完文静的他独自走在路上。
此时已是夏天。
虽然天色已晚。
但却还是没有半分凉意。
望着熟悉的道路。
心想这条路也快走到头了。
路上他依旧想着刚才文静那不甘示弱的表情傻笑。
直到走到宿舍门时发现门前李绝明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
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