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源初现
在这个修炼世界里，尚未盛行灵石交易，凡人们依然依赖于农贸市场获取所需。李文祥怀揣着修行者的第一笔灵材收入，早早地起床，甚至未及享用清晨的灵膳，便携带着精心挑选的半大灵鱼以及珍稀的山泽灵鳖，直奔县城边缘的八里渡灵市。
在这个时代，尚未有灵宝阁与传送阵的存在，寻常百姓皆在熙攘的灵市中采购生活所需的灵植与灵兽。历山城的修炼者和凡人同样遵循着早市的习俗，黎明时分，八里渡灵市已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李文祥原本自认为足够早到，可在灵市之中却发现早已没有剩下可供摆摊的地方。这里的摊位多已被常驻的商户占据，非亲非故难以插足其中。
不过李文祥此行并非打算经营摊位，零售之法太过缓慢，若想积累庞大的灵石财富绝非短期之功。他在一家售卖灵水生物的摊位前停下脚步，谦逊地询问那中年摊主张前辈：“前辈，您是否需要收购这些灵鱼？”
张前辈闻听此言，不由得哑然失笑，挥手示意面前装满各类灵鱼的聚灵桶，桶内的灵鱼跃出水面，活力四溢。“你看我还需要购买灵鱼吗？”他反问道。
李文祥早已注意到，周围各摊所售皆是人工饲养的灵鱼，而在现今这个世界，肉类灵兽的价格最为高昂，其次是禽类，至于野生灵鱼则因其罕见且蕴含浓郁天地灵气，价格自然居高不下。
他憨厚一笑，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我这些全是野生捕获的，其内含有的天地元气深厚无比，定能卖出高价。不如全都卖给前辈您如何？”
张前辈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地挥手拒绝，“不要，不要！你这是来给我添乱！我刚刚新进了一批货还没卖出去呢，你现在又让我进货，这不是闹笑话吗！”
旁边一位老迈的摊主闻言，探头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李文祥手中的灵鱼，微微点头，笑道：“的确都是野生的灵鱼，但你说得也没错，这种鱼虽然品质上乘，但由于价格较高，在市场上并不容易出手。我们做灵水产生意的讲求的就是快速周转，货物搁置久了，不仅灵性流失，还有可能死亡，损失惨重啊。年轻人，我看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即便野生灵鱼价值不菲，但因市场接受度低，若滞销便会引发亏损。灵鱼生命力脆弱，存活期短，一旦死亡其价值立刻贬损至微，即使活着的时间过长，也会因消耗自身灵力而重量减少，从而导致亏损加剧。
对此，张前辈显得颇为不耐，挥手驱赶着李文祥，语气中带有一丝烦躁，“赶紧离开，别妨碍我做生意！你就算把这些鱼白送给我也不要，快走吧，快走！”
李文祥深知对方所言非虚，想要令这些与仙宗灵泉有着深厚联系的鱼贩购入这批野生灵鱼确是困难重重，然而今日他却必须售出这些灵鱼，否则自己修炼所需的物资计划将会受到阻碍。
“若是我不要金币呢？”
两位老板面面相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他们一同反问：“免金币赠予？”
李文祥心中其实已运用了修炼者间的交易法则——诱饵效应。简单而言，过于苛刻的交换条件往往会遭拒绝，但可通过逐步提出更高要求，一旦对方接受了较低层次的交易，往往为了维护颜面而愿意接受更高的条件。
他无奈一笑，目光真诚地望向二人：“我从李家村跋山涉水来到此城不易，这些灵鱼皆出自山涧深处，绝对野生且蕴含浓郁天地灵气。若今日未能售出，再带回山涧恐怕灵气散尽，鱼儿也将失去生机。两位前辈看起来慈眉善目，能否帮忙暂时代为售卖，能卖出多少算多少，其余下之鱼我下午再来设法处置。”
中年鱼贩性情急躁，瞪圆双眼断然回绝：“不成！我哪里有地方替你存放这些灵鱼！”
相比之下，那位老鱼贩沉吟片刻，点头叹道：“嗯，李家村我是知晓的，往返足有六十里山路，这些灵鱼若是返回，定然无法存活。那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吧，只是我不能保证它们能否安然无恙。”
李文祥连连致谢，将两大桶灵鱼从马车上卸下，置于老鱼贩摊位之上。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记得到时候过来取。”老鱼贩望着那些鱼儿，口中咂摸了一下，突然发问：“倘若有人要购买，你想以何价位出售？”
李文祥心中暗自窃喜，答道：“只需每斤一块二枚灵石即可，前辈您可以自行定价，高出部分悉数归您所有。”
老鱼贩撇撇嘴：“上品的灵肉一斤也不过一块八枚灵石，你还真是敢开口要价啊！”
此刻正值四九天劫过后，修真界灵晶价格普遍翻番，但基本生活物资的价格并未大幅提升，譬如修炼者的主食灵米和灵麦每斤不过些许灵晶，而灵禽肉之类的副食品也不过一两枚灵晶上下。
市面上常见的淡水灵鱼，售价大多在几枚灵晶之间，能达到一枚以上者极为罕见。
李文祥随后推着马车离开，留下那块写有广告的白色木板于老鱼贩的摊位前。
木板上醒目地以朱砂楷书书写着“新鲜野生灵活动鱼”，并绘有两条栩栩如生的大鱼图案。下方则密密麻麻地记载着野生灵鱼富含天地精华、滋味鲜美的种种优点，将其功效推崇得甚至超越了人参鹿茸等世间珍宝。
待李文祥离去后，老鱼贩瞥了一眼木板上的广告，不禁摇头失笑：“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推销的方法，有趣得很！”
“郭兄，你自己卖鱼都够头疼的了，何必替这小子瞎操这份闲心呢！”中年鱼贩撇了撇嘴，一脸嘲笑之意。
郭老板淡淡一笑，自嘲道：“我嘛，权当是在行善积德吧。这小子可是个人物，手段环环相扣，绝不简单呐！”
“哼，就是个老江湖罢了，满脑子小算盘。我看他这些破灵鱼一条也甭想卖出去！”中年鱼贩冷冷地指向水桶，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话音刚落，一位手提菜篮的老大妈停驻在招牌前，仔细端详片刻后开口问道：“老板，您这野生灵活动鱼多少钱一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