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仙途归程与道缘相声

不顾水灵部落首领探寻的目光，商自储物袋中取出包裹在兽皮之内的神秘种子，这些都是苏晓离去前特意交予他们的。他明白仅提及“种子”二字，各部落只会盲目搜寻，故而直接明确了交换条件——需以两罐珍贵种子相抵。听到条件后，水灵部落首领才如释重负，先前还担心他们会反悔。

商手持稻米、麻类及白菜种子，指向陶罐，口中滔滔不绝地述说着交易规则，寓意唯有两罐珍稀种子方可换取。首领审视着种子，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些作物似乎曾在部落周边出现过，特别是稻谷，因其领地水网丰富，水稻生长极为普遍。

商和贸又再次叮嘱一番，重复了苏晓对他们所言，明日清晨便将启程离去，约定待到来年欢庆盛会之时，方将种子送往腾蛇宗族。在此期间，他们刻意强调“盐”的稀有与神圣，贸更是编造了一个故事，声称此盐乃部落神使之身历九死一生，向天庭神只祈求所得，如此说法虽稍显夸张，却并非全无依据，想来人间许多神话传说便是这样流传下来的。

水灵部落之人对此信以为真，适时表现出惊讶之情，连声惊呼，使得四周寒意更甚。待商和贸讲述完毕，夜色已深，二人亦受到水灵部落女子的热情款待，此乃部落间交流惯例之一。贸年少气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两位佳人共度良宵，直至深夜方尽兴而罢。

次日晨起，腰酸背痛，二人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心领神会的笑意。回味昨晚风花雪月之余，更觉水灵部落女子风情万种，确有过人之处，相较自家部落女子更为柔情似水。

恰好与水灵部落首领同行，至附近一处岩洞分道扬镳，踏上前往下一宗族的修行之旅。

接下来的几处部落交流则顺畅了许多，有了水灵部落的经验教训，他们在后续两宗族中演绎得愈发投入，贸的进步速度亦随之加快，至少他已经不再像在水灵部落时那样轻率行事。

回顾这段旅程，他们仍心有余悸。当日水灵部落首领已显怒意，倘若之后发生意外，他们必然落得凄惨下场。在这个时代，食物乃生存之本，若他族之人擅自将其未知之物混入餐食之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转遍数个部落，他们发现各地生活条件并未显着改观，与过往相差无几，食物短缺的问题依然严峻，能熬过去与否，全凭各部落自身运气。自家宗族虽有余粮，但商和贸断不会充当圣母般慷慨解囊，更何况他们二人并无决定权。

相比之下，南边的石灵部落境况略胜一筹，尽管其山洞周围尽是石林，但他们并不依赖土地耕作，相反，周边山林茂密，动植物资源丰富得多，相较于其他宗族尤为突出。鸟灵部落则是其中最弱的一支，但幸而人口不多……

七日后，商和贸自西方荒原归返部族，即使其余事物并无大异，仅此一路长途跋涉，已足以令人筋疲力尽。加之那些外族部落并未养成烹煮灵液沐浴的习惯，二人浑身污秽，气味刺鼻，隔着数尺便可嗅到。

那气息浓烈至极，使得前来迎接他们的苏晓与众同族纷纷掩鼻后退，示意二人先涤尘再行交谈。入冬之后，苏晓于部族内亦筑起一座简易的灵泉洗涤之地，然其中并无任何形式的灵水池，只在山洞口以翠竹围成一处，覆以防寒隔风之顶棚，足下铺设厚实的灵石砖块。

至于制作灵石砖，并非苏晓亲自研习，而是交由陶与瓷两位炼器师，只需遵循炼制陶器之法，确保成品能抵挡住灵水侵蚀便足矣，至于沐浴之时双脚无泥，便是达成目标。最终建成之处虽朴素，却足以满足部族成员沐浴需求，自部族中取一盆温热的灵泉水外出，即便寒冬时节，也能抵御寒冷。且男女分设浴室，若时间安排得宜，轮流使用倒也并不拥堵。

固然最佳方案当属在部族内部建造一座真正的灵泉澡堂，然而如何解决灵水排放问题则成为一大难题——部族地基最为薄弱之处也有逾一丈之深，现时部族之力尚无法打通地道。故只得退而求其次，在露天之地构建此番设施以供使用。

苏晓本人在沐浴方面则更为讲究，他拥有一个专属的灵水浴池，正是取自部族水缸，因其土窑目前尚不能炼制出足够长度之物，改造土窑一事只能待到来年再议。届时新建之物定然别具一格，至少需以灵石砖堆砌而成，用途也将更为广泛。

预料之中，待到明年冬季，食物供给无忧，届时便可投入大量精力去改造部族，那时便可深入思索如何构筑灵居之所。此事早已纳入苏晓的长远规划之内，部落的改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他的设想尚需耐心等待时机成熟。

沐浴完毕后的商和贸二人焕然一新，只见他们狼吞虎咽的模样，便可知在外所食匮乏难耐。携带的食物皆为劳作所需，口感自是无法与部族中的佳肴相提并论，即便在其他部落有幸品尝鲜肉，那滋味也是不堪回首，说是浪费食材亦不为过。

归来正逢黄昏时分，商和贸恰好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返回部族，沐浴之后恰好赶上饭点。如此情景令众人看了无不心酸，但这确是不得不走之路。尽管如今部族生活平稳，但安不忘危，北方尚有强大阴暗部族存在。自上次莫卡之战后，两部未曾再有交集，但随着部族发展壮大，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再次相遇，届时唯有生死相搏。

现今周边这些小型部族已是急需建立友好关系的对象，若单凭部族自身的力量，想要轻易集结一支数十位壮年修士的队伍，恐怕非十年磨砺难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