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张义升职记(下)
无奈张义选择了坐上了幻灵姬百紫丹姑娘腰带上那把红莲剑。
只见她玉手抻出背上的红色剑鞘里的宝剑,手腕轻轻旋转,红色光芒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玄铁红剑方才拿出就已惊动众人。只见这把红色宝剑剑柄上刻有莲花六片火红的花瓣状图案一闪一闪的,绽放着红光。剑光闪烁,刃如火焰,却与那女子鲜红色衣裙身影相融合。张义感到十分好奇,打算去看看。
不一会儿,百姑娘将这把宝剑横放平躺在青色石瓦地面上,她口中默默念着心法口诀,“忽!”的一声,这宝剑红莲竟然一下子变大了许多。
之后,她一脚踏在这柄巨大的宝剑上,这宝剑还挺认主,忽然“嗖!”的一声起飞,立刻悬浮在离地面大概三尺高的左右半空中。她登上宝剑,回头对站在身旁地面上的张义说道:“喂!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不要上去!”
张义见她站在这把红莲剑上面一抖一抖的,他的心似乎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张义有些感觉重心不稳,于是有些胆怯,“我……我看我还是不坐了吧……这太危险了!”
百紫丹姑娘笑道:“张义,没关系的,你不必害怕!”
“这……”张义左思右想。
正当张义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百紫丹姑娘笑着对他说道:“来,没事的,别怕啊!我拉你上来!”
话音刚落,小丹便伸手立即拉张义一把,张义胆怯地接住她的手站了上去。
一站上去,张义就感觉有些浑身不自在,突然,小丹姑娘没控制好,剑在半空中抖了一下,吓的张义急忙抱着小丹姑娘的背对她说道:“喂!你御剑飞行通过了没有?!会不会开?我告诉你,我可是有恐高的呀!!”
“没关系的!我在明教的时候早在三年前就训练通过了,还得了‘甲’的良好成绩!你就放心好了,抚稳我的背,我们出发!”
话音刚落,小丹姑娘就即可操纵这把红莲剑升向空中,朝着东北方向飞行。
剑突然一下子“恍!”的一声,就凌空直上云霄,层层云朵,目不暇接。一瞬间,房屋、山川、河流都变的矮小了许多,下面的美丽山河都尽收眼底。
冬入云山,地面上银装素裹,松壑交加,物情潇洒,百般景物堪如画!然而张义却没有心情去欣赏此美景。他紧紧抱住百紫丹姑娘的背,紧闭双眼,不敢睁开,浑身上下都直打哆嗦不敢动弹,仿佛就好像一场大冒险似的。
飞剑上,张紧闭双眼对百紫丹姑娘说道:“喂,小丹,你认识山东郓城县吗?怎么飞了这么久还没到哩?!”
百紫丹姑娘回答说道:“认识,我当然认识喽!小的时候,我哥就住在那里,那时我经常去他家玩呢!”
“哦!好的。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张义见这下面总算是能看到集市了,而且这里的城墙、街道、市井如同东京汴梁的一模一样,车鞍似水,繁华热闹,于是张义对百紫丹姑娘问到:“小丹,我们是不是到了开封府了?我看到城下面有禁军把守。”
“嗯,是的,这里就是开封府,我们已经到了戴楼门,这里戒备森严,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嗯,好的。”张义回答说道。
又向西飞了半里路,来到了西水门。经过西水门便桥集市,张义见桥下人来人往,各种商贩齐聚一堂,更有他爱吃的“曹婆婆烧饼”在桥头上叫卖。张义连忙叫小丹姑娘刹住红莲剑,并且对她说道:“喂,小丹姑娘,快停住!快停住!下面有我最爱吃的‘曹婆婆烧饼’在叫卖!”
“嗯,好的!”小丹姑娘立刻收剑降落,往下飞。在降落之际,她立刻拉住张义的手,不让他出危险。就这样两人徐徐降落在地面上,安全着陆。
这样不同寻常的轻功西水门县城里的父老乡亲们从未见过,无不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惊叹道,
“不得了,空中飞人来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轻功,真是世所罕至呀!”
不久,有些百姓纷纷被他们俩吓的连忙撤退。
张义头脑发愣,似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问百紫丹姑娘说道:“我们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们,怎么他们见了我们就吓跑了?”
百紫丹姑娘回答他说道:“一定是他们见了我们的‘御剑飞行’觉得很稀奇,把他们都给吓跑了。为了别惹是生非,我们还是步行吧,反正现在离郓城县也不远!”
“嗯,好的!”
之后俩人便来到西水门便桥桥头曹婆婆烧饼馆。婆婆可蔼可亲地笑道:“俩娃娃,是不是要个饼?”
小丹姑娘笑着回答婆婆说道:“是的,婆婆!给我们每人一个烧饼,请问多少两银子?”
“只需五个铜子!”
“嗯,好嘞!”话音刚落,小丹姑娘给了钱,婆婆用米纸将烧饼包好,并赠与一块给他俩。
张义此时正好肚子饿,他拿到“”曹婆婆肉饼”高兴极了,他闻了闻这股香味,“嗯,真香,好久没吃了。”
一口半只饼,张义嚼的香喷喷的,开心极了,嘴角边尽是饼渣。
而此时,小丹正在这西水门县四处张望,看看那里有马厩,打算骑马过去。
不久,小丹姑娘买道了两匹褐色马儿,就这样,两人马不停蹄地向东出发,连夜赶向郓城县。
……
经过一日的行程,两人终于从汴京一路向东来到了菏泽郓城县。
百紫丹见这里明显比东京汴梁萧条许多,但也是青山绿水。他们二人来到湖畔上,冬天即将过去,湖面上的冰被融的一块一块的了。只见在湖水烟雾的笼罩下,隐隐约约看见对面有一个披着厚实蓑衣的老翁唱着高亢的鱼歌划着用稻草编织的鱼船,缓缓向岸边驶来。
见有船只经过,百紫丹姑娘兴奋地呦呵道:“喂,老伯,这里,我们要做船!!”
之后再反过来问张义,“喂!张义,请问你义父义母家住在那里?我们可否划船过去?”
“嗯,当然可以,我义父义母家就住在这郓城县东溪村!!”
张义爽快地和小丹姑娘一同坐上了老伯的鱼船,望着这湖水微波粼粼,心想,什么时候能快点回老家看望我年迈的义父义母?
不一会儿,焦急的等待后,小船划过湖畔,并且停靠在岸边。张义他们上岸路过几间茅舍、一栋茶馆,一路骑马,沿着村里小道一路向村庄走来,来到这恶臭的牛棚,再向前走几步就到了义父义母家里。
虽然这里绿草茵茵,桑田井然有序,但刚来到张义家里,破破烂烂,一片狼藉,真是吓了百紫丹姑娘一跳。
看着这几间砖瓦破烂不堪、用黄褐色稻草铺盖的小屋,看着这木门脱落,门前杂草丛生,积雪抱成一团。里面家具简陋,而且东西十分杂乱,摆放不齐,百紫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张义的家!
张义敲开门,见义母不在,而义父重伤躺在床头边不能动弹,张义激动地推开门呐喊道:“义父!!!”
他连忙来到义父的床头边,看着义父散乱无章的头发上又添了几丝白发,憔悴的面孔上满满的都是见到几年未归的张义的惊喜表情。
张义泪流满面地紧紧地握住义父的手,情不自禁地说道:“义父,都是孩儿不好,这么久了都不曾看您,对了听义母说,您的腰是不是不小心在雪地上骑马给滑倒了,然后摔伤的?”
“是,是义父不小心,让你担心了。”义父微弱的声音让张义变得更加恐慌。
“义父,都是孩儿不好,平常陪你不够,您伤重,孩儿也没帮到您。”张义难过地忏悔道。
“对了,义父,您能下床走路吗?”
义父叹了叹口气说道:“恐怕是不能了,我那天笨,不该在结了冰的路面上骑马,结果一不小心把腰上的一根小骨头给摔断了!”
“什么?!”张义惊讶地说道。之后便是一阵悲痛的哀嚎。
“义父,义父您知不知道您在张义的心目中就有如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张义自打出生开始就没了父亲,十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后来是您肯把我接到家中抚养我长大,而我却没有好好照顾您,孩儿有错呀!”
“你不必自责了,义父义母完婚这么多年膝下未得一儿半女的。义父义母其实早就把你当成我们的亲生儿子看待了。义父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了,最近我听说你跟了狄青去泾原路守渭州,怎么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义父疑问地说道。
“义父,张义在军中不得志,所以才弃军离开的!”
听了张义刚才那番话,义父打了几个咳嗽,说道:“咳咳咳,孩子,外面的世界不好混我知道,但凡事都要忍,你不留在军中,那你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义父,我我知错了……”
这时义父伸手要张义靠了过来,他有话要对张义说道:“孩子,我听说狄青是个义薄云天、守信重义的男子汉,铁丈夫。你若能跟着他学的到一招半式的武艺,义父就心满意足了。”
望着义父卧在那张结了蛛网的病床上,张义满身内疚,他忏悔地对义父说道:“对不起,义父是我错了……”
屋子内义夫躺的那张床,是义母上月在山上林子里打了几条木材,请几个农夫帮忙一起造好的。但现在横梁上已经出了几道裂缝,望着都让人心碎。
枕头、床垫、被子都是义母一人在集市上买来的麻布、棉花,自己借来邻里的纺织机花了两天两夜白缝制好的。
“孩子……”
见义父伸手过来还有嘱咐,张义立马凑过耳朵来聆听。
“来,义父,你说,不要急!”
“孩子,你义母自从我把腰上肋骨摔断后,这几天都辛苦了不少……什么做饭、端菜、洗衣服都是她一个人去做,这不,方才她又为我去上集市买药去了。”
“孩子,等义母回来之后,你要为义母端杯热水……”
“是、是、是,孩儿明白!”张义含着眼泪回答说道。
“咳咳咳……”义父咳嗽了几声,艰难地挺起半个身子靠在床头上,张义看着义父强忍着疼痛还要这样,实在是痛心,他又找来一碟小被子,把义父上半身身子给盖好来。
“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取个媳妇好好照顾一下自己了,我看你身旁的这位姑娘就不错,你可否对她有意?”
“这……”张义似乎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才好,因为他也喜欢李诗露姑娘。
“好了,张义,算义父多嘴。”义父稍后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义母上集市买药归来。
义母腿脚有些不灵便了,前几日在整理家具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踢伤了,就这样一瘸一拐还要照顾义父。张义真的不忍心看着义母这样……
本来按照义母的腿伤也是要卧在床上好好修养一个月方能治好。然而义母却未停一刻,她忙碌的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来照料自己,头发变的越来越蓬松、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道。
见义母来了之后,张义连忙给义母端茶,然而义母只是稍悄喝了口茶,又去厨房小炉为义父煎药去了。
吃过义母做的晚饭后,张义寸步不离地一直受在重伤在身的义夫义母身边,望着他们端祥地睡去,张义总算放下心来,回自己房间睡去了。百紫丹姑娘被张义义母安排在客房里睡,从张义义父义母的神情来看,他们似乎要把张义托附给她,百紫丹姑娘内心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这一夜,不管怎么睡她似乎都有些烦恼。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丹姑娘忽然闻见窗外有枪棒声,百紫丹姑娘连忙打开窗一看,原来是张义正在勤奋地在雪地上练习枪棒。只见枪棒在张义手中舞动起来,游刃有余,溅起层层雪花。
张义疯狂地努力着,当他得知噩耗的那天,他以为这是骗人的这不是真的,谁知,刚来到家中,义父重伤卧床不起、义母一瘸一拐的走路……
“这不是一场噩梦,这是真的!”张义神情里充满奋慨。望着这这条枪棒,又想起了自己十三岁那年义父教自己练习棍法的身影。大雪纷飞,掩盖不住他内心的伤痛,平时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直到快要失去了,才感到后悔莫及。
百紫丹姑娘悄悄地打开客厅里的门,望见张义忽发奋图强像东晋时期的祖逖、刘琨一样闻鸡起舞,真是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正是张义迷途知返,肯努力的样子感动了百紫丹姑娘,小丹姑娘决心帮他一把,并且想摆脱明教的束缚,然而这一切,都让耳目片布的明教左右使血衣候、侍魔君尽收眼底。
不久,由于张义的努力让他终于成为了一名蜀山峨眉派的普通弟子,在剑南阁内与其他峨眉弟子修练武功,并且拜萧适才为师。等练好一个月后,再赴渭州与狄青他们汇合。
就在张义他们在蜀山峨眉派练习武功时,明教却开始慢慢将爪牙伸向峨眉、少林,欲铲除叛教之人,以及向狄青复仇。一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