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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太过残忍

“按辈分来说,我是你的二叔。

再这般随意直呼我名,小心我哪天向元妤透露你幼时那些光着屁股爬屋顶、揭瓦片的趣事。”

陆成渊顿时语塞,脸上浮现出一副既尴尬又好笑的复杂表情,最终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好吧,二叔。”

他的妥协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对萧靖忱那不按常理出牌方式的无可奈何。

姜夫人遗体直接被安置进了棺柩之中,听涛阁内除了因中风突然倒下的萧韵雅,剩下的三位子女环绕周围,悲痛欲绝,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声抽泣都似是刀割在心头,悲伤之情难以言表。

萧靖忱一早便回到了听涛阁,后院中,前院传来的哭泣声时断时续,对他而言,那哭声仿佛成了一种无休止的打扰,让人心生烦躁。

他挥手示意身旁的锦歌,冷声吩咐道:“把门窗都关紧。”

锦歌遵命,先细致地将窗户一一合上,转身欲离之际,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书房门把手,顺手一带,那门便轻轻合拢。

正当她准备离去,耳畔忽闻萧靖忱轻敲桌面的声音响起,“过来,替我磨墨。”

忆及上回磨墨时几乎遭逢不测,锦歌心中不禁一紧,坚决地摇了摇头,“奴婢的手臂旧伤未愈,实在无法抬起。”

萧靖忱端坐案前,眼皮未抬,语气平淡地回应:“那就搬张凳子,站上去磨。”

这要求似乎有些过分,但锦歌抿紧双唇,没有多言,默默照做。

她拖来凳子,站得远远的,手臂尽力伸展,以减少身体移动带来的不便。

“这样手臂不会疼么?”

萧靖忱忽然出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锦歌低下头,依循他上次教授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研磨着那块黑亮的墨石,每一个动作都专注而虔诚。

“为二爷办事,疼痛也应当忍受。”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坚定无比。

闻言,萧靖忱的眉头轻轻一挑,语带玩味:“你是在怨我对你过于苛刻?”

锦歌急忙摇头,慌忙解释:“奴婢不敢有丝毫怨言。”

此时,又一波哭声穿透空气,隐隐约约传来,锦歌手上的动作不禁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声音来源之处。

萧靖忱的视线越过书案,落在远方,眼中闪烁着微妙的情绪。

“想去看看热闹?”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锦歌急急摇头,像是怕被误会,她的动作快得像拨浪鼓一般。

她深知,此刻任何不必要的举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大小姐虽通情达理,但其他两位主子心情不佳,身为听涛阁的仆人,若她贸然靠近,定会招来不悦。

况且,就算萧靖忱亲自出面,稍有不慎,场面恐怕会更加失控,对两位年幼的主子也并无益处。

思考再三,她觉得置身事外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片刻之后,墨已磨好,浓黑透亮。萧靖忱拿起毛笔,饱蘸浓墨,在摊开的白纸上缓缓勾勒出第一笔,动作流畅而自如。

锦歌想起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清贫的书生。

从她记事起,家中大部分开支都用于父亲求学之途,即使日子捉襟见肘,父亲仍会在闲暇之余,帮邻里书写信件,换取些许铜钱,偶尔还会亲自教导她识字。

那段日子虽然拮据,却充满了温暖与希望。

然而,一日,父亲满心欢喜地归来,宣布自己高中秀才,家庭的苦日子即将成为过去。

孰料第二天,一场意外让他的腿严重受伤,自那以后,读书的梦想成了泡影,替人代笔的生涯也戛然而止。

为了支撑起那个风雨飘摇的家,尤其是年幼的妹妹,锦歌最终踏上了进府为仆的道路。

这些年,她自学了很多字,虽然能够识读,但字迹歪歪斜斜,谈不上美观。

锦歌虽言语不多,学问不深,但她能感受到萧靖忱笔下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稳与力度,墨迹饱满,犹如他坚定而不可动摇的意志,那是一种超越文字之美。

就在萧靖忱将近完成书写时,锦歌留意到这纸非同一般,它既长且窄,显然不是普通的练习所用。她心中默念着上面的文字:“深恩厚泽长留人间,美德嘉行永传千古。”

这是一副哀悼的对联!

震惊之余,萧靖忱将新撰的挽联递至她手中,吩咐道:“拿到前厅去,挂起来。”

锦歌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勉强接过了那对联。

“二少爷,您真的决定如此?”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与担忧,这样的举动是否太过残忍?

“让你去做就去做,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萧靖忱的话语不容置疑,严厉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

锦歌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攥着那对挽联,尽管心中五味杂陈,却依然硬着头皮,快步向前院走去,只愿能尽快完成这项任务,不让事态更加复杂化。

身为内眷一员,锦歌的角色在这个悲伤的场合显得格外微妙。

她的责任,仅限于在庄严静穆的灵堂内部,将一幅幅寄托哀思的挽联默默张贴,待到丧礼的最后一缕烟火消散,再将这些纸上的慰藉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此刻,她内心暗自祈祷,愿姜家的人能稍稍迟些踏入这沉重的门槛,因为一旦被他们撞见自己在执行这项秘密任务,按照家族严苛的规矩,她免不了要承受一番严厉的责罚。

随着脚步一步步接近,那悲痛欲绝的哭泣声似乎更加响亮,穿透了冷清的空气,直接撞击着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人群也因这股哀伤的力量而聚集得更加紧密,仿佛每个人都想用身体的温度去抵御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锦歌心中忐忑,她紧紧抱着怀中的挽联,生怕这份尚未公开的悼念之情被人察觉。

因此,她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要与风竞走,每一步都似在虚空中踏出了细微的涟漪。

灵堂之内,挽联已然林立,每一幅都承载着对逝者的无限追思。

然而,当家族的权威下达指令,即使是已经挂满了哀悼之词的墙面,也不敢有半点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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