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掉马甲了
看来看去,薛左相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乔大人,你说这个小侯爷也会参加太后的寿宴?”
“正是!左相大人可是要亲自见见?这好安排!”,女官笑颜以对,幸得今天算是又拉了一个红线。
“是啊!必是亲眼瞧见了,我才安心!”
薛左相倒是安心了,可薛晴晴已然有些生闷气的样子,毕竟她可没有想过今日就这样白白来皇城走一遭,更何况那个小侯爷她可是志在必得,怎能让一个傻子抢了去。
不由得的把所有的怨怼都埋在了看薛泱泱的眼神里,
薛泱泱只当自己是个傻子,任凭薛晴晴的眼神如何刺向她,她压根儿就毫不在意这一点。
她真正在意的是,左相怎么一眼就相中了那个什么小侯爷?
凭借自己平日里陪着那些姐姐妹妹相亲的经验来看,
那个什么小侯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眼神飘忽、举止轻薄,
再看那面相,“啧啧啧!”,薛泱泱就忍不住摇摇头,
苍天啊!给自己一个逃离的机会吧!
回程的途中,在经过一汪水池的时候,一个官员突然叫住了左相,想来是有急事。
“晴晴,你带着你姐姐在那个亭中歇息半刻,为父去去就来!”
薛晴晴正愁没机会发难了,这下好了,可以和薛泱泱单独相处。
“好的,父亲大人。”薛晴晴嘴角轻扬,心里止不住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而这一微弱的小表情,薛泱泱可是看在了眼里,
在她原主的记忆当中,这个薛晴晴可没少趁着家主不在的时候欺负她,
什么让她淋一身的马粪啊!什么大冬日被锁在柴房啊!那都是家常便饭!
若不是前几日穿越过来的现主薛泱泱,通过一些只言片语提醒了薛左相,
这才让薛左相开始慢慢了解到了薛泱泱这些年所受到的欺辱,从而开始时时提防。
待薛左相前去,薛晴晴拉着薛泱泱就在廊亭中坐了下来,
“泱泱姐姐,你快看,这池子里的鱼可真大!”,薛晴晴半倚在美人靠上指着水里的鱼,“姐姐,你双膝跪在这靠椅上再看,兴许能看的再真切一些。”
薛泱泱听着忍不住想翻白眼,你丫的想推我进池子里就直说,
既然你这么想看鱼,我就让你看个够!
“嘻嘻!鱼!真的好多鱼,嘻嘻!”,
薛泱泱随即配合着跪到了靠椅上,侧眼瞥见薛晴晴的一只黑手快速的向自己的背部靠近,
就在临近之时,薛泱泱一个弯腰,薛晴晴始料不及的没有了支撑,‘哗啦’一声自己便栽进了水中。
“妹妹!恩!妹妹!”,见薛晴晴在水中一个劲的扑腾,薛泱泱强压下自己想上扬的嘴角,露出一脸惊慌的表情。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家伙不会水?
薛泱泱看着水中的薛晴晴已然扑腾的快没有了力气。
就在这时,那个好色之徒高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薛妹妹!可是在等我?”,老远就听到他的狂浪背语。
等你个大头鬼,薛泱泱蹙着眉指着水中,“妹妹,妹妹!妹妹掉水里了!”
“掉水里?”,高渊几个快步跑到亭中,“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薛泱泱没有多想,只道是这个高渊是个没主见的,于是抬起一脚就将他踢进了水中。
薛泱泱原本想着让这个高渊把薛晴晴捞上来,
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这个高渊居然也是个旱鸭子,
这下倒好,两个人在水里一阵扑腾,
薛泱泱只得仰天长啸头顶三个感叹号!性命攸关不可儿戏,自己也一头扎进了水里。
薛晴晴本就有些体力不支,薛泱泱进到水里的第一直觉就是先救薛晴晴,
薛泱泱本是极好的水性,眼看就要靠近薛晴晴了,没想到却被高渊一只长手拖着就把自己往深里拽,硬是在水中呛了好几口。
“咳咳!诶!咳咳!”,
就在感觉自己脑子就快进水、快把自己玩儿死的片刻,
一个坚实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托起了她的腰身,
将她平稳且快速的带到了岸边,
“咳咳!噗!”,薛泱泱一口水便吐到了那人脸上。
那人满脸厌弃的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还不等薛泱泱说话就要起身离开,
薛泱泱潜意识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角,“咳咳!”,
再多看一眼便是罪过,只见这人身高恐有八尺、玄衣束腰、眉目深邃冷峻,
憋了半晌想说什么,也只是发神的说了一句,“谢谢!”
那男子略有不解的看了一眼薛泱泱,听见有人赶来便拨开薛泱泱抓住他的手匆匆离开。
虽然这种桥段很俗套,薛泱泱却突然心生歹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真是赏心悦目!”,随即再给自己一巴掌,“想啥有的没的!差点就翘辫子了!”
“小姐可是有事?”,几个匆匆赶过来的侍女将披风给曲莹莹盖上,连连询问。
“有事?”,薛泱泱两眼弯弯,双手抱拳抵住下巴,“没事儿!好着哩!”
幸亏侍卫侍女赶来及时,那高渊和薛晴晴也被救起,无甚大碍!
而玄衣男子刚绕过水池,便与自己的近卫江迟给撞上了,
“将军,你这,怎么全身都湿啦?”
玄衣男子抖了抖衣衫上的水渍,顿了顿,
“遇见一个傻子,自己往水里跳,又不会游泳!”
近卫江迟笑道,“还有这么傻的人?将军,可是没被我看见,若是我看了,定要笑上个三天三夜!”
玄衣男子眼眸一沉,想到方才自己在殿廊下看到的亭中一幕,心中升起一阵厌恶,
这京卫城里的官家世女真是各个心肠歹毒!
“事情查的怎么样?”,玄衣男子很快言归正传。
“查好了,太后寿诞将至,那人今日便是奔着太后的寿诞来备礼的!”
一听到太后,玄衣男子陡然有些迟疑,江迟心里明白原由,继而说道,
“将军,要不你就别去了,我去办也行!”
“不可,既然是太后寿诞,我去参加便是,免得说我都回来也不去看看!”
“将军何时开始在意那些嘴碎之人呢?凭他们说去!”
“总是要面对的。”,玄衣男子看向西方,那是他常年驻守的地方,
他本不愿这个时候回到京卫来,却没想到还是阴差阳错的回来了,
这十多年来,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内心不然别人窥探,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心结不解他不会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