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绑
早上七点半,正赶上早高峰,南湖幼儿园门前,接孩子的家长把原本宽阔的马路堵的水泄不通。
宁菀抱着彦彦一路小跑,灵活的穿越过人群,朝着大门口奔去。
“妈妈,快要迟到啦~”彦彦头上扎着两个毛茸茸的小丸子,像模像样的将两只小短手抱在胸前,奶声奶气的埋怨道。
说话的功夫,宁菀已经站定在幼儿园的大门前。
她将彦彦放下来,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微微嘟起嘴巴,貌似一副生气的样子,可语气却十分温柔道:“还不是怪你,非得要两个毛茸茸的小辫子,你以为你是女孩子吗?”
说着,她拨了拨彦彦头上的小辫子,心中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
彦彦委屈的圈了圈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着:“亲亲你,记得晚上来接我呀。\
说罢,在宁菀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像逃跑似的蹦蹦跳跳朝着教室跑过去。
宁菀看着逐渐跑远的彦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最终,她的脸上只剩冷漠,眼神阴鸷冰冷,直直的盯着前方。
她缓缓的起身,右手随着身体的移动,迅速抬起,摸向腰间。突然,她的手僵硬的停在了空中,瞳孔微微抖动,表情更加严峻。
此时此刻,她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阴森森的匕首。“宁小姐,有什么东西,这么着急拿啊?”身后迅速围上来了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堵得没有一丝空隙。
宁菀舒了一口长气,既是对自己紧张情绪的排解,也是对打一场恶战的准备。
她双手举过头顶,缓缓转过身,笑靥如花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语气轻快婉转的说道:“敢做违法犯罪的勾当,无非贪财图色。为钱,恐怕您这趟是白来了,那几位怕不是看上我了?”
为首的胖男人一看就是奸.淫.掳.掠的一把好手,他嘚嘚瑟瑟的晃着手里的匕首,轻轻拍在宁菀的脸颊上,轻佻的说道:“可不是嘛,宁小姐长得真不错。”
宁菀伸出纤细的食指,顶在胖男人的胸.口,声音低哑得颇为性感,缓缓道:“是吗?敢问这位兄弟,怎么知道我姓宁?”
“哈哈!”胖男人张狂的仰头大笑,一脸得瑟,“别说你姓什么,就是你三围多少,我都一清二楚!走吧!”
他话音刚落,另外两个人便上前来,给她蒙上了双眼,一把塞进车里。
一路颠簸,早已经失去了方向,等再见光明的时候,周围已经换成了一个较为封闭的房间。
胖男人摘下了她眼前的黑布,高瓦数的白炽灯与白色的墙壁互相作用,晃得原本空间就不大的房间里异常明亮。
宁菀用力眨了眨眼,使自己尽快适应着由黑暗到光明的反差。
她看似无意的四顾房间,实则是在观察地形,分析形势,将每一处作战的利弊都熟记于心中。
为了防止这几个人起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敷衍道:“怎么,就在这里吗?这么简陋啊。”
胖男人招招手,三个男人一同朝着宁菀围了上来。
“别看这屋子简陋,但我们人多,哈哈,妹妹,咱们可有的玩呢。”胖男人笑容猥琐,虎视眈眈的盯着宁菀,一步一步逼近。
在体力绝对压制的情况下,纵使宁菀身手如何优秀,也很难牵制得住三个人。
于是,她灵机一动,凑上前去,娇滴滴的抓住胖男人的手腕,贴在他的耳边说起悄悄话来,“你先让他俩出去吧,咱们两个人才放得开。”
胖男人原本就没把宁菀当回事儿,如今是已经被迷的浑浑噩噩,丝毫没有警惕,吩咐让两个手下退出了房间。
宁菀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上,朝着即将退出去的两个小弟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别忘了锁门哦。”
随着门锁锁上的“咔哒”一声,女子瞬间变了脸色。
妖娆妩媚,只是她逢场作戏逼不得已的保护色。
坚韧、冷漠,她就像罂粟花一般,极度美丽又极度危险,周身时常散发着血腥味儿,以此来炫耀身上的赫赫战功。
宁菀,一个潜伏在贵胄商贾周围的女保镖。
“来吧,我们开始吧。”她冷冷的说道,言语平静的没有一丝丝波澜,像灾难来临之前的喘息。
胖男人笑呵呵的开始低头解皮带。
女子看准了时机,从床上窜起来,几步加速跑到他身前,抬腿便朝着他的脖颈狠狠的劈下来。
胖男人笨拙又反应迟钝,等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妙以后,人已经摔在了地上,满脸狰狞,动弹不得。
宁菀夺过他手里的匕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打量他,冷冷的嘲讽道:“你不是能行吗?我看看你怎么行。”
说着,她狠狠的踩在男人双腿之间的地方,疼的胖男人连连求饶,“哎呦,姑奶奶,您可饶了我吧,那儿再踩可就不好使了。”
宁菀撇了撇嘴,目光刚毅凶狠,不耐烦的呵斥道:“少废话,把你那两个兄弟叫进来,别耍花样,否则让你下半辈子都行不了。”
胖男人连连答应,扯着嗓门哀嚎道:“老二,进来。”
在门外的老二边揣着手往屋里,走边插科打诨道:“哎呦大哥,你这么快啊。”
胖男人本来想骂人,但宁菀脚上的力又多用了几分,吓得他只得噤声。
女子单手握着匕首,躲门后面,老二进来以后,她迅速关门,并且锁好。
老二看着倒在地上的胖男人,连忙跑过去问道:“大哥?你怎么在地上?那娘们呢?”
“在这呢。”宁菀以牙还牙,将匕首顶在了老二的脖子后上。
她双眸睥睨凛然,鲜红的唇瓣微微颤动,似笑非笑又极度讥讽,道:“床上有绳子,你把他绑上,要不然,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老二吓得一头冷汗,乖乖的将胖子绑了起来。
之后,宁菀又狠砸了一下他的后颈,将他跟胖子绑在了一起,彻底制服了二人。
门外只剩下了一个,女人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的灰,从容不迫的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