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再见司桁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但也不会显得无聊。
生活中的琐事,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一天,司景衍刚回到留园,便接到了老宅的电话。
说老大司景承带着林昭悦来老宅吃饭,吃饭还好好的,吃完饭后,不知怎么的,曹云和姜淑打起来了。
话里话外,好像是因为林昭悦,曹云嘲讽姜淑看不住丈夫,姜淑讥笑曹云的丈夫好不到哪去,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老爷子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好在及时叫了医生到家里,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下来。
挂断电话后,司景衍的脸色变得阴沉。
“姜淑和曹云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差点殃及到林昭悦。
还提及到司桁的事,听曹云教训司桁,他最近交女朋友,对方是……..”
司景衍停顿了下,“他女朋友,你也认识。”
“谁?”
“是宋知茉。”
“司桁提及过要结婚的事,被曹云一口回绝,被姜淑听了去,告到了爸那边,然后就扭打在了一起。”
“林昭悦想去劝架,被曹云和姜淑怼了回去,说她是狐狸精。”
管家担心老爷子身体出问题,毕竟家里现在乱成一团,没有人能够控制局面。
只好拨打司景衍的电话,让司景衍回来老宅处理。
当他们回到老宅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进入家门后,发现医生还在,告诉他们老爷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有太大问题。
在人群中,司梨注意到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林昭悦。
她看上去确实保养得很好,但却让人感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站在她身边的是司景衍的大哥司景承。
仅仅看了一眼,司梨就觉得有些眼熟。她的眼睛非常特别,与一张旧照片中的人物极为相似。
那个人就是当年被鹿家养大的女孩——鹿昭。
然而,两人的长相并不相同。
至于曹云和姜淑,她们在看到林昭悦上楼劝架时,都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狐狸精”。或许正是因为那双独特的眼睛。
此外,还有司景衍的二哥司景之,是个花花公子,整天沉浸在花天酒地里;而老三司景刈,则曾因同一个女人而与别人大打出手,最终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此后,司景之依旧我行我素,四处留情,而司景刈则与曹云结婚。
电话响起,是她母亲沈慧兰的电话。
“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宋知意找了处阳台,接起电话。
“妈,什么事。”
宋知意拿着手机往客厅走廊处走,客厅对着一大片花园草地。
“知意,妈有事想问问你。”
自从沈慧兰知道自己放在手掌上疼爱了许多年的大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慢慢开始疏远。
她跟宋长恒闹过,要他给个交代。
当年,自己的女儿在哪里,为什么换成了外面女人生的。
把狐狸精的女儿当作宝一样养着,却忽视自己的女儿。
宋长恒说他们的女儿早就没了,出生没多久就气息弱,没了。
考虑到她身子不太好,正好外面的女人也生了一个女儿。
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女儿抱养到她膝下。
闹了闹了,哭了也哭了,就差上吊没做。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只能为她早夭的女儿哭一下,哭再多都哭不回来了。
知道事情真相后,她开始冷落宋知茉。
“听宋知茉说,她和司桁在谈恋爱。”
虽然宋知茉和司桁已经是过去式,但好歹是自己亲女儿,怎么着都要告诉她。
谈恋爱算是保守的说法,听口气要结婚。
沈慧兰,宋知茉和司桁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在一起了。
沈慧兰觉得不妥,可宋长恒却不这么想。
多一个女儿嫁到司家去,他宋家和司家的关系更加紧密,对宋家的事业只有帮助,没有坏处。
宋长恒当然求之不得。
她也听说,就刚刚司景衍接到老宅电话的时候,管家说的。
宋知意倒是不在意司桁跟谁谈恋爱,跟谁结婚,倒是意外和宋知茉恋爱。
三月初,梅花凋谢,新长出的嫩芽还未张开,却春寒料峭。
沈慧兰女士跟她说,给她的亲姐姐立了墓碑,忌日就是她出生日期。
让她有空去看看她姐姐。
宋知意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话。
挂断电话后,宋知意搂了搂身上的外衣,抬腿就要往里走。
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宋知意。”
她不知道司桁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是刚出来还是没注意他早已经在。
其实他早已经在,宋知意出来打电话时,没有看到隐在黑暗里的司桁。
半个小时之前,他就已经从爷爷的房间里出来了。
当时他妈妈正在跟二伯母吵架,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要把整个司家都震翻过来。
他不想卷入这场争吵,爷爷没事后,就默默地离开了病房,走到花园里透透气。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从她们嫁进司家之后,这种争吵就从未停止过。
不是吵,就是打,要么就是闹。
司空见惯。
无论是多么小的事情,只要一发生,两个人就会立刻像火药桶一样爆炸起来。
有时候甚至还会动手动脚,闹个不停。
这么多年,就连老爷子都控制不住,更别提他这个小辈了。
他感到非常烦闷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束缚着,压得他喘不过气,迫切的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已经多久没见过司桁?
久到她完全记不起来。
司桁的面容在她脑海的印象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此刻,司桁正坐在花园的一张桌子前,神情有些疲惫。
桌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烟灰,中间还有一些未熄灭的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显然,司桁刚刚在抽烟。
司桁夹着烟的手往烟灰缸里一点,烟灰点点落下。
他叫了一声,“宋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