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案发现场
秦小婉和芙蓉回到家。
芙蓉叽叽喳喳的还在念叨赏花的事。
主仆二人这一日过的非常高兴。
秦小婉在餐桌边等秦杰名回家吃饭。
等了很久，秦杰名才一脸疲态的回去。
秦小婉十分心疼。
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衙门中的具体案件，她实在是帮不上忙。
今日听高盛说，近日县衙案子一件接着一件，比以往多了很多。
佟知府还不停的给县衙施压。
“你今天出去赏花，玩的怎么样？”
秦杰名纵然身心疲惫，依然不忘关心女儿。
“很高兴，和杨青易、陶羽还有杨青易的妹妹一起，景色极好。”
秦杰名听到女儿和杨青易一同游玩，笑了笑。
……
次日一早。
杨青易刚刚吃过早饭，练了一遍刀法。
正准备拿着他写的文章，去侧面问问老梁的看法。
高盛便上门，道明了来意。
杨青易略一思考，跟高盛去了县衙。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三观极正的人。
维护社会治安，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在能力范围内的事，杨青易很乐意做。
见到杨青易，秦杰名笑的尤为热情。
“意安啊，这次还要麻烦你啊。”
“无事，学生尽力而为。”杨青易说道。
秦杰名也不再客套。
“高捕头，把现在掌握的信息和意安讲一遍。”秦杰名对着高盛说道。
“死者名叫陈大壮，三十二岁，经过仵作查验，陈大壮死于大前天晚上前半夜，也就是三月十三的前半夜。
致命伤是在脖子上，凶手从死者身后出手，一击致命，凶手使用武器是斧子，另外死者下体被砍碎。
家中财物被搜刮一空。王大壮妻子和两个孩子当天到三里外的岳父家给其岳父过寿，躲过一劫。
问过邻居，当天夜里没有听到任何喊叫声。
凶手使用的武器是斧子，和连环大盗对的上。
王大壮家中财物丢失，这一点和连环大盗也对的上。”高盛陈述道。
杨青易想了想说道：“还是有颇多疑点，现在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做出判断，我们再到现场去看一看吧。”
“嗯，也好。”秦杰名想了想道。
高盛和杨青易拱手刚要告辞，秦杰名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他留在县衙里也无事可做，除了等着挨佟良的骂。
秦杰名速速换了便衣。
很快几人便上船出发。
到石家村水路最近，从春泥河一路过去，下船后只需再走不到一里路便能到达。
一行人刚下船，还没走出多远的路，便听到路旁树林中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什么人？”高盛大喊一声。
“哎呦……哎呦……”
“什么人？”高盛再次大喊。
“哎呀，外面有人吗？救命啊……”
一行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
不多时，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到一个农户打扮的老年男子。
那人小腿一侧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所伤，鲜血直流。
整个人疼的动弹不得。
见到有人走近，那人眼中顿时绽放出光彩。
“哎呀，终于有人来了。”
“老丈，你这是怎么受伤的？”高盛问道。
那老丈见高盛和几个捕快穿着衙门制服，知道来的并非一般人：“草民在这山间砍柴，不小心掉了下来，腿摔在了这块石头上。”
杨青易顺着老丈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块十分尖锐的石头上面沾了一层血渍，石头旁放着一捆树枝。
“帮老丈先包扎一番。”秦杰名对高盛吩咐道。
高盛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属下……没有包扎过，不知道……怎样包……”
杨青易上前一步，伸出两指点了老丈穴位，帮其止血。
又从袖中摸出一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药粉，洒在了伤口处。
他前一阵子看了很多医书，摸索自制了一些普通外伤药物。
老丈疼的直瞪眼，龇牙咧嘴，忍着不发出声音。
杨青易面不改色，掀开老丈的上衣外套，从他的里衬里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回头扔在了高盛手中。
高盛惶恐的看着杨青易，见杨青易笑了笑。
他才放下心来，走上前将布条往老丈伤口处缠绕。
很快包扎完毕。
秦杰名此时看向杨青易的目光更加赞赏。
“老丈是哪里人？”秦杰名开口问道。
“草民高五，家住石家村，感谢老爷相救。”高五满脸写着感激。
“那正好顺路。”
一个捕快背着高五，一行人很快来到石家村。
在村口将高五交给了遇到的村民。
其他人来到死者王大壮家。
王大壮家所在地是一排四户。
从东边开始算是第三户，左右各有邻居，和邻居分别共用一堵院墙。
高盛在前面带路，秦杰名跟随其后。
一进院子，两个十几岁的男孩正蹲在房檐下。
手里拿着小木棍，在地上随意画着什么杂乱无章的东西。
“这是王大壮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高盛说道。
两个少年见有人进门，转身跑回房中。
杨青易看了一眼，两个少年身高矮小。
杨青易虽然只比大的那个孩子大了三岁，却高大了太多。
这个时代穷人家的孩子，有一口饭吃饱，有衣服保暖就已经很好了。
谈不到营养的问题。
赶上灾荒年月，饿死人是常有的事。
杨青易成长在相对富足的家庭，能做到营养保障，身体可以得到更好的发育。
几人来到房中，见王大壮的妻子林氏正坐在堂屋的破椅子上发呆。
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头发枯黄。
一行人进来，她竟然毫无知觉。
“娘，有官爷来了。”
一个少年开口提醒他的母亲。
林氏仿佛从梦中惊醒，浑身打了个冷颤。
“哦……”她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慌乱的抬起头，看着站了一屋子的人，忙站起身。
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高盛转身对秦杰名恭敬道：“县尊，这边来。”
高盛引着秦杰名向死者被发现的房中走去。
“您先坐下休息一下吧。”杨青易对林氏温言说道。
说完转身跟上了秦杰名。
“王大壮就是在这间房中被害，致命伤是脖子后面的伤，一击致命，伤口非常深，砍下去便会失去行动力。”高胜再次介绍道。
“如此说来，凶手将王大壮砍倒以后，又费力将人翻身，砍碎他的下体。”杨青易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王大壮两条大腿根部有多处斧子的划伤，说明凶手对着下体砍了很多次。”高盛说道。
这听起来更像情杀泄愤，杨青易心想。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只是房中物品被翻乱，家中财物被全部偷走。”高盛接着说道。
秦杰名点点头，若有所思。
杨青易走到窗户旁四处查看，见窗户没有划痕，没有丝毫被撬开的痕迹。
“门锁也无被撬开的痕迹。”高盛补充，“有可能是王大壮当晚忘了锁门。”
杨青易手中摩挲着香囊，沉思不语。
秦杰名在房中走来走去。
杨青易来到堂屋，林氏站起身来。
“事发当天，你去了哪里？”杨青易问道。